正文 相关章节 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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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山美因云乱,山青无云端,山仍然是山,云却是漂荡不定的云,一切美皆因心里的美而来,一切丑也皆因心中的陋而丑。人要把握好自己,更要经营好自己的人场。当阳光还没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开始微笑地对待周围一切,人会幸福,也会容易满足,这才叫真正的知足而乐。

白家二老爷子去了,申村人只知道那是个曾经当过了县长的老人,也有点清高,表面上很难溶入申村真正生活,却没一个人从老爷子身上看出一些本质而实际内在的东西,也没人因为老爷子的叫骂而从中听出一些名堂。人们对申村生活仍然保持着自己该持有的一种态度,更没人真正理解现实中申村之所以申村的真正含义。仍然我行我素,把自我自私,把毫无标准的那种比,把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高的做法依然深埋在心里,没有反思,没有自醒。甚至一些人还把老爷子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总觉得老了的人终日待在家里,还要拿上国家发的退休工资,纯粹就是国家的累赘,白吃白喝的多余人。于是,有些人还认为,这样的人早该死了才对,不仅为国家减轻了负担,也为一种不平衡的心态找到了支撑点。另外还有一些人,他们似乎觉得自己心底善良,为别人而抱打不平,因此也同样偷着乐。理由简单,觉得老爷子早该倒头才对,活了一大把年纪,这命真硬。正是由于命硬,是他克了自己的儿子、孙子的命,使他们这才早他而去,是他把儿子、孙子的寿命数全占了去的缘故。当然这种人,用现代最为科学的说法去理解时,才发觉这种人纯粹是些没文化的东西,还自以为站在了公道正派的角度看问题、想事情,其实这类人更可怕。也有一类人,这类人对于老爷子的离去丝毫没有感觉,没有感恩的态度,有点麻木不仁,足以说明他们根本不知道联系,更不知道影响。因此这类人骨子里便没有一种传承与责任,他们只知道为自己活,为那种小九九的心思而活,格局太小,心眼太小。老爷子就是老爷子,他自己就是他自己,井水不泛河水,老爷子去了就去了,不过是种客观存在的事实而已。没有思考,没有联系,更没有把老爷子的叫骂与申村未来的发展走向结合起来,还自以为聪明。这类人,真还叫人有点不明白,更不知道他们的那种无所谓态度到底从何而来,只能让人觉得可怜。

听见哭声,白三赶紧起身去了白二老爷子家。只知道老爷子最近一段时间爱骂,倒没想到这么突然地就离去。白三心理那股酸楚又涌了上来,不顾街道

上别人如何看待他,这次很干脆地起身朝老爷子家走去,失去了平日里那种小心谨慎的样子和对申村一些事情的那种担忧。

见白三去了老爷子家,白家最亲近的几个自家人也急忙赶了过去。

然而,干叫欢因为虎根踹了他一脚,仍然蹲在那里,动也没动一下。那怂磁不拉及的样子,更让申村人觉得这人原来脑子也不够秤,好象缺了点啥东西。

许豹从南沟道上来,牛眼见他大上来,跑上前拉住他大手,便一同急促促地也去了老爷子家。喊了他哥两声,见他哥站在那里动也没动,便没再叫。

黑九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后,也轻声招呼了一下黑家的几个人。这怂人也不说话,只招了招手,这几个人也没言语,便随了黑九一同也去了老爷子家。

申村也有一些人站在自家的门口,有种磁不愣怔的样子,不知道是啥心思。见黑家的几个人随黑九也去了老爷子家,有点惊惊的样子。

但申村不是没有真正的智者,那黑皮就是一个,蹴在碾盘南坡口下方,一个人默默地流泪。

猪蛋依然站在那里,绝对跟个磁怂一样。其实,在猪蛋的心里,他觉得老爷子这样的人咋就能去世,他因惊讶而磁不拉及,也便有了一些失落的感觉。

之后也有一些人,只是照了样子,却没有自己的主见,才不管是黑家还是许家的,除了白家自家人早都去了外,也在吃惊中一个一个去了老爷子家。

不管咋说,牛眼一直觉得老爷子的过世代表着申村的天快要塌了,心里一直不得劲,总觉得泼烦得很,一直担心申村可能有啥大事要发生。

蹲在家门口的天狼,仍然保持着自己那种样子,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不知啥时候已经从家里拿出了烟盒子,上面放了一本旧书,是卷烟的材料。抽完了便再卷,卷完了烟再抽,反反复复地。可能这天申村发生的事太多,并没人注意到这怂人。

作为申村里别具一格的人物,为啥就没引起申村人的注意,其实并不是因发生的事太多,关键在于这怂货一直就是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有一个重要原因,由于白四家猪圈墙的影响,申村绝大多数并没看见他。

要说天狼这个人,事不关己,他便高高挂起的态度,其实是大错而特错。只是这怂人说话结巴,轻易不说话,申村里任何事情他都会记在心里,出手时便会下硬楂子,有点狠毒,下手

特别狠、准、快。要不然,这狗日的,祖辈也没见有个会杀猪的,他从来没学过,但就是会杀猪。是不是天生的,没人知道。

老爷子过世,作为白家人,这怂人表面上有点不通人情,其实狗日的心中有数,因此他还是保持着他的那种样子。

许三一直纳闷,这申村到底咋了,这天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怪事,偏偏这时候白二老爷子又去了,心里突然间也很烦躁。看着在院子里来来回回顾这又顾那不停忙碌的许五,便喊了一声。

许五这才显出特别稳重的样子,慢慢地到了许三跟前,拍了拍手后抬头看了许三一眼。

许三这才说道:“老五家,你不觉得咱村里这天有点怪兮兮的?”

“有啥怪的?”许五笑了笑反问道。

“咱老二刚倒了头,白家的二老爷子也倒了头,这还不怪?”许三摇晃着他那个到处布满犁沟一样的头说道。

“都老了,老了就得遵从自然规律,这有啥怪。”许五又道。

“不是的,老五,你看看,咱这个村子,自我打记事起就没和和气气过。正因为没和和气气过,咱许家的事,白家和黑家从来没人过问过。可今天你再看,黑九过来问咱人手够不够,不够让给他吱个声。你说说这还不怪,这不明摆着呢,黄鼠狼给鸡拜年,这能安个好心吗?”许三有点疑惑地说道。

“那是你想得太多咧。人家过来,证明人家对咱老二的关心,不管人家啥心思,总比不管不问的人强多了。即使人家不是啥真心,至少人家有这么一句话,咱才不管人家真不真心。我说三哥,你是不是多心咧,依我看黑九那人本质挺好的,没啥哈哈心眼,这人实诚,我喜欢这人。”许五仍然笑着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老五,你好好想想,自早上起来时我就觉得情况有点不大对劲。你看看,在白四家门口,黑八起先把自己涨的,谁能想到偏偏黑家没人听他的,也没见黑九说个啥,黑家人突然就都把黑九当成了主心骨。还有,好端端地,你看看那个死狗赖皮货申鹰,从夜来晚上就哭就闹,这也是咱申村少的。还有咱的半截子,也好端端地,早上也不听招呼自个扑到人家白四家门口,你看看使了多大的劲,竟然把镢头挖进了人家的门上都拿不下来,屁大会功夫咋就疯咧,你还说这不怪。好好想想,是不是咱村要发生啥大事呢?”许三还是那种样子,一脸疑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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