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回旋的余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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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然时而舞剑,时而欢呼雀跃,又突然停下来,拍着手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了!是转动惯量!转动惯量=质量与转轴距离的乘积再对距离积分,扭矩除以剑的转动惯量等于剑的角加速度,角加速度对时间进行积分,可以得到剑旋转的加速度!”

福伯和江华完全听不懂卫然的外星语言,只见卫然以屁股冒烟的速度从房中拿出纸笔,然后开始快速的计算,状若疯魔。

不怪卫然疯狂,这个计算如果成功了,意味了他可以用数学知识帮助自己练剑法!

江华有点担心,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卫兄!”

卫然恍若未闻,手中炭笔飞速划过纸面,开启全速计算模式!算纸一张一张越叠越高,而卫然沉浸在计算中,对外界毫无知觉。

良久,卫然终于回过神来,发现江华在旁边,眼中露出狂热道:“江兄!所谓剑法,就是事先设定了一个剑的运动轨迹,以及轨迹对时间的函数方程——即什么时候到达设定轨迹上的某个点,那么只要将轨迹方程对时间求导,就可以得到速度关于时间的函数方程!”

“函……函数……方程?”江华目瞪口呆。

卫然的声音微微颤抖:“对!再求导一次就可以得到加速度对时间的函数方程,加速度乘以剑的质量就是力,进而得到力关于时间的函数方程,即算出什么时刻用多大的力气、怎么用力的一个公式!用矩阵变换解多元线性方程,我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江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矩阵变换?你直接说有什么用吧!”

卫然龇牙笑道:“我这么说吧,用矩阵法算出五楼十二城的变化,然后根据计算结果的角度速度来练,我十天,不,五天可练成此招!”

江华骇然:“你是说,原本三个月的招式,你用矩阵法算了之后,五天就能练成?”

卫然点头:“不信的话,你也根据我的矩阵法来练五楼十二城!科学练剑!”

江华摆手道:“你是玉京剑派的名誉长老,自然有资格练五楼十二城,而我不是——卫兄,你能用你的科学练剑法,替我算算我的师门剑法《斗阵特攻》吗?”

“好说,你要学哪一式?”

“第六十六式。”

“纸来!”

福伯将一叠纸递给卫然,卫然对照《斗阵特攻》的剑谱计算良久,然后将答案递给江华。

四天之后,卫然练成“玉京四剑”五楼十二城,江华练成“斗阵特攻”第六十六式!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江华由衷的赞美,甚至跪倒在那一叠计算结果面前膜拜:“想不到算之一道,魅力竟如此之大!”

卫然笑道:“江兄想学,我可以教你。”

江华不可置信的回头:“此话当真?”

“你反应怎么这么大?这一个月以来,我不是一直在教你数学么?”

江华面露尴尬:“我是说,你当真要把科学练剑法——矩阵算法教给我?那可是你独有的东西!”

独有往往意味着特权,人都是想霸占特权的。

卫然负手身后,一边远眺江山,一边道:“我不但愿意教给你,我将来还要成立一个门派,教给成千上万的门徒!江兄,到时候你可愿代我上几节课?”

江华被卫然的壮志震撼了一下,然后大笑道:“一定!一定!”

守门的大壮不懂这些豪情壮志,他纳闷道:“少爷,四天之前张员外派人玩阴的,最后全栽了,然而到现在张员外都没有下一步举动,你说他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吗?”

卫然不解道:“是啊,确实挺奇怪的,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随机应变吧!”他如今根本不怕张家了,因为修为上来了,剑法也学会了,自身硬气!

*******

张家,张员外拿着手下的调查结果看了又看,皱起了眉:“前阵子住在卫然家的女子,竟然是玉京剑派掌门人的独女?这……真的没错?”

“属下以性命担保!那女子抛头露面好几次,看到的人不在少数,绝对是姜掌门的爱女姜竹喧!”

张员外有点头疼:“如果是姜掌门的女儿杀了四弟,我还真不敢作声,栋儿在玉京剑派修行,在人家屋檐下,我不得不低头啊!”

手下心道:就算张大少爷不在玉京剑派,你也根本不敢惹姜掌门。

当然,这番话是绝不敢说出口的。

张员外咬牙道:“四弟之事暂时作罢!姜掌门的女儿也不要再查了,以后对于卫然,以正面挑战为主!”

其实张员外产生了大误会,当天姜竹喧已经走了,却替卫然背了一次黑锅。

卫然不知张家背后这些弯弯绕绕,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杀害父亲的刺客,但寻了几日也找不到一点线索。

反正无事,卫然将意识沉入青萍剑,进入了通天教主留给他的四座修炼阵。

随着手臂上一阵灼热感,卫然手上的青萍剑纹身竟消失了!也不知是短暂的消失还是永久消失,正奇怪时,眼前一阵恍惚,逐渐迷雾散去,出现了四扇古朴的巨石门,每一扇门都有十层楼高,四扇门上分别写着硕大无比的字:“诛仙”“戮仙”“陷仙”“绝仙”。

卫然打量着四座试炼阵,决定量力而行,从最简单的“绝仙阵”开始。

他双手奋力推开巨石门,一头扎进阵中。

进入绝仙阵后,卫然的心头只有一个字:剑!

整个世界都是剑!铺天盖地的剑!

这是一个空旷而平坦的世界,天极高,太阳昏暗,地面绝大部分是土黄色,起伏很小,没有山川河流峡谷丘陵,没有任何建筑物,没有其他人。

只有剑。

天上漂浮着上万柄剑,样式各异,有的锋芒锐利,有的迟钝黯淡,全部被无形之力托在天上,离卫然的头顶很远。

而地上,也斜斜的插着上千柄剑,与天上不同的是,地上所有的剑,样式都是一样的,不过有大有小,最大的足足有三人高,最小的不过匕首大小,而且虽然款式一样,材质却不同,有的剑是青铜,有的是钢铁,有的说不出是什么金属,有的甚至是石头……

天地皆剑。

这个世界是死的?

呜呜风声响起,卫然清楚的感觉到清风拂过身体,有风,这个世界不是死的。

忽然,穹顶之上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剑一?卫然愣了一下,突然身侧破空声急响,一柄锐利的飞剑激射而至!

卫然大惊,连忙侧身一躲,被飞剑划伤胳膊,飙出一缕

鲜血。

绝仙阵中受的伤,是会痛会流血的!

那飞剑“夺”的插入地面,剑柄处尤自不住抖动,可见冲击力之大。

卫然还未站稳身形,天顶上的苍老声音又说话了:“剑二!”

两柄飞剑倏忽而至,卫然踉跄着险险躲过,心道:接下来就是剑三了。

然而天顶上的声音道:“剑六!”

卫然疯狂吐槽: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说好的剑三呢!就算是等比数列,那也得是剑四啊!突然剑六怎么回事!

口里骂着,身形却激发到极致,如兔起鹘落一般,躲过一柄又一柄的飞剑袭击。

剑六有点阴险了,如果六柄飞剑在同一时间袭击,他只用躲一次,偏偏不是,是分前三后三,两波连续攻击,还预测卫然的落脚点,难度上升了。

剑一时卫然是猝不及防受了伤,如今严阵以待,剑六伤不到他。

“剑八!”

这绝仙阵,完全不给我喘气的机会!卫然见不远处有一柄石头巨剑,如房子一般大,于是就地一滚,躲在巨剑后边,拿巨剑当掩护。

只听得“叮叮叮叮”连续八声脆响,是“剑八”打在掩体上的声音,卫然毫发无损,终于有机会喘一口气。

“剑九!”

如果卫然此时没有躲在巨剑后,而是能看到剑九的模样,那他一定会跳出来,离得越远越好。

九柄剑连成一条直线,径直对着掩体的最脆弱点戳去!竟是懂得聚力击弱!

卫然察觉得有点迟,当掩体巨剑被洞穿的时候,他才慌忙跃出,被早就伺候在一旁的某柄剑洞穿了身体!

天顶上的苍老声音只说了一个简单的字:“完。”宣布了卫然的失败。

卫然忍着痛拔出剑,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巨大的痛楚让他龇牙咧嘴,甚至有点头晕。然而由于他的特殊体质,伤势在不断痊愈。

等了半晌,检测到卫然还没有退出,天顶上的声音道:“试练者伤势过重,无法再参与试炼,请于四天之后再来。”

卫然没理他,依然坐地上等伤势恢复。

一刻钟……两刻钟,卫然站起身来,身体恢复如初,大声道:“再战!”

天顶上的声音道:“检测到试练者状态完好,试炼再开!”

卫然赶紧在地上抓了一把剑在手里,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他明白纯粹靠闪躲是很难的。

“天上白玉京!”卫然构建好剑势,等待漫天飞剑进攻。

天顶上的声音道:“剑八!”

怎么直接从剑八开始?卫然来不及吐槽,手中长剑连舞,连续击退八柄飞剑,手隐隐有些发麻。

冲击力好大!

“剑九!”

卫然展开五楼十二城的剑招,防守密不透风,完美的防住了每一次攻击,然而问题是,手更麻了。

“剑十!”

卫然把剑交到左手,咬着牙且战且走,然而他竟然发现,剑十比剑九轻松!

“我知道了!这个剑阵,就是鼓励我且战且走的!闪避开能闪掉的,招架住剩下的!”卫然喜道。

与意料中不同的是,剑十一没有立刻就下来,而是等了一会儿,卫然觉得空气忽然变得有点冷,二三十个呼吸的时间后,天空乌云密布,竟下起了雨。

卫然一愣,下雨了,这肯定是剑阵的安排。

“剑十一!”十一柄飞剑带着呼啸风声从各个角度袭来,每一柄的力量都不容小觑!

“叮叮叮叮”一阵绵密的金铁交击声响起,卫然完美接下剑十一!

再来!雨中的卫然豪情陡起。

剑十二!剑十三!雨水打击在地面上,而剑阵的攻击也如剑雨一般。

卫然手有点抖,但还是接下了。

剑十四的时候,卫然终于翻车了,被飞剑穿胸而过,原因竟然是脚下打滑失去平衡!

卫然骂了句粗口:“奶奶个腿儿,原来下雨是这个意思!”地面潮湿时,身形变幻当然更难一点。

天顶上的声音宣布卫然失败,提醒他四天之后再来。卫然凭借无耻的恢复能力,三十分钟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一次,顶着打滑的地面,卫然支撑到了剑十七,失败的原因比较蛋疼,因为他的武器是随手在地上捡的,受了多次冲击之后,碎了!变得手无寸铁!

看来接几剑之后,就得换一把武器。

天顶上的声音似乎智慧不高,再次傻乎乎的提醒卫然四天之后再来。

半个小时之后,卫然伤势恢复,又是一条好汉!

天顶上那苍老的声音终于说出了不一样的话:“这……这不合常理!”

卫然衣服被雨淋得湿透,脸上却笑容灿烂:“少废话,再战!”

第四次,卫然坚持到了剑十九!湿滑的地面对他的影响已经很小了!

但没有第五次了,因为卫然有点头晕,虽然伤势恢复了,但流过的血已经流出去了,不会那么简单的生成。

头晕的状态下,再勉强训练也没有收益,于是卫然选择退出。

刚一睁眼,却见福伯江华二壮三人将他团团围住,卫然坐在床上,一脸懵然:“你们干什么?”

福伯嚷道:“少爷,这大白天的,你闭着眼睛怎么喊也喊不应,把我给吓坏了!”

江华笑道:“福伯是关心则乱,我告诉他你呼吸平稳,应该是在入定,他还是不放心,非要守着你。”

卫然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道:“让福伯操心了,确实如江兄所说,我是入定了,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颇有收获!”

江华面露羡慕,拍着卫然的肩膀道:“我就没你这本事,午休一会儿都能领悟到新的东西,羡慕啊!”

卫然笑了笑,他之前是夜晚梦境中被动遇到通天教主,而四座试炼阵不是梦境中,是将意识沉入青萍剑后的一个新的意识空间,清醒时主动选择进入的,每进入一次,有四天的间隔。

偷眼看了一眼左手,纹身还在,看来只是进入试炼阵时短暂消失。

这次绝仙阵中,卫然深深体会到了“法财侣地”中法字的重要性,要不是他练成了五楼十二城,也许剑八时就再无法寸进了。

******

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卫星定位的世界里,找

一个人是非常难的,杀害父亲的刺客始终没有找到,于是,卫然打算找更专业的人——直接问整个荆州最大的杀手组织的首领。

然而,地下世界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江华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近日正好有一个阵师聚会,荆州有名的阵师大都会来,而聚会请了一位有名人物龙四爷作嘉宾,这位龙四爷,路子是偏黑道的,应该知道如何联系杀手组织的首领。

卫然欣然随江华前往荆州治所襄阳城。

襄阳的街道,比卫然的老家长沙郡要宽敞许多,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看来治所毕竟是治所。

无心欣赏襄阳城的繁华,卫然随着江华来到阵师聚会大厅,那是太守兄长家的一个庭院。

但见阵师们个个端着架子,仿佛清高的模样,卫然有些好笑,当太守兄长说完场面话离开后,气氛才变成正常起来。

江华跟一些相熟的阵师打着招呼,卫然却见到一个熟人,正是张之栋的弟弟张之梁,张之梁十七八岁年纪,很少在长沙郡露面,卫然对他不大熟悉,没想到张之梁学的阵法!

张之梁一眼就认出卫然,走上来用指头戳了戳卫然的胸膛道:“废物也能参加我们的聚会吗?”

卫然笑了笑:“因为这次聚会很具有包容性,像你这样的盲人,也被允许参加了。”说罢抓住张之梁的指头一掰,张之梁立马发出一声惨嚎,并软倒在地。

张之梁的额角沁出汗珠,不是因为手指处的痛楚,而是震惊于因为刚才卫然抓他的手指,他竟然没逃掉!

“你……你能修炼了?”张之梁惊骇道。

卫然一挑眉毛:“不但能修炼,而且修炼的本事比你们全家都强那么一点点。”

张之梁反应比较快,马上转移话题道:“能修炼又怎么样?这是阵师聚会,靠阵术本领说话的!”

卫然觉得有些好笑:“你刚才上来挑衅我,戳我心口的时候,可没凭阵术本领说话。”他没有心思跟张之梁较量阵法水平,在学霸级的数学知识帮助下,卫然的阵法水平比张之梁高百倍,跟张之梁比阵法水平,就跟大学生欺负小学生一样。

此时,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过来询问,江华跟他打了招呼,原来那人是张之梁的师父甄大师。甄大师虽然个子不高,脑袋却不小。虽然都叫大师,但甄大师比江华的师父魏大师可差了好几个档次。

甄大师根本懒得理会年轻人的恩怨,跟江华说了两句话,直接把张之梁带走了。

张之梁吃了个小亏,心里算计着怎么找回场子。

聚会上人来人往,江华遇上一位姓刘的好友,两人交谈良久,刘阵师觉得江华的阵法水平颇有长进,便问江华是不是得了魏弘的亲自传授,江华笑着摇头,魏弘忙着教座下两位少年天才,哪有时间管他?

刘阵师追问之下,江华才透露出他的阵法水平进步,是拜卫然所赐。刘阵师将信将疑,毕竟卫然这个名字……从来没听过!

阵师的聚会自然有些阵师的游戏,有个善于精巧的阵师摆了个骨牌阵,让人找阵眼,另五个阵师各自上场,都失败了。

那五个阵师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张之梁见师父甄大师蹙眉思索,知道此阵颇难,便大声道:“我看这个阵法,只有青年天才小卫才能解!”

众人皆蹙眉:“什么青年天才?口气这么大!”那五个失败的阵师甚至脸上已流露出不悦之色。

张之梁得意道:“这位姓卫的仁兄,修习阵法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便与大阵术师魏弘的弟子江华平起平坐,难道不是青年天才吗?”说罢指了指卫然,将所有目光都引过去。

众人一看,江华对卫然确实挺推崇,而且江华的好友刘阵师也对卫然比较客气——难道,这个姓卫的年轻人真的是个阵法鬼才?

摆下骨牌阵游戏的老阵师哼了一声,道:“姓卫的年轻人,我且问你,你学阵法真的才一个月?”

卫然摇头。

众人怒视张之梁,这小子信口雌黄,浪费大家的精力!

然而卫然下一句道:“准确的来说,是二十六天。”

众皆哗然!

老阵师反而笑了:“二十六天,只怕连入门篇都没背熟吧!也好意思自称天才?”

卫然摆手:“我从来没自称过阵法天才。”

有人插话道:“是你的朋友夸下海口!”

卫然指着张之梁道:“这人可不是我的朋友,他就是想害我。”

老阵师道:“事已至此,你反正得试一试,也好有个交代!”

江华也道:“你就露一手吧。”

“也罢,既然老者有令,我姑且一试。”卫然走到桌前,直接对着上百骨牌中的一块一叩,顿时“哗啦啦”骨牌倒了一大半,阵破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之梁怔了怔,才尖声道:“运气!这小子走了狗屎运!”

“你说话能有点谱吗?先前说人是青年天才,现在别人破了阵,你又说是运气。”有些人对于张之梁的行为看不过去了。

刘阵师惊讶的望了一眼卫然,对江华道:“你先前的话,我有点信了,小卫兄弟这一手我做不到——如果给我半个时辰考虑,我倒是能破掉骨牌阵。”

但也有一些人赞同张之梁的观点:“说不定真的是运气呢?我看他根本没有思考,直接叩倒一块。”

还真不是运气,也不是一眼看穿这么妖孽,其实在五位失败的阵师尝试的时候,卫然就暗中思考破阵之法了,等到张之梁说话时,他心中已有结果。

众说纷纭之下,有人嚷道:“姓卫的小兄弟,我们怀疑你是靠运气,你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吗?”

卫然淡淡道:“我就是靠运气。”

你们算什么人?莫名其妙让我证明自己?把你们给惯的!

顿时周围一片哗然,张之梁也是得意洋洋,然而卫然的下一句话,就让张之梁的脸色又变得很难看。

卫然继续道:“在阵法上,我的运气每次都这么好。”

老阵师不禁笑了起来。

也有一些年纪稍大,自视甚高的阵师,自以为高人一等,看不惯卫然想与他们平起平坐的态度,忍不住出言讥讽。

此时,一个面色红润的中年人站起身来道:“我觉得,这位小兄弟不是靠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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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李墨白”打赏,特此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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