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命犯桃花

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自信的呢？

我想，不是被他人批评嘲讽了很多次之后。

而是，他自己看轻了自己的时候。

一个人，又是什么时候被磨平了棱角呢？

经历的现实的凄苦，无奈而彷徨？

所以选择了放弃，选择了妥协？

选择了随波逐流，再也不能，出淤泥而不染；再也不能，举世皆浊我独清，举世皆醉我独醒。

慢慢变得圆润，变得机械，身上的棱角消失，也仿佛失去了灵魂。

变成了傀儡。

——

我一眼看过去，周围满是，没有灵魂的空壳。

生而为人，却活成了物；也许人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人，仅仅也是物。

如果活着就是为了被他人改变，如果为人就是要变得圆润而失去自我，如果做人就是要曲意逢迎八面玲珑，如果当人就会失去自知之明变得无知而愚昧。

哦！我应当直接来一句，‘JOJO！’

···

走在凡尘的道路上，俯首看天，抬头望月，我难得地叹息。

我觉得我已经够成熟了，但，即便我的思想无法被操控，我的经历却是被操控着。冥冥中的大手通过操纵俗人傀儡来影响我，我被俗人影响，或是源于类似的其他原因，难得有一分一秒，却也让我我感觉像是被嘲笑了。

一时之间，我不仅有些悲哀，还对自己有些不满。

不满，我知道他对我的嘲笑，是因为我境界不够。

悲哀，是因为我肉体凡胎，心境如何，却也得和凡尘蝼蚁打交道。

俗人们尽了全力为自己谋利，费尽心思来恶心他人——人不遭妒是庸才，木秀于林就必须经历大风大雨：所以俗人可不会在意你做了什么好事不会在意你做了多少不会去想同样的事发生在它们身上就变成了理所当然，甚至于，变本加厉；习以为常的，当了双标战犬。

生活在底层的傀儡可不想走出阴暗的角落去寻找失去的灵魂，它们，只想把光明和黑暗中的大写的人，拖入昏黑的废水。玷污了光明，也玷污了黑暗。它们伸出苍白的手，拿着刻刀，朝着外面刺去，似乎是想毁掉他们的棱角。可是这刀，入了光明，便被炽烈的光芒灼烧殆尽；入了黑暗，便被深邃的虚无无情湮灭。

光明无情地耀眼，黑暗灼热地深邃。

高尚的光暗，容不下没有灵魂的躯壳。

···

坚持自己的人，不会被他人影响，不仅仅因为它们不配，更因为，我早就有了自己的心。

时光，不会磨平我的棱角，这一生，我会一直高歌。

哦，对了。

曾经的我写了一首诗，其名，《枯绝》。

“

《枯绝》

神佛不渡双生，

竞可为。

昔日鲜衣怒马，

求一醉。

浴沙场，扫八方，

剑相随。

斩得百鬼枯绝，

繁星坠。

”

···

————

继续说龙小川吧：这好东西，当成是不要脸——什么运动他都要吹个第一。

打篮球，我龙小川第一；羽毛球，学校里能真得好好打一场的不就一个张梓么？和事老的水平不够，高天亮还是太菜，感觉很不错的张铭现在需要进步，进步到与我一战还要几个月吧！足球呢？也就大脚陈成出名些，可是与我龙某人比？嗯？他力气有我大？我平时都是客厅散步式踢足球好吧！

在学校打着玩，以秀为主来真的为辅。所以可能就是因为乱秀吧，明眼人看龙小川实力不咋地，更明的明眼人看龙小川是在扮猪吃老虎。而外行的女生们看龙小川那就是惊为天人，毕竟，学生圈子是很小的，再怎么扩大又不会扩大到世界级。就算真得扩大到世界级，哦！咱陌上桑的维度可是四维的，别说与地球人过招了，还能与外星人过招呢！

真来外星人了怎么办？

真来了，逢敌必亮剑，龙龟某人可不能还没开始战斗就举白旗。不仅他是，其他的四剑客都不会如此，即便是四人中武力值最低的蒋奥，也会先斗上一斗，打不过就溜，可能举个白旗欺骗欺骗对手，然后用诸葛军师的方式让对手感受到折磨的痛苦。

在我诸葛蒋奥面前，谁有资格被称之为折磨王？

狗小川不行，他为人直接；长弓木辛也不行，丫的比狗小川还要直接；洪格这个二愣子就没法比较了，他可能都不知道折磨是什么意思。陈成常春青寇帅更不行了。

我诸葛蒋奥又不是靠双手吃饭的，聪明的人靠的是头脑，对吧！

别的不说，就说三天前，我打赌又一次赢了，让某人请了一顿大餐···初二的时候，我施展了金蝉脱壳，成功摆脱了四人的追击并且巧用妙计完成了各个击破···初一的时候我打得···

等等，还是说龙小川吧！

回归原题：综上所述的龙小川可能正好吸引了女孩子吧！想必，开学第一天的开学典礼便受到了注意。

这一日，九月一号，暑假就混熟了的四人组了小队，吊儿郎当却又孔武有力地走进了操场参加开学典礼。操场人多，因陌上桑没绝对要求穿校服所以高一新生所在也是五光十色，可四人小队一进去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四人小队的穿着不显眼吧可四人显眼啊：那种狂狼不羁的气势，从眼眸中射出来的睥睨天下的霸气。张梓有，龙小川有，蒋奥没有，洪格单单是勇武。觉得有些高调了张梓便换成了平平无奇的气质，其人身旁的龙小川享受被注视的感觉，继续像一只鸭子一样大跨步走向了自己的班级。

开学第一天的四人没记住同班的几个人，倒是没搞错班级所在的位置。哦，直到现在，四人小队也没记住几个同学的名字。

这一日，四人小队出了风头；这一日，有不少人记住了龙小川。

————

九月份第二周周四，四人小队已经完整形成：男生只要志趣相投是很好说话的，更何况四人互相还彼此认识，朋友的朋友只要不会道不同也是朋友，随便说几句话瞅瞅武力就结识了。这一天傍晚，两人拿着烧烤吃着一人拿着功夫奶茶，悠闲地走在校园的主干道上，。多时，就听见了旁人的纷纷细语。

这旁人还不是其他的，还就是女生，几个女生围着一起扎堆看着四人，不仅仅是一堆，在周围有好几堆，眼神就是赤裸裸的感兴趣。

被女生们看着，洪格有点不知所措，以他的简单头脑不擅长与女生们进行长时间的聊天，所以仅仅与女同学保持了正当的关系。蒋奥摸摸鼻子有点不喜欢被人关注的样子，因为狗头军师从来都是在黑暗中活动，这就像是刺客与人战斗，怎么可能选择白天嘛？张梓眼观鼻口关心对现状一点都不在意，他听力好，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了女生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而龙小川则是笑笑，脸上的笑容在三人看来是猥琐可是在女生们看来就是自信的表现，他笑着，昂首挺胸，迈着正步。

“我说这些女生看着我们干什么？难不成我们脸上有花吗？可据我分析，牙齿之中有菜的概率还要大点。”蒋奥摸完鼻子便朝着洪格小声说道，还想了想今晚吃的什么烧烤。

“我们也没干什么事啊，难不成是你蒋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是与女生搭讪多了？”洪格小声回复。

“去去去，这段时间我们不是一起玩得难不成劳资还能分身不成？搭讪？搭讪也要遇见值得搭讪的女生好吧，别的不说至少我现在还没有搭讪的欲望。”

“你成佛了？”洪格轻呼一声。

“你才成佛了！”蒋奥没好气地撇嘴道，“要熟悉一点才搭讪吧！才上高中十一天就搭讪女生是博爱的表现。你瞧见那谁没有，像啥一样加了很多女

生的联系方式，待得日后发生了矛盾还要互删，多麻烦啊！”

“日后？”

“一段时间后。”

“你是在暗示什么么？比如这个谁是不是和我们小队的一个人同一个姓。”

“我可没这么说，”蒋奥瞬间甩锅，“但这种人不是很多么？你想想，开学那天咱班的是不是一大堆人都在交换联系方式？就我们稳坐钓鱼台。”

“也是哦，”洪格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最初的问题，又说道，“那可能是因为我太帅了吧。”

“蛤？”饶是军师，都被恍了一秒，下一刻便是嘲讽了回去，“就你？女生们看谁也不会看你好吧，咱小队四人你颜值可是最低的。”

“诸葛村夫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都帅都帅，我们四个人都帅。”蒋奥改了口，心想不与莽夫争辩，众所周知帅气也是分了档次的，洪格相比于其他三人嘛，也可以是负分嘛！

“这句话听着还是可以，那看来···”

蒋奥和洪格正在窃窃私语便看见龙小川昂首挺胸走了出去，一时间也没跟上，再看那些女生的目光，转移了！转移到龙小川的身上，而后者呢，像是没注意到一样，依然往前走，可其人嘴角上都扬起了得意的微笑。他走了几步后，发现其他三人没有跟来，自己一个人就像是鹤立鸡群了，转过头有些疑惑，看了看几人。

“你们咋不走了？”

“我去，就龙小川这玩意，我们谁不比这个死鱼眼帅气。”蒋奥先是不服气地叫了一声，便看向洪格。

洪格倒没注意蒋奥的目光，却也在旁边直摇头，说道，“你现在走路这样子，我们也没法跟你走在一起啊。”

张梓依然口观鼻眼关心，毫不在意，云淡风轻。

四人小队组成之后大多数时间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偶有正经的时候，也是做做样子。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我们居然比不上龙小川有名，真是让我越想越气。”蒋奥又是不服道。

洪格摊摊手，对着蒋奥说道，“说话带你不带我，我自认为还是比龙小川有优势的，只是说人各有长而已。况且，你在意这种注视么？”

蒋奥不经意间悄咪咪瞅了瞅四周，恍然道，“是哦，我也不在意，那就让龙小川自己承受吧。尘世间的风风雨雨，可没那么有趣。尘世间的花花草草亦是如此，不如野花野草，虽开在了无人之地，却是真正地盛开。”

“你在说什么？”洪格听后半句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再一想又觉得蒋奥的感叹似乎有几分道理，可以他不怎么看书的知识量，还真不清楚蒋奥说的什么。

“我居然会对你说这个，得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伯牙常有，而钟子期不常有。”蒋奥又感叹一句。

“这句话我听懂了，你在说我不懂你的思想，谁想懂啊，就你那阴损样，切。”

“你都没听懂你切什么切。”

“我没听懂我骄傲，洪家人谁跟你弯弯绕绕，路飞么？”

“人家是吃了橡胶果实。”

“那你没吃橡胶果实不还弯弯绕绕么？这么看来蒋奥你厉害啊，天生的超能力者。”

“劳资，”蒋奥被洪格的无情嘲讽呛住了，一秒后继续反击，“我第一次见有人把没文化当成凭仗的。”

“爷没文化？小爷我从小熟读唐诗宋词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了。就算我哥洪天照比我看的书多但诗词却不一定有我多。”

“看个唐诗宋词算什么，”蒋奥小声嘀咕一句，想起洪格所说就问道，“感情你哥是宇智波鼬？感情，阁下就是撒是给？”

“滚滚滚，我哥的名字是他父母取的，跟水影忍者没关系。”洪格切了一声。

“这名字，我似乎在哪见到过一次，似乎，是在去···”蒋奥再次小声嘀咕，像是想起了什么，却被洪格的回复打断。

“他就是我哥啊！咋地！”

···

二人争论了一会儿，就被一旁沉默的张梓拍了拍身子，拉回了现实之中。

“可能是因为我们比较低调吧！”张梓摸着下巴解释了龙小川受关注的原因，再指了指四周：女生们正看着四人，不，主要看的是龙小川。

待得两人回过神他又说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额，不包括龙小川，先溜吧。”

洪格和蒋奥心想的确如此便点点头笑笑，前者很直接地转身就走，倒不是一百八十度，而是差不多八十度。蒋奥则一贯如幽灵一般忽然消失了，又在树叶遮蔽的影子之中出现。张梓就更快了，若是有人注意他就会感觉他像是闲庭信步一样，可仔细看的话，他的速度比一般人跑步还快。三人选了三个不同的方向，但心有灵犀，不多时，在学校的花园聚在了一起。

花园里，养着各种各样的花，还有水仙海棠种植在花坛的小池子里。

花园的一方，还有着枫木、小树林、竹林。

“终于清净了！”三人聚在一起，朝着花园东南方的小树林走去，现在离晚自习开始还有二十几分钟，在小树林里面躺着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三人消失地很快，龙小川还没来得及决定是跟上还是不跟就发现四人只剩他一人在原地，干笑了下。而这时女生们的目光更是强烈了，像是少了阻碍，此时的龙小川在她们眼里成了没有防备的羔羊。有的女生还在犹豫着过不过来与龙小川打声招呼，可有的女生直接啊，径直走到了龙小川的面前。

“我叫黄雅涵，高一二十四班的，可以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么？”少女笑着，其笑容令人如沐春风，她与其他女生不一样的，给了龙小川一种奇特的感觉，不是一见钟情，仅仅是单纯觉得这女孩不错。是男人的直觉吧！

龙小川心生感触，还抽空想了想这是高中第一个关系会变得很好的女生么，被黄雅涵看着也知道自己不能什么也不说，就自我介绍道，“当然行啊，我叫龙小川，你要什么联系方式。我现在主要用的是QQ，微信基本不用···”

“你好，我是何云。”

“你好，我是陈悦悦。”

“我是五班的赵丙。”

“能加一个微信么？”

龙小川还没说完，就又有几个女生围了上来，不是想和龙小川说几句话就是直接要联系方式的。狂人龙什么场景没经历过，不慌不乱静若处子，先是打开了手机朝着黄雅涵看了QQ号，便与众女生闲聊了，一两分钟的时间里他介绍完了自己，正是想着是否暴露微信号的时候——砰！轰！

一个身高和体长差不多的女生出现在龙小川的余光中，朝着他跑了过来，跑的时候甚至于让人产生了地面都在震动的错觉，她的脸上有着如痴汉的表情，还大叫着，像是要拥抱少年。

这像是，脑残粉？

少年大惊，不敢想象被一座山扑倒的样子，因为如果真的发生自己的武力会下意识的释放出来。武力下意识释放都是在危险关头，可如果那般真的也是危险关头啊！

龙小川脚底生火，轻轻地拍开围着的几个少女，还有空对着黄雅涵吹了声口哨便几个闪身逃入了主干道旁边的小径里——几棵树遮挡着，众人也只能看见渐渐远去的少年身影。为了不太引人注目，龙小川还降低了速度的，反正女生追不上就是了。

原地，胖女子铺了个空，脸上浮现出懊恼，拍了拍自己粗壮的大腿，像是在怪自己没用，还说着这样子太鲁莽吓着别人了。

几个女生呢也是渐渐回到了女生堆里面，不少人对胖女子投去责怪的眼神，因为她们围着龙小川的时候他可没有拒绝的意思，可胖女子鲁莽，谁被这么飞奔过去都会被吓走。

下一次再去搭讪还有没有好机会和勇气，难说了。

黄雅涵倒是愣了一会儿，虽然与几个女生距离不远但她能感受到龙小川最后的口哨是对她吹的，少年龙吹口哨正对着的方向，至少可以算有三个女生。

几分钟后，小树林的亭子里，张梓洪格蒋奥正悠闲地闭目躺着，忽然之间齐齐睁开了眼，坐了起来。这一处小树林少有人来，兴许大多数人连花园都没有去过或是待过几分钟，

而此时感觉到树叶被拍动的声音，三人猜测，龙小川这么快就过来了？

一个少年慢慢地走近，神色上还残留了心有余悸，三人也不在乎所以没问，继续躺着，后来的少年也是如此所以没说，先坐在了亭子最后的弧形石板，看了其他三人的模样就又躺了下去，静静地享受晚自习前的时光。

“啊！还是躺着舒服啊！”某时，龙小川翻了个身子，看了看傍晚的天空，感叹了一句。

回应他的，是天上不变的云彩，是渐渐下山的夕阳，是渐渐昏黄的天穹，还有，三道戏谑的声音。

“狗小川闭嘴，我都快睡着了。”

“别逼逼，此时无声胜有声。”

“长弓兄和军师兄把我想说的都说了，那我就随便表示一下，听好了啊！”

“俺也一样。”

天空里，白云渐渐变得橙红，远处的遗迹中，乌鸦，飞上了枝头。

···

过道里，不少女生叹惋，叹惋结束也便散了。倒是有一女生站在行道树下，盯着少年郎们消失的地方，那一处，似乎还残留了少年的影子。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哥哥你可真是厉害呢！”

“你朝着我这里看了看，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把我忘记了？”

不多时，有一个女生走了过来，见着驻足的女生便是打了招呼。

“雨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等思雅姐啦，我远远看见了你，就等着你一起走咯！”

“好啊！我们一起回教室！”

···

————

这，不仅仅是偶然。

九月份第三周的周一，十五号，张梓处理完了事回到了学校，一时之间风头正盛，有的人认识张梓给别人说了，就有更多人短时间内记住了张梓。四剑客走在路上因为张梓的存在总是能够让人感受到畏惧，打人厉害的少年阿，怎么敢去招惹？如果他脾气不好看谁不爽打了，被打的人可能要在床上躺几天？所以，有一小部分人看见了张梓之后就避而远之，但神色上不敢有任何会让人感觉到恶意的情绪而是满脸和善的笑容。像是表示你是老大，我去旁边。

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四人小队有一次走在主干道上的时候，有几个女生还是上来搭讪了，有人是知道张梓的。可是因为龙小川的关系一点也不害怕，龙某人再一次成了焦点，与上次一样的，张梓三人很快给了龙小川独处的机会。

还有的人给龙小川送东西啊：有几次三人回到教室便看见龙小川手上有些小玩意，除了奶茶零食之类大多是男生不会买的。龙小川收的也不多，估计是被逼无奈收下的。几次三番后众人就习以为常，但过了几天龙小川又渐渐不会带东西回来了，不知道是拒绝了还是说没人送了。而张梓洪格蒋奥三人因为龙小川名气有点大还和他分开走了几次，怕麻烦啊，几人都是扮猪吃老虎的主，怎么能被这么多人看着？当花瓶啊？

关于尚心的事龙小川还戏谑地巴拉巴拉了张梓，可他自己就乱来了，九月二十一号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龙小川说，“这是我命犯桃花呗，你看我，长得又帅实力又强，篮球足球羽毛球面面俱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想起小爷小时候去那小山，看见一···”后续似乎在讲遇见了一个人，可张梓听见命这个字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曾经思索的一件事，出神了。

巴拉巴拉的龙小川讲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又忽然想起这算是暂时的秘密，便没打算说下去了。其人看着张梓可后者依然在出神，便不打扰起了身子出了门去。

原地，只有张梓独处，四周的一切仿佛变得空荡荡了，寂静，倒也闲适。

一种浩瀚、刚强、果断的意境缓缓成型。

半晌后，他感叹一句，“钓鱼是最需要耐心的一件事，而我就这么有耐心。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而我呢，做那命运河畔的渔夫吧！”

“与命运一战，方才有趣。”

“长弓木辛，要与天比高！”

什么是命？再强的人在命运的大潮中都泛不起小小浪花，只能随波逐流。若是可能，不做命运河流中的小鱼小虾，而是作为人，作为渔夫。在河畔，随风逐流。

————

九月二十五日，星期四，又是一节体锻课，这次如以往约了一起打球，可龙小川在打到一半的时候看了看手机拍了拍脑袋给几人说我有事你们自己打球吧就走了，也不说为什么。

五点五十多，三人打完羽毛球，因为是打着玩也就最菜的蒋奥身上出了点汗。张铭本来也是一起的，可和龙小川差不多，在五点三十多韩思怡找他就先走了。几人在从操场回教室的路上偶遇了陈思雅，就一起走向教室，陈思雅还给张梓说买的遥控飞机估计最多还有两天就能到，还有些什么小礼物等着周末一起去选选吧。张梓说好又有些惊讶选小礼物不是你的事么还没选好？与陈思雅商量计划的时候，被蒋奥拍了一下。

“你看，那是不是龙小川？”蒋奥有些意外，问道。

“还真是他！”张梓没说，洪格倒是说了，“就这打扮身高气质陌上桑中学还能有第二个人，没错了。”

几人视线里，龙小川和一个少女有说有笑，手上拿着同款的奶茶，一同走在小径上，渐渐地就要消失在几人的视线。

“咦，那好像是黄雅涵，我初中时候的同学。”陈思雅疑惑了一声，“她应该不认识龙小川啊，难道就这几天就熟悉了？”

“龙小川可以啊，这么快就勾搭上一个。”

“你的同学是几班的？”

“是楼下二十四班的，我们还经常遇见呢！”

目力张梓自然看得更加清楚，四剑客中唯有张梓和龙小川思索生死。而除死以外无大事，对于男男女女的情感，张梓一向不甚在意。

少年少女走到了小径上，因为众人暂且不想违背牛顿定律，就慢慢地彻底看不见了。对于少年少女之事几人也懒得去八卦，真要问，待会回到教室问就是了。少年们彼此能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对吧。所以张梓继续和陈思雅说着国庆放假去小山村的事，洪格和蒋奥还探过头来想听，被双手推开了。

六点，教室里，洪格忍不住问了龙小川与少女的关系，后者倒也直接，轻声说道，“她叫黄雅涵，说不定，会成为我的女朋友哦。”

“可惜了，年轻的少女栽在了死鱼眼的手里。”

“这姑娘是有多走眼啊会看上你！”

“为她祈祷吧！”龙小川说完，就被另外三人黑了几句，最后忍无可忍想要爆发，可想了想一打三不行，转而为笑道，“好了，你们这几个也赶快找个女朋友吧，要知道我们之中最快确定关系的不是现在只是有可能的我，而是张梓兄哦。”

张梓见龙小川把话题引向了自己，不置可否笑了笑，黑龙小川的时候他就象征性说了一句，因为他可不想被殃及池鱼。

洪格和蒋奥不怀好意看了看两人，可现在二比二就算想做什么也没办法，第一节晚自习可以干的事多了去了，学习学够了。蒋奥开始捣鼓这几天买来的玩意像是要发明什么，洪格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龙小川也不多言看银魂去了。

张梓坐在座位上，与尚心闲聊了一会，渐渐地整个教室安静下来，只有偶尔响起的轻微鼾声和翻书动笔的声音。陈思雅坐在远处，与她继续商量国庆计划看来是不行的了，而且买礼物可不是张梓的擅长，计划这个还是以陈思雅为主张梓为辅。要说从认识到现在的所有出行计划张梓最多出点钱保保安全，什么路线的计划时间的计划不是少年擅长的，也是因为他太强，所以去哪都行，时间到了，坐车坐火车回家就是。

没什么干的，哦，那就写日记吧。

翻开日记本，上一次写是九月二十一日了，张梓也日记很随意，想写的时候就写，写多写少无所谓，所以也就有了不是日记的日记。他慢慢的动着，楷书的笔墨落在了纸上，有着属于少年的放纵不羁。

“九月二十五日，星期四，体锻课依然是去打了羽毛球，不过中途龙小川突然走了···我们发现，龙小川像是勾搭了一个少女···”

“这货，一如既往地不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