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上古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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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荻顿了顿,接着说:“当然,王子司马并不知晓我们的身份,连齐桓公也不知道,我们平常只是扮作游侠和方士,显露几招,便可以技惊四座,成为王侯将相的座上宾,但我等战匠,只听命于周天子。”

“天下四方,地脉天罡,四方汇聚,四天聚集。”萧穆锋在一边接过话茬,“四方镇地有四大神兽,青龙,朱雀,玄武,灵龟;四方镇天有四大神将,蓐收,祝融,禺强,句芒。万事万物按照伏羲八卦图排位,按照文王八卦图运行,天下便会安定。”

洛天荻续上萧穆锋的话尾,接着说:“我们战匠的使命,正是要维护世间万物,按照伏羲八卦图定位,按照文王八卦图运行,所以我们要在各地,铲除那些,试图打破世间平衡的魔兽;我们战匠,降服魔兽,便是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比如我天生金之血脉,金克木,我变成了攻金之工的一员,被派到齐国,斩杀木魔。”

“上古之时,天地精华孕育了五把上古神兵,以防诸神不测,人可当之;便选定当世的五位最强血脉之力、心术极正之人,设立‘五炁’,位序排在匠贲府上头,是比匠贲府更加厉害的降魔组织,大底就是‘匠贲府’的上级;‘五炁’代代相传,传至今世。”

“方才我们谈话当中提及的风老前辈,便是这‘五炁’之一,东方木脉之力的泰山北斗,人称‘神木樽鼎’的风宇梵,二位的父亲,便是风老前辈坐下的弟子。”

“不错,当年风前辈和八位弟子,带着上古神兵‘羲和龙渊枪’,在东海之外的大荒江河之中,和天神地祗一起斩妖伏魔;一方安定之后,风前辈便隐居在东海之外流波山上;座下八位弟子约定,回到世间,共守神器的秘密,维护东方之安宁,若有违誓,天诛地灭;每人的胸前刻着象征着太阳之力的‘太秉烛照图’,八瓣水滴正象征着八位弟子,八人共同守护着‘羲和龙渊枪’。”萧穆锋表情有些严肃,似乎在想着些什么事情。

“哎。”洛天荻长叹了一声,附身坐下,轻轻的砸了一下桌子。“只可惜怕是......”

“对,这就是我想问阁下的事情。”洛天荻话音未落,萧穆锋神情凝重的问道:“如果不是什么意外,匠贲府里的三十位战匠,各安其职,各归其位,绝不会在民间现身;此刻阁下应该在临淄的匠贲府里高座,或是在大荒之外降魔,加上你这一身不寻常的伤,莫非......?”

“洛兄弟,你这胸口、脸上的伤很明显,看你走路的姿势,怕是膝盖也受了伤,能打伤你的,这世上的凡人,恐怕没几个能做到罢?”淳于钳也走步上前,大为不解。

洛天荻摔了一下手中的茶盏,茶盏碰击桌面,发出“砰”的声响,茶水也溢了出来,溅落在桌面上。

只见他神情忽而变得忿怒,气呼呼的说道:“匠贲府的战匠们,虽不是每个人都彼此熟识,但是攻金组六人之间,本是亲如一家。”

“如何?”萧穆锋问道:“匠贲府内,异变了?”

“是一个月前。”洛天荻接着道:“我与冶氏的姬玥滢和栗氏的闾丘翟,在那西边的空桑山,奉命围剿魔兽虎羚;虎羚虎纹牛身羚角,只是一般的寻常角色,这般程度不会惊扰三位战匠,可他俩执意要去,我也没多想,权且以为他们闷在屋里太久,想活动活动筋骨。”

“只是我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他们突然向我袭击,要置我于死地;我被暗器砸伤脸部,膝盖也被弓失穿透,假意坠落山崖,才得以勉强脱身;之后他们一路向南,我便暗地跟着他们,但我负伤之身,难以跟上他们的脚程。”

“姬玥滢我是有所耳闻的,籍贯是邾国的漆邑吧?这女子在漆邑之时,便有‘天下第一矢’的美名,无论火射、守城、车战、拒马、畋猎、射禽,凡六种弓、八种矢、四种弩,制造的技术都是炉火纯青,其中造失又以杀失和鍭矢最为精绝;此女子天生神力,开臂拉弓,百步之外闻弦人死。”萧穆锋顿了顿,嘬了一小口茶水:“只是我听说,这女子蛇蝎心肠,又心术不正,怎么能纳入匠贲府?”

“早先在军营里做司弓失的时候,便看出她野心极强,又下手狠辣,只是她善于伪装,心细缜密,处理事情又从不拖泥带水,这十年来一直表现的倒也算勤勤恳恳,便一路从司弓失升到射人,掌管三公九卿的大射之礼;生的又貌美妖艳,深的各路王公欢心,便进入了这匠贲府。”

洛天荻神情激动,声音也洪亮了起来:“伪装啊,欺骗啊,这狠心的婆娘,我与她十年共事,杀我的时候连眼都不曾眨一下;要不是我躲闪开,那一剑就是穿过我的胸膛了,亏得我还暗自喜欢过她,这娼妇粉头之流,真是狠毒至极!”

萧穆锋把手指竖立在嘴中间,示意小心隔墙有耳,洛天荻叹了口气,便安静下来。

听着萧穆锋继续说道:“如此看来,栗氏的闾丘翟,来头也是不小,栗氏专精炼金和量具制造,想必是位暗器高手,你脸上的淤血,便是他留下的吧?”

“没错”,洛天荻狠狠地说,“这闾丘翟,就来自漆邑附近的闾丘邑,是当地氏族人;想来闾丘翟,和那姬玥滢家乡如此相近,我猜想两人必是儿时就认识,所以才会一起动手。”

萧穆锋和淳于钳全神贯注的听着,许久没有说话。

“那二人误以为洛叔丧命之后,还继续向西方赶路,恐怕他们还有下一步的动作?”身后的萧傅若有所思,便张口问道。

“没错,这是个好问题,也是一直以来困扰我的问题。”洛天荻表示赞许,伸手指了指萧傅的额头。

“如今你临淄是回不去了,城中必有他们的埋伏;如此大的动作,想刺杀一位战匠,恐怕是攻金组内部,发生了什么巨变。”萧穆锋双手叉在胸前徐徐说道,又接着问:“敢问阁下,平日里战匠之间,如何呼应互相为援?”

“平常联系,便是用每人的的独门武器,除去两位监察官,天上的二十八星宿,便对着这二十八位战匠的二十八柄独门武器。”

“这口悬钟,叫做‘天根钟’,由上古玄铁打造,与天呼应,在地生根,对应着东方七宿中的氐星;我这口天根钟,便可以感应氐星官;若想联系其余战匠,便用念力呼唤氐星官,由氐星官在星河里,通知其他星官,再由其他星官,告知所联系的战匠本人即可。”洛天荻摇摇头,又接着说:“一旦联系星官,其余星官都会知晓,便会被发现我在这里,行不通。”

“难道就没什么直接通讯的法子,非要这般折腾?”淳于钳问道。

洛天荻摇摇头:“没有,为了相互制约,匠贲府设立之初,便定下这个规矩,凡是战匠之间相互联系,必须接受所有战匠的审视监察。”

“我记得,”一旁的淳于航向萧傅耳根凑去:“氐星在世间的幻化的猛兽,氐土貉,就是一种像狐的异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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