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7章:木炭里的火炭和蜡烛里的灯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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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铮双手里的红头文件放在双腿上,面对陶涛右手抬起在像黄家峪干涸稻田地里荒草一样的稀疏头发上扒拉,猜测道:“孔忻不会是吃喝当事人那一套,又吃不完兜着走哪?”

陶涛望着龚铮剑眉扬起,头点点说:“就是哩。昨晚上,孔忻给我打电话,说看守所举报他违规给你判的重婚犯风险代理‘拆婚’,市律协正在调查,让我私下帮他。唉,好钢用在刀把子上啊!

“别把刀刃帮到孔忻脖子上,再把你砍了就行。”龚铮婉转道。

“呵,龚兄这直率劲从大学发扬到法院诶。哎,哥们接个电话。”陶涛一边婉转地说,一边伸出右手拿起茶几上“蹦哒吧啵得蹦哒吧——”悦耳铃声响起的手机,抬起左手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右手举起手机在右耳边,恭敬道:“王局长王阿姨好!”

“嘿呀,叫啥局长呢,又不是在上班,叫王阿姨就好呢。昨儿不是给小涛大秘书随口一说的那事嘛,对了,你这会儿忙吗?”陶涛手机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老道的和蔼声音。

“不忙。王阿姨请讲!”陶涛按捺不住道。

“嗨,没想到人家刚来我这就答应了,现在去公园天桥相见。好事不在忙中取不行诶!”陶涛手机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优雅的声音。

“好好好,我现在、马上也去。谢谢王阿姨!”陶涛喜出望外道。

“那阿姨就祝小涛大秘书今晚抱得美人归喽!”陶涛手机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风趣的声音。

龚铮望着陶涛右手举着手机从三人组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左手拿起腿上的红头文件跟着站起来,一边抬起右手朝陶涛摆去。

“谢谢、谢谢——小涛明儿就给王阿姨包个大红包!”陶涛喜不自胜地说后,转身朝走到门外面的龚铮跟去……

龚铮坐在办公椅上,抬头望着上身穿桃红驼毛短装的纪怡,左手拎着玫瑰金提包走进办公室里,一边从椅子上坐起来,一边瞪大眼睛道:“哇——小怡今天穿的像一团火,让办公室温暖如春。等会到了医院,会让魏庭长感到像看到火红的太阳。”

纪怡一边朝身穿法官服龚铮对面的办公桌走,一边言笑晏晏道:“嗯,小女子俺以后要像木炭一样燃烧自己,温暖大个子;像蜡烛一样点燃自己,照亮他人。魏庭长昨晚好吗?”

“魏庭长骨折左腿打了石膏后,我有事去市里。晚上钟哥去了病房,说魏庭长不让在,还打电话说魏庭长想休息,不让我再过去。”

龚铮如实地说罢,望着走到对面办公桌前边的纪怡一双葡萄眼像水晶般地清澈明亮,触情道:“大个子我以后就是那燃烧木炭里的火炭,是那点燃蜡烛上的灯芯,和小怡永远融化在一起。”

“嗯,那就不怕掰一块太阳嫌烫哦,也不怕掰一块月亮嫌凉呢。”

纪怡甜蜜蜜地说后,左手里的玫瑰金提包放在办公桌上,右手拿起办公桌上一张折叠的报纸,面对“哗啦啦——”从报纸里面散落到桌子上的两张红色一百元和一张银行卡,欢喜道:“哇——大个子上交工资卡和还钱富有创意,还蛮有情调呀!”

“嘿嘿,嘴里喊出来爱,就要表现在行动上哩。”龚铮憨嬉道。

“嗯,爱是早表现出来,就是嘴

上行动迟迟有些慢哎。”

纪怡甜甜地娇嗔道,右手放下报纸,拿起桌子上的银行卡递向龚铮:“工资卡大个子还是拿上呗,人家只要大个子的心,就是‘盖章’了,也不让大个子交出工资卡呢。”

龚铮抬起右手摆去:“呵呵,工资卡好不容易找到了主人,主人就别丢下不管哩。”

“快把工资卡接住。那二百块钱,等会替大个子买个水果篮,俺再拿二百块前买个花篮,去医院看魏庭长。”

纪怡柔情地说罢,望着龚铮摆过来的手缩回去,接着含情道:“快拿上呗,小心人家说大个子还没娶小女子俺就忘了娘哎。以后,小女子俺也会把工资卡拿出来,咱们共筑美好幸福的家诶!

龚铮伸出右手接过纪怡右手上的银行卡,憨憨道:“嗯,听小怡的诶。桌子上那张报纸是昨天的晚报,刊登小怡前天在黄家峪为乡亲们发传单的照片。好美哩——快看看——”

“大个子真有心。小女子以后说错了,大个子可不要听哦。”

纪怡动情地说罢,一边双手摊开桌子上的报纸,一边多情善感道:“昨天老爸看到后,拿晚报回家,和额娘一起夸呢。看到这照片,就看到黄家峪乡亲们那一双双哀伤而又渴望的眼神,看到魏庭长摔倒在黄土坡上,在黄土路上昏迷不醒,心里就像针扎。”

龚铮望着纪怡一双葡萄眼晶莹剔透,思索万千道:“昨晚在市里同学那看到报纸上小怡照片时,那甜美的笑靥、深情的眸子、亲切的举动,是一个女法官对老百姓渴望法律保护的真情流露,是一个女法官亲民、爱民、为民的真实写照,是一个女法官对人民司法事业热爱的真挚展现!仿佛看到照片里老百姓身后黄土坡上,一个个和魏庭长一样的法官,在蹒跚前行,在默默无闻地为民无怨无悔司法。”

“别感慨诶。昨晚干嘛不在医院到同学那去哎?”纪怡娇柔道。

“秘书同学打电话,说有市里处理黄家峪开矿污染文件,魏庭长就让去看个究竟。”龚铮如是回答道。

“不用汇报。昨晚老爸给小女子报告了。还有吗?”纪怡翘嘴道。

“呵呵,把那个异想天开的大秘书同学‘打回原形’了。”龚铮笑呵呵道。

“不感兴趣,跳过。捡重点嘛——”纪怡调皮道。

“还有千金女总找上门,就在电话里上演电影《决裂》。”龚铮憨笑道。

“哎,讨厌,咋挤牙膏一样,逼一下说一下诶。不行——全坦白来嘛——”纪怡撒娇道。

“嗨——‘院花’又在那有道理的欺负大个子呀。”钟骋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风趣道,“不是说好上班去医院看魏庭长嘛。大个子要是没车坐,你嫂子开车过来在大门口,就跟钟哥去蹭车吧。”

“嘿嘿,欺负时就不分有无道理诶。”龚铮憨涩道。

纪怡转身,望着钟骋左嘴唇向上撩起,嘻笑道:“俺们才不去车上看辛嘉经理没道理欺负钟哥哩!”

“那就快走吧,跟在我们车后面,看你嫂子是怎么乖乖掏钱买花篮诶。”钟骋风趣地说罢,转身朝办公室外面走去。

“呵呵,买水果篮都不用操心。”龚铮幸福地说罢,跟着左手拎起玫瑰金提包的纪怡走出办公室。

魏敏背靠在病床头的两个枕头上,望着提着水果篮钟骋跟着右手提着花篮的身穿粉红色羊绒年轻女子走进套房,热情地招呼道:“呵呵,钟庭长老说辛嘉经理们信贷上的事最多,来看个啥哩!”

“俺是来给魏庭长和韩大姐赔罪诶!哪有主帅出征摔倒受伤的道理,昨晚就让俺钟同志面壁,思过为啥没当好副帅呢。”辛嘉风趣道。

“呵呵,都是俺家老魏自己不小心,可别埋怨钟庭长们。”

站在病床边的韩英实诚地说罢,望着纪怡和龚铮一个提着花篮一个提着水果篮,跟着走进套房,上前伸出双手接住辛嘉和纪怡右手上的花篮,由衷道:“看看你们,来看看就行,还花钱破费哩!”

“韩大姐,是俺们对魏庭长敬意和心意。”

纪怡真挚地说罢,望着病床两边床头柜上摆放的花篮,转向钟骋和龚铮右手提着水果篮,朝窗台下边摆放有花篮和水果篮的低柜走去,好奇道:“魏庭长、韩大姐,俺们刚在病房门口,就碰到郑院长一个人来,还有谁比俺们来的早呢?”

韩英望着钟骋和龚铮手里的水果篮放在窗台下边地柜上,深情地说:“刚上班时,医院郭院长拎着花篮过来,接住是病房部、外科,像郑院长和你们一样,都是拎着花篮和水果篮。心意到了就行,哪来这么多礼数诶!”

“是魏庭长让大家敬仰!”辛嘉感叹道。

魏敏望着床边站着的钟骋、龚铮和辛嘉、纪怡,抬起右手指向低柜和床尾边的一把把椅子说:“你们都快坐诶。钟庭长,咱们也好捋一捋黄家峪案子的事。”

纪怡望着天花板一个丁字型的轨道上,一根垂直下来大拇指粗不锈钢管蓝色端口挂钩处,吊着的多半瓶透亮液体,转向瓶口下一根白色输液管弯弯曲曲到平放在白色病床上魏敏的左手,心酸道:“魏庭长,俺们来医院是看您病情,不是来和您讨论案情哩。”

“呵呵,这骨折腿打了石膏,走路没问题。”魏敏乐观地说,“钟庭长和大个子,你们刚办了那再审案,黄家峪的案子还是我办。”

龚铮心热地说:“魏庭长,伤筋动骨一百天。等好了再说。”

“那会把俺头发都急白哩诶!”魏敏摇摇头笑道。

“魏庭长还好意思说啊,在黄家峪您昏迷不醒时,把俺们急成啥样知道不?把俺都急哭哎——”纪怡心里难受道。

钟骋望着纪怡一双潮湿的葡萄眼里泪光闪烁,情真意切道:“魏庭长,‘院花’当时急得哭的泪眼稀里哗啦。案子的事我们回院里梳理后,有啥问题及时给您汇报如何?”

“呵呵,先这样。钟庭长,这输液没啥事,人家辛嘉经理事也多,你们都去忙吧。”魏敏干笑道。

“魏庭长、韩大姐,那我先告辞了,有啥事打电话哦。”辛嘉委婉地说后,转身朝套房门外走去。

“就个骨折,没啥事哩。你们快去忙吧。”韩英实在地说罢,跟着钟骋、龚铮和纪怡走出套房。

龚铮走出病房,望着陶涛双手提着花篮和水果篮,从椭圆形车道顶头朝病房楼中门的楼梯走去,扭头面对身边的纪怡悄语道:“那个提着花篮和水果篮朝病房楼中门楼梯上的,就是市长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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