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移栽的金银花树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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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待会您见到钟法官,把您一肚子的不满和疑惑都倒出来给他,看他咋答复再说。”

身穿法官服年轻女子风趣地说吧,望着张冬梅左手拎着黑提包转身朝安检室出口走去,燕语莺声地关切道:“大姐——找不到接待室或有其他啥事办,可以回头过来找我哦!”

“谢啦——”

张冬梅感激地说吧,越过停车场,按着蓝底白字“州江市人民法院接待处”牌子上面的箭头,朝右边一排房间通道里走去,在门框上边挂有“第15接待室”牌子下边敞开的门口前停下,望着里面身穿法官服的纪怡脖子上天蓝色带子下边蓝色胸卡摆过来,惊讶道:“吖——咋是个女的呀?钟法官不是个男的吗?”

纪怡走到接待室门口,面对门口外面站着满脸黝黑的张冬一双丹凤眼张大,和颜悦色道:“哦,您就是从南岩县来的张冬梅大姐啊。钟法官刚有急事出去了,由我替钟法官来接待您!”

张冬梅望着纪怡一双葡萄眼清澈明亮,视若无睹道:“俺不找你。”

纪怡面对张冬梅左手提着黑提包后退,满腔热忱地说:“大姐,外面冷,快请进屋里暖和暖和再说吧。”

张冬梅望着纪怡滴溜溜圆的的葡萄眼下两个小酒窝似春意盎然,一边提起左手里的黑提包在胸前,一边固执己见道:“不啦!刚才俺在安检室里,听到钟法官在电话里说下来见俺。俺要等他回来哩。”

“大姐,俺就实话对您说,钟法官正准备下来接待您,突然接到幼儿园电话说他女儿痉挛发高烧送医院急救,就急忙去医院让我下来接待您。您大老远来,站在这等总不是个法子吧?”纪怡不厌其烦道。

“啊——咋这么不巧呀?不会是钟法官不想见俺吧?”张冬梅惊愕地疑惑道。

“大姐,我叫纪怡,和钟法官在一个办公室工作,一起办案。请您相信我们法院和法官!”

纪怡开诚布公地说吧,面对张冬梅额眉内皱,善解人意道:“刚才安检室接待处给钟法官打电话说您不服判决要上诉,我都听到了。大姐进屋把您怎么不服判决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您解决呢。”

“真的吗?俺家栽的金银花树县里给的征地赔偿钱比国家规定的少好多啦,俺们就告了县里。这事你知道吗?”张冬梅半信半疑道。

纪怡面对张冬梅浓黑的高挑眉抬起,不紧不慢道:“噢,年前我们审理一个叫辛天宇的原告状告县政府,说修铁路征地赔偿地里的金银花树款少就是你们吗?”

“嗯,辛天宇是俺娃们他爹。”张冬梅不冷不热道。

“这个案子当时我在记录,为了不让你们大老远第二次再跑腿,钟法官审完案子都中午了。”

纪怡诚心实意地说吧,面对张冬梅左手里的黑提包从胸前移下,接着情真意切道:“大姐外面这

么冷,还是进屋里慢慢说吧!”

张冬梅望着纪怡一双葡萄眼里面一对黑眸子亮晶晶,一边朝接待室里面进,一边自信不疑道:“嗯,看来你和钟法官一起审俺们案子不假。不过,今儿你替钟法官挡着,那你得给俺一个说法。”

纪怡面对走进接待室里的张冬梅,伸出右手滑向进门右边一组三人沙发,热情道:“大姐坐沙发上歇歇腿慢慢说,不会让您白跑腿呢!”

“看你这小姑娘蛮实在,挺热心,俺就信你一次。”

张冬梅心有所感地说吧,转身在三人组沙发上坐下,望着弯腰的纪怡抬起右手拽出左手提着的暖瓶壶塞,转向倾斜壶口热气腾腾的涓涓细流潺潺流入茶几上的纸杯里,面对纸杯口升起的袅袅热气飘向纪怡脖子上挂的天蓝色带子下边荡秋千的蓝色胸卡,不知所可道:“小姑娘,俺大老远来是讨说法,不是来讨水喝哩!”

纪怡左手里暖瓶放在茶几上,双手端起冒着热气的纸杯递到张冬梅面前的茶几边,知疼着热道:“大姐,这么冷的天,来,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心里想讨啥说法才好说出来诶。俺也好给您解答呢。”

张冬梅面对纪怡直起腰转身朝房间明亮窗户下两张背靠背桌子上的电脑一体机和打印复印一体机走去,转向明亮窗户上面房角处各有一个似手电筒头朝下的摄像头,望着摄像头圈亮里一个个红色点点像360只眼睛一样无死角看着接待室每个角落,不寒而栗道:“你们这接待室怎么安装摄像头啊?挺害怕人呀!”

纪怡面对张冬梅一双丹凤眼瞪大,一边双手搬起桌子前的一把椅子朝茶几走,一边宽慰道:“呵呵,大姐不必介意,也不用焦虑。”

“咋不焦急,吓得俺都知道该咋说才好哩。”张冬梅直来直去道。

纪怡双手里的椅子在张冬梅对面的茶几前边放下,一边转身坐下双手平放在弯曲的双腿上面,一边要言不烦道:“大姐,您听俺给您慢慢解释——法院接待室安装摄像头主要是监督我们办案人员在接待当事人来办理案件相关手续时,是否存在违法违纪行为;接待群众来访时,态度是否不好等问题。也是让你们来了能把实情、心里的话说出来,便于案件的办理和问题的解决诶。”

“喔——你这样说就把俺心里的顾虑全打消了。那俺就直接说呐?”张冬梅豁然开朗道。

“说呗——大姐有啥不满的、想说的,尽管说,全倒出来。甭客气!”纪怡温柔敦厚道。

张冬梅望着对面茶几那边坐着的纪怡一双葡萄眼如新月,打开话匣子道:“国家修铁路征地赔偿地里的金银花树是按树龄赔偿,一棵12年龄的赔偿标准是360元。俺们地里12年龄金银花树去年在修铁路征地赔偿时,县里赔偿给俺们每棵金银花却是60元。”

“没错。案子里县政府是按60元补偿给你

们的。”纪怡应答道。

“360元,就给俺们一个零头,大头没啦!”张冬梅哀叹道。

“嗯,的确是一个零头。”纪怡应声道。

“这不是明摆着下面不按上面规定的标准赔偿呀。俺们气不过,这才告县政府呐!”张冬梅气愤道。

“大姐喝口水,消消气再说。”纪怡宽心道。

“没想到俺们告县政府要跑一百多里外的你们州江市法院告。说什么告政府的案子到外地法院审理,当地政府再有权却干涉不了,老百姓告政府就能打赢官司。俺当时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呐,才让娃他爹坐车来你们州江市法院告俺们县政府哩。”张冬梅滔滔不绝道。

“大姐说的一点没错。这‘民告官’的案件异地审理,有利于审判公平公正,也有利于老百姓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纪怡解释道。

“呵,你们是说一套做一套。娃他爹回家说你们法院判决驳回了俺们告县政府,就是那个钟法官判俺们输了官司。”

张冬梅冷言冷语地说吧,一边抬起右手插进放在双腿上的黑提包里掏出一份材料,“啪!”地摔在面前的茶几上,一边东怨西怒道:“俺本来是找那个判俺们输了官司的钟法官讨说法,你这个小姑娘出来替人挡着,还是当时记录,那你说句公道话,这叫公平公正吗?”

“大姐,您喝口水,消消气再慢慢说。”纪怡和善可亲道。

“俺这气从年前憋到现在,喝口水都不顺当,弄得一个年都没有过好。”张冬梅伤感地说吧,接受满腹怨气道,“俺们大老远跑你们法院来告状,没想到你们州江法院也是偏向政府,不替老百姓说话。你说俺们能不气呀?”

“大姐,气大伤身呢!您这气从年前憋到现在,就不怕憋爆炸吓坏家里人啊?”纪怡婉转道。

“要爆炸俺也来你们法院爆炸!一个大年下,娃们和他爹看俺脸阴沉着,变着法子让俺开心。不知咋搞的,俺这心就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哩,俺们辛辛苦苦载的金银花树白载了啊!”张冬梅悲不自胜道。

纪怡面对张冬梅额眉下垂,眼角下塌,动之以情地宽解道:“大姐,您没问辛大哥法院为啥判你们输的吗?”

“俺可问啦,娃他爹嘴笨,说不上来,让俺看判决书。俺看了判决书,被告县政府说俺地里的金银花树树龄不是12年,还不到2年。呵,简直是个笑话,俺们前年在外地买的时候,树龄都10年,村里人都能作证。这么简单的加法,俺们上一年的小儿子都算出来树龄现在是12年呐!”张冬梅郁郁寡欢道。

“大姐的小儿子学习真棒哦!”

纪怡夸赞地说吧,望着三人组沙发上的张冬梅一双丹凤眼明亮,委婉道:“哪被告为啥说大姐家地里的金银花树树龄不到2年呢?大姐知道为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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