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现场检讨会变成妻管严宣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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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台下满排座席里人员随着主席台上石金山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扭头朝左边望去,坐在第四排靠会议室左边走廊边的身着法官服、胸前天蓝色带子挂着蓝色胸卡的豆包嘴中年男子,抬起双手扶在面前的会议桌上,慢慢地站起来。

“嗯,金寅东,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石金山含蓄地说吧,望着站起来的豆包嘴中年男子低下头,不冷不热道:“寅东,你咋知道人家举报的是你啊?”

金寅东一边抬起右手在微微低下的头上抚摸,一边半吞半吐道“好像——应该——大概吧!”

“呵,寅东,你这种回答要是用在办案上,下一步院里进入司法改革的员额制法官会给你说拜拜的喽。”

石金山意在言外说吧,面对金寅东头耷拉下,接着拐弯抹角道:“我说寅东,你也算得上是个老法官了,就不知道人家那是‘打埋伏’摆的鸿门宴啊?现在低着头,当时头脑怎么就没有一点清醒呀?”

金寅东抬起头,望着主席台上的石金山一双鱼眼微眯,自我圆场道:“当时老婆说她同事请两家人周末聚餐就去了,没发现有异常,没想到人家背后是在下套让我往里面钻,挖坑让我往里面跳。”

“呵呵,寅东你就别拿这老掉牙的借口开来为自己开脱。像这种打着周末聚餐幌子请吃请喝多里个去,你没有识破不怪你,怪就怪你在酒桌上明知不该吃的你却吃了,不该喝的你却喝呐!”

石金山直来直去地说吧,面对金寅东豆包嘴鼓起。接着刀刀见血道,“寅东,你在酒桌上喝着五粮液酒就着龙虾时,怎么就没觉得有异常啊?人家为啥没有给在座的其他法官下套、挖坑呀?家庭聚餐怎么吃的是鲍鱼、龙虾和大闸蟹呐?能消化得了吗?还有那奢侈的五粮液,你就不怕喝下去吐不出来诶?”

“当时吐不出来,回到家里全吐出来啦!”金寅东不紧不慢道。

“嘻嘻——呵呵——哈哈哈——”一阵一阵嘻嘻哈哈的喧嚵声从主席台下满排座席里传出来。

“呵,寅东还给大家来个冷笑话,蛮会活跃气氛啊。”石金山取笑地说吧,接着回味无穷道,“这醉酒后吐啦肝可是伤不起呀。你当时回到家里吐出来后,是感到喝高呐,还是感到喝的不对头啊?”

“当时吐出来后,看到自己躺在客厅沙发上,头疼得都想不起是咋回到家里诶。”金寅东实话实说的答非所问道。

“呵——视频里你妻子唐锦丽和儿子也参加宴请了,他们没和你一起回家吗?”石金山冷笑道,“寅东,不会是当时喝的五粮液酒至今酒劲还在发作,到现在啥也想不起来吧?”

金寅东头慢慢低下,面对左边的会议室走廊,断断续续地会议道:“当时——当时好像是这样的,我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潜意识到老婆唐锦丽在沙发边,手里拿毛巾一边在擦我的呕吐物,一边唠叨个没完没了……”

“喝、喝、喝、

喝成了一个泥人都不知道回家——回到家爬到沙发上就成了烂人——真是江山易改,喝酒难易——”

身穿红毛衣的唐锦丽嘟嘟囔囔地嗔怪吧,望着侧身爬在沙发扶手边脸对着下面地板上痰盂的金寅东,弯腰侧身蹲在沙发边,一边右手里的毛巾来回擦沙发边上的呕吐物,一边唠唠叨叨道:“金寅东——好像几辈子没喝过好酒似呐,逮住五粮液酒就不把自己肝当回事诶,一点出息都没有,真是丢八辈子人呀!”

金寅东豆包嘴对着地板上的痰盂,一边头摆动,一边不停地干哕道:“呕——呕——难受死啦——”

“吐的满地都是,臭死啦!再好的美味佳肴吃多了,吐出来也不再是珍馐美馔。”

唐锦丽反胃口地说吧,直起身子,抬起左手伸展五指巴掌,一边在金寅东后背上一上一下的拍打,一边笑嗔道:“呵呵,现在知道难受啦,当时喝的时候咋就没想到诶?”

“呕——吐出来舒服多啦!嘿嘿,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呐。”

金寅东气喘如牛地说吧,扭头面对唐锦丽起身左手抽出茶几上的餐巾纸过来,感慨万千道:“唉,好东西不可多用啊!”

“这叫好吃难消化!”

唐锦丽不屑一顾地说吧,左手里的餐巾纸一边在金寅东豆包嘴边呕吐物痕迹上擦拭,一边嗔视道:“还吐不?”

“不吐呐,再吐五脏六肺都该吐出来啦!”金寅东有气无力道。

“不亏,看你以后见了五粮液还比老婆亲不!”唐锦丽含嗔道。

“嘿嘿,当然是老婆亲呀!”

金寅东憨笑地说吧,抬头侧身依靠在沙发扶手上,望着唐锦丽似果盘般的脸如同落日的红霞一样,如梦初醒地一惊一乍道:“啊——五粮液——今晚我喝的是五粮液酒诶?”

唐锦丽面对金寅东眼睛瞪大,一边左手里的餐巾纸朝痰盂里丢去,一边嘲谑道:“是啊——你以为还是天天喝的那二锅头呀,醉的不至于五粮液和二锅头都傻傻分不清吧?”

“不对头,不对头——”

金寅东念念有词地说吧,双手按住沙发“刷”地坐起来,一边抬起右手在脑袋上拍打,一边大惊失色道:“老婆——怎么是五粮液呀?我喝了多少啊?咱们咋回来啦?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呐!”

“金寅东——天天喝二锅头都没傻,今晚喝了一次五粮液就变疯失去记忆呐。看来这五粮液酒比我们医院的麻醉剂还厉害呀。”

唐锦丽戏谑地说吧,望着金寅东豆包嘴大张上面的眉毛上扬,接着怪嗔道:“还好意思说啊,一瓶五粮液都被你干得快底朝天哩。呢就跟着趴在酒桌成了一堆烂泥,死沉烂沉都拉不起来。是人家白灵帮我搀扶你下楼,然后又开车送咱们回来呢。”

“白灵——白灵——这个名字我好像在那见过,咋想不起来呐!”

金寅东恍恍惚惚地说吧,面对唐锦丽侧身坐在沙发边,接

着不可思议道:“哎,老婆,你不是说白灵是你们医院外科的嘛,你们不是一个科室,这好端端的人家白灵干吗请咱们今晚吃大餐呀?”

“这不是周末嘛,白灵到我们科室聊天,聊到家庭聚餐。我还以为人家是随口一说呐,没想到人家还当真呢。”唐锦丽满不在乎道。

“不对,不对——老婆是神经内科,人家白灵是外科。”

金寅东若有所思地说吧,面对唐锦丽双眼微皱,一边伸出右手五个指头,一边如梦初觉道:“老婆——我想起来了,今晚酒、菜全是‘高大上’,费用不会低于一巴掌。这里面怎觉得哪儿不对劲。”

“呵,有啥不对劲?五个指头对人家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白灵老公是鑫土集团的经理,一年跑销售挣几百万,哪像你一个月工资还不够今晚这顿饭钱哎!”唐锦丽大言不惭道。

金寅东右手五个指头抬起在脑袋上一边抓,一边思忖道:“起了个怪,不是说家庭聚餐嘛,白灵老公今晚怎么没参加啊?”

“有啥奇怪,白灵老公常年不在州江。”

唐锦丽不以为奇地说吧,望着金寅东眉头紧皱,接着神神秘秘道:“听医院同事私下调侃,说白灵那个经理老公常年在外搞推销挺能干的,干‘二姐’、玩‘三妹’,是家外有家,还家外有花,一样都不少,正在你们法院‘拆婚’哩。”

“啊——我刚接到鑫土集团一个经理离了几次婚都离不掉的案子呐!”

金寅东大吃一惊地叫吧,接着惊慌失色道:“想起来了,前几天书记员呈给我案卷时,扫了一眼卷宗封面,就有‘白灵’这个名字。莫非就是他俩在法院离婚呀?”

“就是他们又咋地呐,不就吃一顿饭嘛,有啥大惊小怪啊!”唐锦丽见怪不怪地说吧,从沙发边起来,右手拿着毛披巾,转身朝沙发扶手前下面地板上的痰盂走去。

金寅东望着唐锦丽弯腰左手端起地板上的痰盂起来,愁眉不展道:“真要是他俩在法院离婚,白灵今晚摆的可是‘鸿门宴’啊。老婆——你这可是交友不慎诶!”

“得啦——不就是吃一顿饭嘛,又不是生死宴,想那么多多累啊。真是烦死人哩!”

唐锦丽心烦意乱地说吧,左手端起地板上的痰盂起来,面对沙发上金寅东眉头紧皱,赫然而怒道:“酒醒了就别在那耍酒疯,就算是‘鸿门宴’,不让他们离还能有多大的事呐?烦死了,我今晚也喝多啦,快起来去卫生间洗洗睡吧!”

“呵呵——人家离婚没有离掉,原来是寅东听了老婆大人的话裁判不让人家离婚的呐!”

石金山忍禁不俊地打断了金寅东的回忆,接着直言不讳道:“寅东,让你在会上吐一吐喝当事人五粮液酒后有啥不对头,是让你‘现身说法’,给其他同志上一堂警示教育课。嚄——你到实诚,给同志们上了一堂言传身教的‘妻管严’宣传大课。有你这样退思补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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