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2章 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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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南似乎没有听见背后来人的吼声,他带着真元的一脚改踢为勾,从地上用脚挑起刘大少爷,单手抓着还在惨叫的刘大少爷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只听“嘭”地一声,接着又是骨头断裂的“咯嚓”声,背后袭击之人掌未到斗气先到,斗气将刘大少爷的前胸直接打踏下去,刘大少爷三口鲜血高速喷出,全部喷在来人的身上。张松南将断气的刘大少爷向来人脚前一丢,大声对周围的人群喊道:“大家看到了吧,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真是心狠手辣啊!刘家之人,本爷由衷佩服!”

张松南趁刘贵发心神恍惚之际分开人群朝山林跑去,边跑边想:“你们刘家有功夫在身之人不下于五十,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爷又不是傻子!等你们围攻岂不是自己找死。”因为张松南对斗气和魔法不了解,他对自己的修为还是不够自信,其实以他现在的修为,莫说刘家四五十人围攻,就是全镇的人全上来,他也可以来去自如,灭杀刘家之人就是抬抬手的事情。此外,张松南还有另一层顾虑,他要弄清妈妈的真实死因,他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张松南知道,刘大公子虽然不是自己所杀,却是因为自己而死,刘家之人不会放过自己。以刘家一贯的霸道作风,进入山林追杀自己是肯定的,自己对山林熟悉,在山林里自己占有天时地利。只要刘家之人敢进山林,自己就可以一个一个地灭杀,然后朝天坑里一丢,神不知鬼不觉的,只要不被人亲眼见到,只要自己不承认,怀疑终究不是事实,自己完全可以摆脱杀人的指责,摆脱官府的纠缠。

就在张松南进入山林的时候,刘家有二十余人追了过来,他们不怕张松南,对这片山林也不陌生,三人一组直接尾随而入。张松南的轻功步法与这些刘家之人相比那是何等快速,等他们进入山林的时候张松南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就算张松南不躲不藏,若大个山林,二十几人岂能奈何得了?

一个时辰后,张松南已经绕过刘家所有追杀之人而潜入到了自己家屋后的竹林,他是来取东西的。他和妈妈有一个不为外人知晓的小小的秘密,竹林里一块大石上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天然石洞,石洞很隐蔽,疯娘子习惯将她觉得比较重要的东西藏在里面。

竹林与两年前自己离开时完全没有变化,当他的手伸进石洞里面的时候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他顺利地拿到了一个疯娘子留下的包裹。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他立即离开,很快就到了一个自己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张松南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包裹里除了一只品相一般的玉镯外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疯娘子的遗言却大出张松南意外。

疯娘子的遗言是四十张小纸条,显然不是一次请人写的,也不是请同一个人写的,每张纸条只有一个字。如果不将四十个字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起来,谁也不会知道她想要写什么?张松南没有想到本本分分的妈妈还有如此精明的一面。他好不容易才理顺疯娘子的遗言:妈妈时日不多,甚念!你乃林边府李家李洪举之子,若能归宗则归,不能归宗则远离,此地不宜留,切记!

张松南看着纸条,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与妈妈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般在脑里一一呈现。他恨自己大意,他恨胡氏家族蛮横,他恨父亲无情,他恨刘家狠毒。疯娘子遗言之中虽然对自己的死因只字没提,但张松南从妈妈遗言的字里行间知道了她要表达的意思,他将心中的仇恨集中于一掌,他猛力朝身下的石头拍去,若大一块石头硬生生被他拍碎,碎石带着余力飞溅四散。他对天吼道:“归宗,见鬼去吧!”“刘家,胡家,我要血债血还!”“血债血还!”

他的声音远远散开,马上引来了刘家追杀之人。张松南有被逼跳崖之深刻教训,在不了解对方实力的情况下他岂敢硬拼,他决定利用自己对山林的熟悉和高超的轻功与刘家之人周旋。

刘家之人向张松南所在之处飞奔而来,最先抵达张松南周边山林的是老中青三人组合,他们是刘贵发的三伯一家人。只听那青年道:“应该就在这附近,爷爷,等会由我出手,您和父亲为我把阵就行。”听语气他信心十足,老者却道:“不要轻视,那娃儿虽然没有修炼天赋,但一把蛮力还是有的,要不怎么能把你大堂兄抓住?你比你堂兄厉害不?”

“不就是一点蛮力吗?您孙儿我已经斗士后期,在乎他那点蛮力?”青年不屑道。中年人始终没有言语,他在三人中最为谨慎,一双眼睛不停地向四周扫视。

张松南就在他们五十米外的一块大石头后面,他一直密切注视着三人的一举一动,心里却在琢磨:“怎么才能够将三人分开呢?”看三人的步法、速度以及力量,虽然他有把握战胜三人,但他觉得各个击破胜算更高,更轻松,何乐而不为?想到这里,他从地下拈起一粒鸟蛋大小的石子,运功将石子朝左侧百米以外的一颗大树树干扔去,只听“叭”地一声,大树摇晃起来,树枝和树叶发出轻轻的“哗哗”声。

“快,在那边!”青年指着大树喊道。他不管爷爷和父亲的行动,自个儿朝大树奔去,老者担心孙儿安危,展开身形尾随青年而去。一直谨慎的中年却一动不动地趴伏于地,他相在暗中观察张松南的动静,这正好随了张松南的心意。张松南待祖孙二人离开后展开绝顶轻功和步法,悄无声息地向中年人潜去。十米,五米,三米,中年人毫无所觉,张松南运功于掌,一掌向中年人闪电般偷袭而去。他不想弄出任何声音,直到接触中年背部心脏出才将内力一吐,瞬间将中年人的心脏震碎。

他抓起中年人刚刚回到大石之后,先前离开的祖孙二人正好返回,青年人“咦”了一声后问旁边的老者道:“我父亲呢?”接着他大声喊道:“爹,你在哪?”见没有父亲的回音,青年人又喊道:“爹,你是不是发现了那小子?”仍然没有音讯,老者神色有些严肃,他倒是不担心儿子有何危险。知子莫若父,这个儿子一向很谨慎,若是遇到不测肯定会提前发出信号。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对孙儿吩咐道:“定儿,你在这里等后面的叔伯们,我去那边看看。”说完他朝张松南所在的大石快速奔来。

张松南对祖孙二人的举动清清楚楚,心想:“你来得正好,免了我去找你!”待老者转入大石侧面,张松南突然从大石后面冒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其前胸迎面一掌,然后用手抓住即将倒下的老者,无声无息地将他藏在其儿子身边。解决了老者,对付那青年人实在太容易,他轻轻地发出一个模糊的声音就将青年人引了过来,顺手就是一下。

张松南就这样采取躲藏加突袭的手段,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很快就灭杀了刘家十余人。这些人没有一个斗师初期以上境界的,修为与张松南相差太大,又是突然袭击,再加上张松南下手快而准,全部是一招致命,没有一人能够在死前向他人发出呼救之声,刘家之人一连损失十余人却连张松南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张松南在山林里不停转换地方,他突然看见小时候的玩伴秀儿蹲在一个小山坡处不停地用双手扒拉什么,他好奇地停在一颗大树后面观察起来。秀儿虽然相貌一般但长得不讨人厌,身材看起来不差,只见她低着头很专心致志地干着自己的事。她家不富裕,她很小就开始干家务活,看动作像在挖药材。张松南两年没有与人打交道,刚进小镇就与刘家发生冲突,现在遇到秀儿他很想上前说个话儿。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张松南从树后走了出来,他上前主动搭话道:“挖药材呢?要我帮忙吗?”

秀儿没有应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张松南在她身边蹲下,接着道:“不认识我啦?”此时秀儿才偏头看了张松南一眼,接着又低头在地下扒拉以来,始终没有言语。张松南没有发现,秀儿脸上的表情很沉静,看他那一眼的眼神很冷。就在他伸头想看看她到底在扒拉什么的时候,秀儿右手紧握的短匕快速地插向他的腹部。秀儿的突然发难在时机上拿捏得非常到位,让张松南没有任何心里准备,不仅距离太近,又是身体半蹲并朝前倾斜的瞬间。短匕锋利无比,张松南本能地腹肌向内收缩,真元潜意识地运转到短匕刺入的地方。尽管如此,断匕依然插入腹部一寸有余,并划拉出一条三寸余长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腹部的衣衫。张松南此时才知道自己上了秀儿的当,他一手压着伤口,一手猛力将秀儿打飞。秀儿“啊!”地一声惨叫,在空中连喷五六口鲜血后才“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可见张松南用力不小。张松南不理解地盯着只剩一口气的她问道:“为什么?”

“我???姓???刘!”秀儿努力说完三个字,头一歪死去,张松南欲哭无泪。

埋伏在附近的刘家人急冲过来,受伤颇为严重的张松南又只有逃命的份儿,这次比上次胡氏家族追杀更凶险百倍。腹部的伤口没有时间包扎处理,腰部稍微一用力就扯动伤口而血流不止,功力再高也顶不出失血过多。张松南不辨方向,一味地朝前飞奔,尽管功力犹在,但其轻功步法现在大打折扣,始终无法摆脱刘家之人的追杀。

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跑了多少路,张松南感觉头有些眩晕,他知道自己的失血快达到极限,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拐过一道山梁,张松南前面出现的是一处深谷,张松南立即有了逃命方法,他心中不无感概道:“有悬崖真好,悬崖可以死人也可以救人,自己两次逃命都因悬崖而得救,悬崖就是自己的福地!”趁脱离刘家之人视线的瞬间,张松南再次冒险沿谷壁滑落。不过这次张松南看准了地方,腹部有伤的他背贴石壁,双手交替插入谷壁,很快躲入谷壁半腰的一个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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