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活过，叶若虞结结实实的第一回知道了什么叫晴天霹雳。

赵梓衍的一番剖白，让她心里脑里的那些算啊，谋啊，思虑啊，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其实，自从鬼面人事件之后，现在的这幅场景，她自己在心里是想象过无数次的。

可是每次比希冀更多的，是清醒到极点的绝望。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是赵梓衍欢喜的那一种。

“你，你没有在开玩笑？”

昂头看着赵梓衍，叶若虞有些结巴的问到。

此情此景虽然是她私底下各种祈祷最希望发生的事情，一开始的惊与喜也的确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可等她缓过劲儿来，立刻想到的就是赵梓衍本身爱作弄人的性子。

这个男人最喜欢的，不就是在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上，开这些玩笑嘛？

万一这是他一时兴起在逗弄她，而她又做出了殷切的反应，那丢人的，岂不就是她了？

所以，反应过来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冷静，是疑问。

连着这么多日下来，对这个男人的其他脾性，叶若虞也算是摸了个差不多了。

赵梓衍在某些方面的恶劣程度，远远超过了一开始时，她的估算与预测。

“夫人就这么信不过为夫？”

面对叶若虞的质问与不信，赵梓衍没有半点退缩，反而更进一步的迎了上去，只是这次他再说话的语气，，里带了委屈。

“为夫不会哪这些开人玩笑，更不会拿这些寻人开心。对夫人的心，为夫敢发誓赌咒，只要能让夫人相信！”

说着，他放开叶若虞，作势就要指天发誓。

大泰传承飞澜遗风信奉鬼神报应一说，所以他这举动，可以说是让叶若虞当即慌了神儿！

“我赵梓衍……”

“别！我信！我信你！”

急急的凑过去，伸手捂住赵梓衍的嘴巴，叶若虞的眼中满是焦急。

发誓立愿这种东西，不管是他还是她，都承担不起后果！

“夫人真的信为夫了？”拉着叶若虞的手，赵梓衍再次看向叶若虞，眸中重新被温柔之色覆盖。

叶若虞任由他拉着，一颗心还没有稳定下来的“噗通”“噗通”狂跳。

她深深地呼出了几口气，好容易稍稍平复了心情，才又与赵梓衍对视，开口道：“我信，但是我要知道你瞒着我到底多少事，又瞒着我，瞒了多久。”

一字一句，不带之前的半点客套与客气。

现在的叶若虞，不管本身相不相信赵梓衍的说辞，在她的心里，赵梓衍这么一出之后，很多东西，就不再跟之前一样了。

既然最主要的东西变了，那其他的，也就没必要再维持着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