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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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横穿马路的时候被那小货车撞了,现在很多人光顾看手机不看路。”司机略带嘲讽的说。

慧雯关上车窗,一种无法言喻的伤感情绪涌上心头,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越是这样她就越无法冷静,事务长的话再次出现在脑海中,她感到无助和惊慌,她再次给丈夫打电话,该死的“对方已关机”的声音响起的一刻,她陷入到绝望的深谷,司机从车内后视镜中观察到慧雯的情绪,关心的说:“您没事吧?”

“我没事,你专心开车吧。”慧雯将头转向一边,眼角中含着泪水。

20分钟以后,出租车停在一个新建小区的门口,慧雯下了车直奔他们的新房。

走到门口,她发现大门是开着的,她迅速跑进房间,大喊丈夫的名字,但没有回应,她看到了一些试管和空瓶子,还有那一滩呕吐物,她意识到事情变得严重了,她走进每个房间,但都没有丈夫的身影,她拿起地上的空瓶子,上面只写着三个大字“中和液”。

救护车停在急救室门前,徐常松的尸体直接送进了验尸房,随行的还有一名警察,随后的尸检结果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

“这个人生前是做什么的?”尸检的医生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他身上没有任何证件,有什么问题吗?”警察说。

“这么说吧,这个人的确是因为剧烈撞击而死,但事实上在他的体内有一种特殊的东西,我们无法确知这到底是什么,所以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们建议对此人做一次全面的尸体解剖。”

“无法确知,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体内有特殊物质存留,可能需要生化专家的帮助。”

慧雯离开新房,跑到街道上,他想到丈夫曾经无意中跟他说过,他们正在做一项秘密的研究,虽然可能有一些危险,不过一旦获得突破将对未来的医学界产生革命性的影响。

她手中拿着中和液的瓶子,再次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她对司机说:“去福海生物化学公司。”

到达福海公司以后,她看到事务长的办公室依旧亮着灯,她闯进公司,直接去了事务长的办公室。

她愤怒的推开事务长办公室的门,将中和液的瓶子仍在办公桌上,大声质问道:“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事务长拿起中和液的瓶子,短暂的诧异过后,显露出老练油滑的平静,“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我问你,你们到底对我丈夫做了什么?”慧雯的情绪更加激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拿来的这件东西是我们公司的秘密产品,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手里,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是在家里找到的。”

“那么,你见到徐常松了?”

“没有,他不在,我问你,你们研究的项目是不是有什么危险,你最好如实告诉我,否则我会报警。”

“别这么紧张。”事务长走到慧雯身边说,“你丈夫有事情瞒着你,找到你丈夫,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至于这个中和液,它是我公司研制的最新产品,尚未投入市场,还属于试验阶段,我们有严格的保密约定,关于这一点你丈夫很清楚,如果他擅自将这些产品带出实验室,哪怕只有一件,他都要承担法律责任。”

“我丈夫是不会擅自做这样的事的,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你最好如实告诉我,我丈夫到底出

了什么事。”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他有了别的女人,所以不敢见你。”

“这不可能,你骗不了我。”慧雯显得非常气愤。

“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将这个瓶子送了回来,否则你丈夫可能真的要有大麻烦。”

慧雯转过身面对事务长,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值得相信,但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她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设法软化对方,才有机会达到自己的目的。

“事务长,我知道您平常挺照顾常松的,其实我们都不希望常松出事,所以有什么事您真的不用瞒着我,也许我还可以帮到您,您说是吧。”

“嗯,这样就对了吗。”事务长嘴角泛着笑意,“其实,常松一直都是我的得力助手,前段时间我还特意把一项很重要的工作交给他负责,公司上下对他都很信任,但是私人生活方面我们真的是无权过问,这个你也应该谅解。”

“事务长,您说的重要工作是什么啊,是跟这个中和液有关系的?”

“你这是在打探公司机密吗?”事务长弯下腰小声的问慧雯。

“哦,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可是会害死人啊。”

生化方面的专家赶到医院,对徐常松的尸体进行了检查,并提取了他体内残留的未知物质准备带回实验室做进一步检测,而徐常松的尸体也因此被隔离封闭了起来。

那个40岁左右的乞丐坐在阴暗潮湿的胡同里,那条黑狗像是生病了一样趴在乞丐旁边,留着口水,不时的抽搐,乞丐无心照顾它,因为他自己也已经很累了,他闭上眼睛想睡一会儿。

那狗抽搐的越来越厉害,在一阵剧烈的抽搐过后,它好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口中流出红黑色的血。

没多久,那狗突然醒了过来,它站起身,毛发竖立,眼睛泛红,口中留着大量的口水,它看到乞丐在旁睡得正香,迅速向他扑了过去,狠狠的咬住乞丐的胳膊,乞丐被剧痛惊醒,迅速起身用脚踹狗的肚子,嘴里还不停的大骂:“你这兔崽子,还敢咬我,你TM不想活了。”

狗被踹开后,再次向乞丐扑了过去,狠狠的咬住了乞丐的肩膀,乞丐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狗更加疯狂了,他拼了命的撕咬乞丐,乞丐不停挥舞手臂想把狗打跑,但这狗明显是疯了,被打后立刻再次扑来,乞丐没办法,赶紧站起身,向胡同深处跑去,那狗拼命追,乞丐抄起路旁的铁锨,回身向那狗拍了过去,狗被拍倒在地,但它马上又站了起来,气势更凶,乞丐猛地挥舞铁锨再次拍向那狗的头部,这次用力很猛,狗被打晕,乞丐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看着肩膀和手臂的巨大伤口,脸上的惊恐表情还未散去,就在这时,那狗再次醒来,又一次凶猛的扑向乞丐,乞丐被扑倒在地,但他身手还算快,迅速站起身,抄起铁锨狠狠的拍向那疯狗,并用锋利的铁锨刺向了狗的脖子,终于将那狗弄死了。

乞丐摊倒在地,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加之伤口的剧烈疼痛,他感到自己快要死了,但他担心那疯狗还会再次醒来,他只好站起身,踉跄着向胡同外走去。

他走到胡同口,实在走不动了,他倚在墙角,肩膀和手臂还留着血,他摸了摸肩膀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他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慧雯离开了事务长的办公室,随后事务长也离开了,他来到地下停车场,打开

车门,坐上车,他依旧很忧心,不过他基本可以断定徐常松已经死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一切都可以一了百了。

他拿出手机给美国方面打了电话,汇报了情况。

慧雯此时在楼下,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慧雯,常松的爱人。”

“哦,慧雯啊,有事吗?”电话那头出现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家刘源在吗?我有事想找他。”

“哦,他不在啊,他们不是去度假村了吗,你家常松没去吗?”

“度假村?”

“是啊,今天发的通知,说是犒劳员工。”

“哦,是这样啊,那你能告诉我刘源的电话吗?”

“哦,怎么了,你找他有事吗?”

“哦,我家常松没跟我说去度假村的事,我打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想问问刘源。”

“哦,这样啊,那你记一下他的电话。”

慧雯记下了刘源的电话,给他打了过去,却被语音提示对方已关机。

刘源此时被关在一个密室里,与外界隔绝,电话自然不在手上。

慧雯隐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在这时,他看到地下停车库驶出了一辆车,由于没有关车窗,她看到开车的人正是事务长。

公司大楼外停着一辆出租车,有个人刚好下车,她赶紧跑了过去,让司机跟上事务长的那辆车。

慧雯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本能的认为事务长应该知道所有事的真相,她必须从这个人身上找到突破口,才有可能找到自己的丈夫。

事务长开车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厂区,他把车停在厂区大门外,然后下车走进了一扇铁门,慧雯叫出租车停在附近,借助道路两旁忽隐忽现的路灯,他看到事务长进了那扇铁门,她下了车,快步向铁门走去。

铁门里黑压压一片,不远处有个二层小楼,第二层的一个房间亮着灯,她觉得事务长应该去了那里。

事务长走进二层小楼,跟楼下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打个声招呼,那小伙子将烟掐掉,带事务长上了二楼。

在那里有三个男子正在亮着灯的房间里打牌,见到事务长以后,他们立刻放下手中的扑克,其中一个男子走到事务长身边并使了一个颜色,事务长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去了另一个房间,在那里事务长对他说:“务必看好这个人,等我的命令,切记不要伤害他。”

“您别说,向您这么仁慈的老板还真少见,要是换了我,早弄死他了。”

“他毕竟是我的员工,他不仁我不能不义。”

慧雯小心的走进铁门,趴在二层小楼的窗外向里面窥探,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摁住了她的肩膀,她刚要回头,嘴立刻被捂住,一个男人将她架进了屋里。

一个男人进入事务长所在的房间,那人小声的对与事务长谈话的男子耳语了几句,那人皱了皱眉,然后对事务长说:“发现了一个女的,会不会跟您有关?”

事务长一惊,“我去看看。”

他们走下楼,事务长一眼认出了慧雯,他告诉旁边的人说:“是我的朋友。”

那些人放开慧雯,事务长对其他人说:“我跟她单独聊聊。”

事务长带慧雯来到刚才谈话的房间,他锁上门,脱下外套,对慧雯说:“你一直在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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