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6章 最最阴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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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侍伟突然微微一笑,瞧着全焕只是低头不语,也不看一直盯着他看的李玉锦,一旁阴阳怪气的接了一句,“娘,您想的可真是长远,您就别存这些个念头了,只要孩儿还活着,您是必定不会死的,孩儿也不会将您和义父葬在一起,怎么说,您也是先皇的妃子,这辈子死了也是先皇的人,孩儿会将您好好的葬在先皇的墓穴旁,您自个可以和先皇慢慢的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于义父,这辈子是不会有什么儿孙在跟前,他就一个人在黄泉里呆着吧。”

李玉锦看着江侍伟,但只看了一眼,还是立刻的将目光挪开,她还是喜欢美好些的人和事,全焕那张和曹天安相似的面容可是比江侍伟这张五官纠结的脸养眼多了。

“你就是个石头心的儿狼崽子!”李玉锦有些勉强的说。

“石头无心。”江侍伟淡漠的说,“孩儿不仅是石头,还是一块上了冻的石头,从里面冷到外面,叫不得石头了,石头还可以感知温度,孩儿只有报复的想要毁掉一切的念头。孩儿要这天下的九五之尊,也不过是求个能够坐在人前,但就算是孩儿做了这天下的九五之尊,这张脸也不会有人真的愿意瞧,纵然是天下美女在前,献媚在前,您觉得有几人是真?所以,孩儿无所谓。”

“容姑娘,您瞧着戏本如何?”全焕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容青缈,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江侍伟和李玉锦之间的对白,语气温和的说,“有什么不妥的,可否交给在下拿回去修改?”

“还没怎么仔细的瞧,你现在要拿回去吗?”容青缈正在听江侍伟和李玉锦讲话,口中随意的回答,见全焕伸手向她,似乎是想要讨要她手中拿着的纸卷,想也未想递过去。

全焕恭敬的伸手来接,就在他的手碰到纸卷的同时,容青缈突然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将她的身体带向全焕那边,不由自主的朝着全焕的方向探了探身子,正在诧异,感觉到全焕的手并没有去接她手中递给他的纸卷,而是迅速握住了她握着纸卷的手。

“全焕!。”容青缈一脸诧异,脱口喊了一声。

突然,就在全焕的手刚刚握到她握着纸卷的手的同时,坐在她身旁的简业猛的拉住了她另外一只手,一股力量将她的身体轻轻一带,连着椅子一起退向后面,与此同时,全焕的身体也突然一纵而起,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迎面压向后退的容青缈。

“放开她,不然,她不死也得残废!”全焕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漠无比。

那股力量死死的逼迫着容青缈,使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如果不是她的另外一只手在简业手中,一股温暖的力量不停的从手心传达到她的身体里,她此时早已经窒息昏迷。

“简公子,全焕要赌你到底在乎不在乎容青缈。”全焕声音有些生硬,和他之前恭敬温和的神情语气完全不同,一只手牢牢抓着容青缈的手,那份纸卷早已经掉落在地上,另外一只手轻轻一弹,一柄锋利的短剑闪电般从他的袖口里弹出,纵然是在雨意不太明朗的光线里,还是隐约可以瞧见剑刃上有青暗的光泽,说明这把短剑之上浸过剧毒之液,短剑所指的正是同时离开坐椅的江侍伟,“叔叔,全焕也赌您怕不怕容青缈死在您的面前!如果你们二人不怕容青缈有万一,全焕亦不在乎,一子落下,有输有赢,这一局,全焕拿了容青缈的性命赌自个的生死。”

容青缈觉得整个人难受的很,全焕的手冰冷,那股强大的力量一直压迫着她的呼吸,甚至她想扭头看看身旁的简业,也完全做不到,唯一可以感觉到的是简业依然紧握着她的手,以及简业手上的微微汗意。

“你要如何?”简业语气略微有些生硬。

“全焕要带容青缈离开。”全焕还是直呼容青缈的名字,简单的回答。

“臭小子,你放开她!”江侍伟声音有些嘶哑,五官一直哆嗦着。

坐在椅子上的李玉锦微微一笑,心中叹息,这十多年的光阴没有白白的浪费,耳熏目染的也会在全焕的性格里留下痕迹。所以,全焕虽然一时糊涂,却原来不过是在隐藏真实目的,是呀,只要控制了容青缈,就不怕江侍伟和简业不听话,除非他们二人并不是真的在乎容青缈。

这个,不难检验出来,如果他们假装不在乎,全焕会立刻取了容青缈的性命,如果他们在乎,全焕带容青缈离开,就不会有人阻拦,而且全焕也可以同时带自己离开江侍伟的掌控,如果他们根本不在乎,也只能说全焕倒霉,选错了筹码下错了注。

“简公子,你有武功,可以和全焕的内力抗衡,但容青缈没有,再这样下去的话,她一定会筋脉全断形同废人!”全焕看着表情淡漠的简业以及一脸愤怒之色的江侍伟,气息略微有些起伏的说,“还有,叔叔,您也瞧得出来,全焕手中这把短剑上面淬有剧毒,这可是您的宝贝女儿赵江涄亲手交给全焕的。那日,她和全焕说,这把短剑是她从您那里悄悄偷出来的,是当年她母亲姜氏的贴身之物,她的母亲死掉前曾经在她耳边低语过几句,说这柄短剑藏于袖中无人可知,短剑之毒可以取天下任何一人的性命,她要全焕用这把短剑取了容青缈的性命。全焕权衡过,若是此时用它取了容青缈的性命,全焕就没有筹码与您和简公子讨个结果,但是,若是您不小心死在这柄短剑之上,也只有说是您倒霉,姜氏的冤魂未散,也算是全焕替祖父报仇了吧。”

“简业,你打算怎么办?”江侍伟看向简业,哑着声音问。

他不敢轻举妄动,全焕手中的短剑他认的。

全焕没有说谎,他手中这柄短剑上淬过剧毒,哪怕一个小小的伤口都可以让人丢掉性命,当时自己就差点被姜氏用这柄短剑刺伤,都怪自己觉得这柄短剑威力不小,所以留在自己手中,竟然不知何时被赵江涄那个死丫头给偷了出来还送给了全焕,他竟然完全不知!

简业的表情没有江侍伟那样紧张,看着全焕,不发一言。

但是,他却慢慢的松开了容青缈的手,全焕说的不错,全焕的内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之所以全焕可以一边对付着他和江侍伟,一边牢牢抓着容青缈的手不松,同时还可以一气说这么多的话,并不是全焕的武功有多么的厉害,而是,在抓住容青缈带她后退的同时,简业就已经发现如果他同时用内力,全焕与他的内力就会在容青缈的身体内撞击,造成容青缈身体筋脉断裂,内脏也会受重创,他只能让全焕的内力压迫着容青缈,却不能帮她。

“你!。”江侍伟见简业松开手,容青缈被全焕的内力一带跌向全焕那边,刚要出手,全焕的短剑直逼他的喉咙,他不得不退后,“你怎么可以让他带容青缈离开!”

全焕也松开容青缈的手,但闪电般扣在容青缈的肩膀处,短剑依然护在二人面前,“简公子,看来,你果然是在意容青缈的,那既然是这样,你也不必再利用这里的机关对付全焕了,全焕手扣在容青缈的肩膀处,你可以相信,全焕为了自保,必定会临死也不会放开容青缈,垂死之时也会将短剑刺入她的身体,到那个时候,怕是简公子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

“人,你可以带走,条件是你必须保证她生命无忧,否则,简业不保证简业在愤怒之中做出怎样的事情来。”简业盯着全焕,静静的说。

“全焕目的不曾达成前,容青缈不会有半点不妥。”全焕点点头。

“全焕,你个混帐玩意,看着和正人君子一般,却做出这样无羞无耻之事来!”江侍伟恼怒的骂到,“有本事冲着我来,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有什么本事!我呸!你个混帐玩意!”

“全焕只是个戏子,从来就不是个君子。”全焕并不生气,“全焕也是一时起意,原本只是想送了戏本给容青缈,但见简公子和叔叔,还有祖母,都对容青缈十二分的在意,全焕才一时起意动了这个心思。全焕在戏台上见惯了尔虞吾诈,最知道讲究不得什么仁义慈善,以着叔叔的性格脾气,哪怕是全焕再三向您保证全焕无意于帝王之位,您也不会放过全焕,既然如此,全焕也就不傻傻的做第二个祖父般的人物,全焕还不想死,也就只好委屈一下容青缈做全焕的救命稻草吧!”

进忠和进喜面色紧张,但也不敢轻举妄动,简业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让出路来让全焕离开。

“主子?。”进忠一脸犹豫,“难道真让他带容主子离开!”

“放他走。”简业平静的吩咐,但进忠还是发现,简业的手微微握紧,主子在生气,“青缈在他手里,放他离开,青缈还可以活,留他在这里,青缈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是。”进忠和进喜很不情愿的让开,让全焕带容青缈离开。

“等一下。”李玉锦面带得意之色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江侍伟微微一笑,“你看,娘的栽培还是有效果的,全焕这孩子最是有城府!”

“祖母。”全焕带着容青缈朝外走,打了声呼哨,那个云天道观的胖道士将马车停在外面,也是一脸的错愕,“孙儿只能带容青缈离开,暂时不能带您离开,您留在叔叔这边,免得叔叔因为孙儿带容青缈离开愤怒起意坏了您的全盘计划,还有,这个人原是伺候叔叔的,孙儿就不让他驾驶马车了,你。”

全焕用手指了指进喜,“简公子,全焕还要借您的属下一用,等到了全焕认为安全的地方,全焕自然会让他回来复命,不然,全焕不能保证全焕带着容青缈离开,还能保证她没有丝毫损伤。”

简业面无表情,“进喜,听他的安排。”

进喜点点头,坐到马车上,看着全焕带着容青缈上了马车,再看了一眼简业,简业依然是面无表情,进喜只得驾驶马车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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