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队看我们三个都不说话，这才笑了起来：“行了，案子也真相大白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毕竟是两起大案，明天我也能和铁头交代了，你们三位大功臣，都回去休息，这两天也没休息好吧？”

我们都连连点头，这两天也确实非常累了，几乎就没怎么睡觉，一直盯着人了。

“对了，你们把祖芳芳也送回去吧！”黄队对我们说道：“她也没什么大事儿，案子明天和她说一下，其实也真不好说，唉！”

我们也无奈地答应下来，到旁边的办公室喊出来祖芳芳，一起下楼。

祖芳芳是边走边问道：“警官，谢谢你们，也救了我一命，我爸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个人还要害巩新助理？”

“唉！”沈琪也不好说，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上车再说吧！”

我们四个人上了车，在往祖芳芳家里的路上，就把这个案子的整个经过，包括发生在外省风景区的案子，也一并给祖芳芳说了一下。

祖芳芳听了之后也晕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嘤嘤低泣着。

而我们几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父亲的所作所为，也确实让人不齿，对一个女儿说出来，也有些难堪，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我们也不能隐瞒她。

后来还是我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今天晚上的事儿。

不管怎么说，祖旭阳是爱女儿的，如果我们不在附近，不抓了朱清，也尽快抓了毒蛇，那么毒蛇在咬死或者咬伤巩新之后，巩新逃走的话，毒蛇一定会循着香味儿来咬死祖芳芳的。

也正是祖旭阳的执念，让我们知道祖芳芳有危险，在问过大师之后，又发现祖芳芳脱相，这才破了案子。

祖芳芳下车的时候，再次谢过我们几个。

我们几个也叮嘱一下，回去之后好好洗洗澡，用其他的洗发液，免得那种东西吸引其他的毒蛇，或许还有危险。

祖芳芳也是连声答应着，转身上了楼，此时天色已经微微放亮了。

“唉，这孩子也够······”沈琪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天不知道多怕蛇呢，一定也是草木皆兵的！”

“未必人人都害怕！”关玉涛呵呵笑着说道：“是你们俩胆子小，我就不怕。”

我和沈琪对视一眼，还真说不出来什么，关玉涛确实不怕，那天要不是关玉涛跟着，及时处理毒蛇，我想夏杰可能更是难逃一死了，那么这个案子还真不好破，即便是我们抓到巩新，巩新也未必承认。

关玉涛此时倒是问了起来：“小直，小琪，你们俩说，他们是怎么把陶欣弄死的啊？按理说，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事儿啊？”

沈琪当然不知道了，我多少还有些常识：“这不是奇怪的事儿，尤其是喝过酒醒过来之后，被侮辱时那种兴奋程度······或者说是其他心态吧，导致肾上腺素急剧分泌，产生一种叫儿茶氨酚的东西，能导致心肺功能瞬间衰竭，陶欣可能就是这么死的。”

“哦！”关玉涛点了点头，倒是没再问什么。

沈琪忍不住说道：“这个案子中，被咬死的几个人固然可恨，但最可恨的就是夏杰，这个人简直不是男人，就不是个人，他是怎么忍下来的？怎么能帮忙埋了女友的尸体呢？要不是现在还在医院，我真想找打他，狠狠地打他一顿！”

“是啊！”关玉涛也叹了口气说道：“别看身体还不错，在我那里又是健身又是什么的，其实他才是最懦弱的，也是整个案子的起源。”

“对！”沈琪立即接过去说道：“要是在吃饭的时候就制止，根本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可怜的陶欣，还想带着这个不是人的东西给母亲一个惊喜呢，结果不仅仅自己丧了命，弄得朱清也进来了，这次全完了！”

沈琪这么一说，我和关玉涛也只有叹气的分了，可不是把朱清也弄了进来，不管是不是报仇，杀了两个人，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呢！

这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回到诊所，沈琪去了右面的催眠室，我和关玉涛就在左面的房间休息下来，也都没说话，这个案子让我们无语了。

还是早上朱筱来，掐住沈琪的俏脸嬉闹，才把我和关玉涛惊醒，连忙起来。

沈琪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今天就要忙乎这个案子了，还要联系临省警方，把陶欣的尸体找到，不过也没大事儿了，晚上再来找我。

我自然是答应下来，很快患者也上来，立即帮朱筱忙乎起来。

沈琪是晚上来的，我这里也没来什么感知到怨念的患者，和关玉涛、韩彤、朱筱、秦海峰聚了一下。

这期间还说改天去看望永济大师，这次要带着沈镇东的好茶，要不是永济大师说出了引蛇草这种奇异的东西，我们也联系不到一起去，更不会知道问题出在洗发液中，那么这个案子也不会破了。

说起来沈琪的老爸，沈琪立即说明天带着我回家，再不回去，老妈老爸都不高兴了，顾奇的事儿，老两口都非常感激我，要不是我的话，顾奇早就没命了。

沈琪是说到做到，第二天晚上就带着我回了家。

这次来家里更是早就有所准备，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沈镇东借了我的光，喝上了五粮液，弄得不亦乐乎。

第二天一早，朱筱刚刚来，沈琪就打来电话，在楼下等着我。

朱筱笑着说道：“小直，快走吧！这小死丫头两天不勾你，三天早早的！”

“嗯！”我笑着说道：“可能是有什么案子了，朱姐，你支撑一下吧！”

朱筱都习惯了，我转身下楼。

沈琪在车子里一个劲儿对我挥手，等我上来立即发动车子：“有案子了，凶杀案，黄队接到报案就让我来接你了，他们可能也赶往现场呢，咱们赶过去，时间应该是差不多的。”

“什么案子啊？”我好奇地问了起来：“死者是男是女，怎么死的啊？”

“还不知道呢！”沈琪立即说道：“听黄队说，死的好像是个女人。”

我点了点头：“那个夏杰怎么样了？这两天也忘了问你，醒过来没有？”

“醒了，疯了！”沈琪立即皱着眉头说道：“傻了！”

我知道沈琪恨这个男人，不过这说得也有些奇怪了：“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啊？还是精神失常了？”

“说不出来，我是听黄队说的。”沈琪笑着说道：“可能是脑神经也损害严重，而且还受到巨大的惊吓，整个人都傻了，我没去看他，这种人不值得看，死了才好呢。”

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夏杰或许是傻了，那种傻呆呆的。

这种结果也不奇怪，这个人确实非常可恨，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虽然有些人死了，我们弄不太清楚陶欣和他的关系，但是我猜测，陶欣应该是很爱他的，这个男人不算男人，辜负了陶欣。

沈琪的车子很快就停在红枫小区大院里，这个小区的楼都非常好，是我市高档住宅区之一，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远远地看到一栋楼前停着巡逻车，警员们也拉起了警戒线，这里就是案发地点了。

楼道中有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在哭泣着，看起来很悲伤的样子，死者或许就是他老婆或者是女儿了。

我们俩进来上了二楼，关玉涛就在门口，指了指里面说道：“死了一个女的，被杀的，刺了好几刀，有些诡异，你们进去看看吧！”

我们俩点了点头，挤进来一看，卧室大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的尸体，半侧身子背对着门，背部都是血，穿着一套整齐的红色睡衣，头发很长，微微有些扭过头来，角度问题，也看不太清楚。

“背部的这几刀就是致命伤了，很深，看起来刺中了肝脏和心脏。”王立平仔细看过尸体之后说道：“根据尸体的体温和血凝程度，暂时来推断的话，死亡时间大致在昨天夜里十一点到一点之间。”

“嗯！”黄队点了点头：“这是在做面膜？”

我和沈琪已经来到近前了，看到这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长相一般，眼睛是闭着的，能看得出来，死前是非常痛苦的，肌肉都抽搐着，旁边就放着一张黑色面膜，血迹流出来，把半张床都浸湿，那张面膜就在血泊之中放着。

“应该是在做面膜，不然也不会出现在床上。”王立平看了看说道：“只不过这做面膜还做一夜？小琪，你们做面膜是做着睡的吗？”

“我也不做这个啊？”沈琪咧了一下嘴说道：“但是我妈做，我没看到过做着睡觉，都是睡觉前就摘下去的，要不然可能不行。”

黄队接过去说道：“对，一般都是摘下去的，这个没有整夜做的，确实有些奇怪，我看上面还有指纹，立即提取一下指纹，或许有凶手留下来的。”

“嗯，被害者是被人用刀子从后背刺进去的。”王立平紧接着说道：“尖刀，宽二寸左右，长度在半尺左右，不是一般的水果刀，对了，报案的是他男人？”

“对！”黄队点头说道：“我让他进来，询问一下情况，刚才没来得及仔细询问。”

沈琪此时低声问道：“小直，看出来什么了吗？”

“我能看出来什么？”我也低声说道：“不过这女人是穿着袜子的，还穿着睡衣，手机也不在附近，灯也没开，你想，半夜十二点，一个女人穿着这样，还敷着面膜，黑暗中静静地躺在这里，是不是有些诡异啊？”

沈琪看了看，也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不可否认，现场确实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