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恐怖的病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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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并不长,看了看表,只过去了十多分钟,就走到了尽头。尽头没有出口,尽头只有石头和土,尽头是死路!

但那死老鼠却在尽头跳舞欢呼,看起来很高兴。麦吉恩认为,一定有出口。他开始在附近寻找。他摸着墙壁,摸着土。他认为一定有机关。

很快,他就发现一处异样。他扒开一处土,按动一个小石头,然后,伴着‘嗡嗡’的响声,就看到旁边出现了一道石门,且正在打开!

进入石门,可以发现是一个大房间。房间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些石蹬、石桌、石台,墙角有土灶,已经坍塌,锈迹斑斑的大铁锅歪倒在一旁。墙上挂着一些干瘪的串圈,像是食物之类。在东南角落,还有三张发霉的床铺,有衣物,有被,衣服和被也让虫子掏得稀巴烂!

这可能是一处避难场所!

霉味扑鼻,让人窒息。麦吉恩有些喘不过气。拿着光源,扫视四周。他发现,正西的一处墙壁不同寻常。这处墙壁是那种斜斜向上的。而在墙壁上,一些凸出来的石头,恰好能容下一个脚掌!

麦吉恩找了一个小铁棍,然后踩着那些凸石,爬上了那面墙。墙的顶端,全是石块。只有一处不一样。那处是黑褐色的。不是干枯的血渍,而是铁锈!

用铁棍砸在上面,锈沫就哗哗往下落!这块铁被腐蚀得很严重。很快,铁锈全被敲掉了,麦吉恩又发现了木板。

木板要更坚硬,麦吉恩几乎费完了所有力气,才打开一个洞。然后他就笑了。因为这个洞里有光撒下来。

从洞里探出头,可以发现,外面似乎是一间破旧的屋,而且这屋看起来还很熟悉,竟是自己的屋?他一扭头,郝然发现两只鼓碌碌的大眼正直直瞪着他。

“你在挖地道?”范右天问。

“我在抓老鼠!”麦吉恩有些尴尬地扶了扶眼镜说。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麦吉恩对范右天提起了收集‘脑灵’的事,范右天认为那太过荒诞,还是先给张合与丁小可研制药物要紧。

麦吉恩却认为他在质疑他。两人起了争执。

“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

“我承认你是个天才,但你的解释是,‘脑灵’是一个不存在的物质形体,你对任何一个有医学常识的人去说,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我救醒了柳如烟,要知道,她本来已经死了!”

“那不是你的功劳,是那药液的作用!”

“可那药液归我所有!”

“很了不起吗?在救柳如烟的时候,你并没有提及她被救活后的反应,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吃,不会喝,就像是个活死人,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所以才要收集脑灵!好啊,原来你一直都对这件事不满,不要忘记,当初是你来找我去救她的……”

医院病房楼后,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大空地。在大空地上还可以看到大烟囱,它也与厨房相连。草软绵绵的,踩在上面就像是踩到了棉花糖,让人心情舒适。

麦吉恩在一处墙角蹲下,那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一只被卡在洞口的野狗。黑色的野狗瘦小可怜,病恹恹的。有木屑粘在它的头上,并在四周散落,一根断渣的棍子被扔在旁边,血沫从它的嘴里流出来,已干涸……它遭到了毒打!

但它却还没有死。它臃肿的眼睛里还闪着光,当麦吉恩走近时,还眨动了几下!

麦吉恩将这只野狗救了出来,并带回实验室做了消毒包扎。然后,他准备了一套电极设备,接在了野狗脑袋上……

拐过实验室的走廊,可以顺着笔直的通道来到抢救室。4号房门亮着灯,可以听到里面凄厉的尖叫。范右天打开门走了进去。

一男一女两个病人正被绑在抢救台上。

两个人的样子看起来相当恐怖。手上、脖子上、脸上都起满了黄豆大小的疱疹,还有多处溃烂,溃烂

处肿胀通红。手指弯曲,指甲变成了灰黑色,眼眶凹陷,眼珠外凸,表情是一种奇异的僵硬。

两人似很痛苦,在发出凄厉尖叫时,那僵硬的表情看起来竟像是在笑……

大肆地挣扎,皮带锁在身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两人似感觉不到痛苦,依然在不停地扭动身体。在看到有人进来时,两人就像是挨饿好几天的流浪汉,猛地见到可口的食物一般,瞪着他做更加剧烈的挣扎。

范右天注意到两人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因更加剧烈的挣扎,皮带锁几乎已嵌入两人的肉里。

他们失去理智了吗?也失去了知觉?连他也不认识了吗?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的病毒?范右天感到了可怕!他紧忙穿上防护服给两人打了镇定剂,两人才渐渐安静下来!

范右天觉得张合与丁小可的病情正在恶化,而且恶化的速度相当快,普通的治疗根本不管用,必须做特别具有针对性的治疗!

范右天认为这种病毒不亚于柳如烟所感染的那种病毒,应该赶紧去找那个白大褂……

病房楼最近比较热闹,总是充满了兴奋与开心。因为许多病人的病情恢复得很好,很快就会出院!

伤病一向是人们所最恐惧、最惧怕的东西。它不仅给人们带来痛苦,也带来悲伤的消极情绪,所以人们总是厌恶、讨厌它。但却又无法抗拒。所谓‘病来如山倒’,谁也阻止不了。可,在伤病得到治疗恢复后,人们有权高声欢呼。

欢呼声最高的是一个魁梧的男人,因为他恢复得最快!

男人三十,面相不算英朗,但却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魅力。他的魁梧,不仅仅是因为身材,而是来自他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结实的线条富有弹性,暴凸的青筋绕爬而上,狰狞却不失美感,野性里也充满了安全感。相信任何一个女人见到这样的肌肉,都会忍不住想要去触摸……

这个魁梧男人本来受了很严重的烧伤。但他家有钱。在天光医院,接受了最好的治疗,并做了皮肤移植!

他恢复得相当好。几乎与正常的皮肤一模一样。现在他每天都光着上半身,在太阳下展示他迷人的肌肉!

当然,他迷人的肌肉,大多只展示给一个人看。而且,他认为自己之所以恢复得这么快,也是因为这个人对他术后悉心的保养!

这个人是一个女护士,美丽动人的女护士。大眼,小嘴儿,薄唇……高耸的胸,润翘的臀,她也有着丰满的身材。她似总露着一种迷人的笑,充满魅惑,每一个动作也似那般轻盈,充满妖娆!

她还是一个实习大学生,她是胡妮!

并不明亮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在了那结实、满是肌肉的胸膛上,使它看起来更充满了活力。

魁梧男人站在病床上。他光着上半身,下半身包满了纱布。因为他下半身烧伤严重,所以恢复得要相应要慢一些,但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换药!

他双腿岔开,这样才能更好地解下纱布!但是,即使他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心中也依然燥热难耐,血脉膨胀……只因眼前这个可人儿,胡妮。

她正跪着,轻轻拆下他腿上的纱布,一圈,一圈,又一圈!

不知是不是跪着不方便的缘故,胡妮脱下了大白褂,将它扔落在地上!她里面穿着的是一件薄而透明的白纱裙,丰韵的身材若隐若现,看起来更像是睡衣!

这是她特意这么穿的。她站在镜子前,露出了一个诡异且充满诱惑的怪笑,然后就走进了魁梧男人的病房。

魁梧男人尽量压制内心邪恶的念头,尽量让自己想一些别的事,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甚至回想起自己火海的遭遇,回想起在火海中身受那种火烧的灼痛与煎熬!

但是,他的心不但没有平静,反而更加膨胀,他的心也在燃烧。因为他的脑中有一股火热难耐的感觉。每当胡妮温柔的小手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腿,那个感觉也

更加强烈。

随着纱布一圈一圈地向上,触碰的位置也紧随其后,很快就来到大腿根儿部,而那个火热难耐的感觉也似来到了一个顶端,他的身子就像条件反射一样不受控制地也顶了起来,顶得老高,还一颤一颤……

幸好,胡妮在此时停下了动作。她注意到了他的反应,所以她拿起药液,开始给他的腿上涂抹!

药物清凉、光滑,软绵绵。魁梧男人觉得胡妮不是在用棉球给他擦拭,而是用她的身体……隐约间,他似还听到了她的娇息……

眼睛悄悄打开一条缝,偷偷看向那个可人儿!俯视向下,她只见到满头秀发散落在他小腹处,胡妮低着头正认真地忙碌着。那给人一个邪恶害羞的想法,魁梧男人不由得心跳加快。

头轻轻往下低了低,然后他就看到了胸前的大沟,深而不见底!再往下低了低,他就喷出了鼻血……他看到了整片的雪白,圆润、坚挺!

这时,胡妮忽然抬起了头,瀑布般的秀发如蛇一般从他的小腹处滑过。他看到了胡妮那张俏丽的脸蛋儿,大眼还朝他眨了眨,性感的小嘴微扬,露着迷人的笑,且这个小嘴儿正对着他小腹正中间的地方……

大脑翁的一声一下子空白,一阵热血上涌,小腹处的纱布猛地被崩开,他再也控制不住,如饿狼一般,飞身将胡妮压在了身下!

如狼似虎,饥渴难耐。只轻轻一拉,胡妮的睡衣就破裂开来!一具丰韵挺拔的身子就完全曝露在魁梧男人的眼前!

然而。

他没有注意到胡妮身体的异样,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飞扑上去!

他没有注意到胡妮的大眼睛通红,且布满血丝,没有注意到胡妮的小嘴已经发黑,也没注意到她皮肤的色泽像患病一般黯淡无光,更没注意到,随着两人天昏地暗的缠绵,一些黄豆大小的疱疹正在她的身上滋长,密密麻麻……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过去,疱疹被磨破,里面蛋白色的液渍沾满了两人的身子,而疱疹破裂处开始出现了脓疮……脓疮腐烂,不住地向外留着白色的液体!很快,胡妮的身上竟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就连脸上也起满了疱疹,此刻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

魁梧男人只觉得手感似乎有些刮手,就好像摸到了鳄鱼皮,还伴有一种粘稠的滑腻感,空气也似变得恶臭难闻!忽然,他发现身下的胡妮不是胡妮,而是一具全身长着气泡、且腐烂流脓的恶心物……

魁梧男人哇哇狂吐,他想跑。但他体力似乎有些透支,使不出力气。而胡妮的力气忽然变得很大,她只用双腿夹住他的腰,他就动弹不得!

胡妮邪邪地笑着,伸出同样长着气泡的舌头,在魁梧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拖,并在左侧狠狠咬了一口。魁梧男人疼得嗷嗷叫,开始不住地挣扎,然而却无济于事!胡妮的双腿,就像是钢锁一般,狠狠将他锁住,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胡妮的指甲很尖,指甲是黑色的,她的手指细而长,她伸出时,看起来就像是五把会动的尖刀。胡妮像是疯了一般,用指甲在魁梧男人身上乱划乱刨,很快,他身上就出现了一条条深可见骨的血痕,触目惊心……

现在会动的尖刀正伸向魁梧男人的胸膛。

尖刀就像手术刀,在触碰到胸膛后,顺着她刚才咬开的那个口,向下狠狠一撕,整个胸膛的皮就被扒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肉,胡妮又将舌头拖在那血淋淋的肉上,仿佛这是很好的美味,她的嘴里也沾满了鲜血!

魁梧男人吓坏了,瑟瑟发抖,脊背发凉。他不住地求饶大哭,他想大声喊救命,可还没叫出声,脖子就被胡妮挠了一下,那细长的手爪顷刻间就带掉了一大片肉,一块东西随之飞出。他的喉结被抓掉了,血流如柱,就像喷泉一般噗噗往外冒!

空中下起了血雨,魁梧的男人没了生息,胡妮在血雨中咯咯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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