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5章: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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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绝育,断轮回——

这就是真正的魔吗?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魔!

代维听到心魔与一众圣修的对话,忽地生出自己以往的那些作为只是小打小闹的既视感来,比起心魔的极端邪恶,他曾自以为已经无比残暴的屠杀数十万人便只能算是鸡毛蒜皮了。

在这一瞬之间,代维忽然对自己是否有资格称之为祖魔有了质疑,甚至连自己能不能被心魔这样的真正魔头归纳于魔类都尚存这怀疑之心。

比较起心魔的冷血,他代维终究还是太过于仁慈了些,尽管代维找到了无数的理由为自己的良善做出解释,譬如是为了麻痹敌人,是为了让众生信赖魔类然后堕入魔中……

然而,不管有着怎么样让人信服的理由和解释,他伪装出来的残暴和冷血在面对心魔的手段时一瞬之间就显得无比幼稚和可笑。

心魔提出的修炼方法极度邪恶,势必会受到圣院和无数圣修的声讨和打压,可是代维知道,心魔知道,那些圣修也知道,在心魔提出这种修炼办法的那一刻起,这种修炼方法就已经流传了开来,永远无法再被断绝。

人比之其他生灵有着难以企及的创造能力和智慧,可正是如此,人类才是最不容易被掌控的生灵,心魔提出的办法虽然邪恶,但终究还是会有圣师和修炼者克制不住贪婪开始修炼,而随着这种邪恶的流传,再加之心魔的可以蛊惑,越来越多的人将选择会踏上这一条路。

时间就这样不停地流逝着,自从心魔真正脱离代维的身体至今已经有了接近一年的时间,在这段日子里,代维每日居无定所,随着不定的风四处飘荡。

循着某种特殊的感应,代维于直觉之中感应到心魔与这方世界的联系正在变得越发紧密,那些曾经脱离了他身体的黑影,似乎也遵循着某种意志安定了下来。

代维一直在思索这种改变所带来的意义,那些黑影的脱离使得他原本就不出众的思考能力和分析能力急剧的下降,以至于这段时间苦思冥想始终都没有发现其中的一些官窍。

直到某一天,代维听到了一声啼哭!

这声啼哭好似具备着某种奇异的力量牵引着代维无法自助的身体慢慢地朝着声音的方向靠近,他那虚无缥缈的身影透过被旧衣堵住的窗户看到了屋内的情景。

屋内的妇人生产不久,丈夫体恤,害怕妇人生产时候见了风会落下病根,所以将整间屋子堵了个严严实实。

代维的目光透过了这厚厚的包围,落到了屋内被妇人抱在怀里的婴孩身上,婴孩小小的,头发枯黄,可一双眼睛却乌溜溜地格外惹人注意。

在代维打量他的时候,婴孩似乎也发现了他,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代维所在的位置,随后,代维看到那个婴孩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婴孩笑得天真而纯善,可代维却似乎看到了什么让他震惊的东西一般,一时间心神剧震。

不用去细查,仅仅从婴孩那玩味的一笑之中,代维就可以明确地分辨出这婴孩生而知之,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保留着前世记忆。

这就是地球人,我的同胞们的真正计划吗?

代维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没有再被那些随意而来的风吹着四处飘荡,而是被某种力量禁锢在了那个婴孩的附近,虽是依旧可以自由的移动,却不能脱离那婴孩一定的范围之内。

代维在几次试验后,明了了这个大致的范围——百米。

这样的禁锢仿似囚牢,若是其他人的话或许会反感和不适应,可对于代维而言却并未在他的心底生出多大的波澜。

他积极地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以旁观者的身份参与到这个婴孩的每一天成长之中,参与到他佯作出来的牙牙学语,参与到他被父母起了乳名为小宝。

小宝因为具备着前世的记忆,可谓是生而知之,就算是可以的藏拙,却依旧表现出了与其年龄不相匹配的不凡之处,不提他与其他孩子之间的巨大差距,甚至很多时候就连一些大人也难以与之比肩。

因而这样的小宝是极其孤独的,这种孤独并不是源于被人排挤和欺凌,而是心智上的理念上的巨大差距所带来的巨大代沟。

在这样的外在坏境之下,小宝总是会在四周无人的时候自言自语,或是问一些起奇奇怪怪的问题,或者是对着空气之中的某处恶毒的咒骂,亦或者是对着某个什么都不存在的地方作礼跪拜并大声哀求。

代维知道,小宝是能看到他的,可代维从未理会过他,不管是小宝提出的疑问还是小宝的辱骂和哀求,代维都从未真正的搭理,永远都是那副看却过往云烟,冷冷淡淡的模样。

经历了无数次的无视后,小宝虽然偶尔还是会对着空气中别人无法看到的代维说上几句话,却再也没有对代维的回应报以任何的期待。

小宝七岁那年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刘壮,这是他的父亲绞尽脑汁后又去拜访了就近圣院的一名圣师后才最终确定下来的。

代维从小宝的脸上看到了他对这个名字的不喜,可终究却还是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接受了。

当小宝的名字被定下的那一刻,代维发现禁锢在他身上的力量开始松动,原本只能在小宝百米之内的限制变成了一公里。

代维不清楚这种改变所代表的意义,也无法在第一时间猜透其中所蕴藏着的深意,他依旧按照以前那般注视着小宝的生活,以旁观者的身份参与到小宝的日常起居之中。

在小宝九岁那年,因为小宝异于常人的聪慧,圣院那边遣人前来特意看顾,并未小宝进行了第一次教化。

前来的是一位十分年长的老者,估摸着有七十多岁,身上脸上满布风霜,脸上带着倦容。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身侧跟随者一名年轻貌美的少女,少女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姿轻盈,体态曼妙,一言一行之间都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惑,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少女的相貌并没有她的身姿那般无双魅惑,只算得上是中人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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