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

她这边刚下了马车，就遇上西门口本来正准备前往西宫换班的何淮柯源，见他从车子上下来，纷纷转了方向过来，脸上染上久违的喜色。

“队长，你可总算来了，您都不知道，你在东宫这两个月，朝堂上宫里都是热闹非凡，可我们在西靈宫快要冻死了。”

秦莫问蹙眉，抬头看看这虽然不算暖和的天，但也不至于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的天色。

“说什么呢？不知所言了。”

她转而将小冬瓜遣退回去，回身继续带着他们往西门走。

而柯源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由给自己一嘴巴子，重新道。

“不是，小的的意思是，西宫最近虽然很安静，可不太平，我们整天值班都担惊受怕的，云婆也不准我们再往内院走，这本也没什么，我们还不想去闯枪口上呢！可二殿下天天在我们背后晃，那感觉，冷飕飕的，不时就让人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似的。”

秦莫问脚下微微一顿，眼帘虚掩。

“哦？这么说，你们这些天是常见到二殿下了？”

两人微愣，有点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倒是回答的老实。

“见啦？天天见。”

秦莫问又若无其事的问他们。

“那，他没事？”

两人想了下，还是不明白。

“队长，殿下能有什么事？”

秦莫问笑，回头，脸上更是连刚才在马车里一点的痕迹都没有。

“不是听说二殿下有两个月没有去国子监上课了吗？他没事不去上课，这不是太奇怪了？”

给她这样一说柯源倒是想到什么，九章刚才何淮的说法。

“其实，也不能说没事，这样说吧！身体上没事……”

他偷偷注意了下周围，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低声告诉她。

“这里有事。”

柯源也道。

“二殿下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和谁都不说话，谁打扰跟谁急。”

秦莫问满头黑线，那个……

该不是她那天做的太绝了，将小皇子刺激出毛病来吧？

“呦！蔺侍卫总算是来了，再不来，老身便要想方设法闯东宫去要人了。”

***

刚来到西靈宫门前，还没踏道西靈宫门槛上，里面仰头走出来的笔直身影便先冷嘲热讽起来。

秦莫问脸上僵硬，这还没进门，就先面对了吗？这位云婆的话，如果真的知道是她做了那种事的话，怕是第一个想宰了她的人吧？

可回头，见到云婆脸上冰冷归冰冷，鄙夷归鄙夷，却是没有要杀人的杀气的，还是老人家掩饰的比较好？

这样揣测不安着，行动上丝毫不敢懈怠，当即见礼。

“云婆好！”

云婆依然不动如山，整个人上下除了脚动，除了风吹头发的动，也就说话的嘴巴在动了。

这个宫中的老人，果然是已经习惯在西靈宫这样的地方生存的人，身上无论是举止还是头发衣饰，全都一丝不苟，端庄的很。

如果不是太清楚她的手段和背后的势力，她还真看不出她与那些常年在宫里紧守本分，却严肃的几乎刻薄的嬷嬷，能有什么区别。

可正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将西宫殿下逼到不得不将自己的羽翼修建一番，毕竟他不修剪，很可能不久，他就直接被这些貌似是属于他的力量给彻底拖累了。

按照太叔玉之前给她补的功课，这嬷嬷本来是跟着当年的祁妃娘娘，也就是二皇子的生母，契真族的铭洛公主，随着当年契真与大召的联姻一起来的。

后来发生宫变，祁妃狂性大发，杀子不成，拽了只来得急将长公主和两个皇子救出的神瑛皇后一起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