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四章 巴黎圣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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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有许多术者丧生于克雷西战役和普瓦提埃战役,剩余的术者都被雇佣来保护着王太子查理,现在都不在巴黎,因此,如今巴黎城中的诺思会堂除了几个初级术者,可以说是空荡荡的,火炬战团没费多少力气就将堂中的十字架破坏了,各种圣像上也被涂抹了“倒生十字架”的印记。

在巴黎的大广场上,火炬战团开始征集那先愿意加入的人,来的人不能算多,也不能算少,但艾瑟尔需要的必要群体都被弄来了。

贫苦的市民、破产的炼金术者、失地人群……这些人暂且可以吸收来作为劳动力。

艾瑟尔当然不指望大多数人都加入,因为她计划将来以勃艮第公爵领为根据地,所以其实也不需要吸收过多的人,吸收的人太多,带上路也养不起。

吸纳这些人,并且进行编队,这是吉约姆和他的中队长们负责的事情,艾瑟尔只负责创造一些属于帝皇正教的神职人员和战斗修女。

可爱、强大、虔诚的女孩子,没人不喜欢这样的形象,帝皇正教也不例外,如果没有,那就调教……不,培养一批。

战斗修女的甄选地点,就在大名鼎鼎的巴黎圣母院,巴黎圣母院始建于1163年,建筑总高度约超过一百三十米,在十三年前(1345年)竣工,整个建造历时180多年,正面双塔高约六十九米,后塔尖约九十米,是法兰西岛地区的哥特式教堂群里面,非常具有关键代表意义的一座,是一个“石质建筑技艺的交响乐”。

巴黎圣母院被移除了十字架,还在内外都悬挂了双头鹰旗、火炬战团旗帜。

一个个被挑选后的少女正等在教堂之外,她们迷茫而又安静,连年的纷乱与变幻,早让她们既没了主心骨,也削减了信仰,唯一担心的,就是教堂里面是不是正等着如狼似虎的暴民士兵。

二十岁的让娜惴惴不安的走进教堂,一进主殿门就被关上了,教堂正室里光线良好,建于13世纪的玫瑰花形圆窗,光线从中透过,其色彩之绚烂、玻璃镶嵌之细密,给人一种似乎一颗灿烂星星在闪烁的印象,它把五彩斑斓的光线射向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让娜如玉的润唇局促不安,雪穗般的秀发和裹在衣服里波涛犹如惊弓之鸟,她本来就不算坚强,现在形同俘虏的情况下,她的心弦随时都会崩断。

主殿内部并没有如狼似虎的暴民,只有一些陌生的旗帜,而原本放置着主教座位的地方,放着一个形制陌生的王座。

陌生的王座旁,倚着一个气质不凡的银发少女,群青色的战翼在腰间延展,她手里的朗基努斯之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八年前的1350年4月8日,让娜嫁给了她的表亲——如今的王太子查理(未来的法国国王查理五世)。

之前,迫于巴黎暴动的压力,王太子查理逃出巴黎,临行前宣布要在图尔与奥尔良一带收拢溃兵,重振旗鼓,不方便带着让娜,她就留在了巴黎。

在艾蒂安·马赛被市民背叛进而被枭首的前夕,巴黎到处都在传扬一个故事:暴民的军队强迫一个贵族的妻子吃下用她丈夫做的烤肉。

诸如此类的故事引发的恐惧,刺激了巴黎城内保守主义的复兴,大多数市民开始渴望法律和秩序,在这个时代,法律和秩序是显明君主的代名词,由此,保皇热情开始高涨,艾蒂安·马赛在这股热潮下被枭首了。

本想把艾蒂安·马赛枭首后立马让王太子查理回到巴黎,没想到暴民的军队先一步征服了巴黎。

让娜紧张的站在沉默的主殿当中,看着异教的王座与御使,咬着牙,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眼见让娜迟迟不动,艾瑟尔的涵养被消干净了,像是职场体检时的医生一样催促道:“愣着干嘛,还不过来触碰帝皇的王座!后面还有很多人呢,让这么多人就等你一个?”

“你这帮助暴民的邪神,巴黎只是暂时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我军和天父迟早——”

话至一半,朗基努斯之枪就迅疾的扎在了让娜的脚边,吓得她一阵趔趄倒在了地上,春光和阳光一同乍现。

艾瑟尔扭了扭投枪后的手腕,不怀好意的说:“这点就邪神了?怕是世面见的太少了,我那不可名状的(和谐)都还没掏出来呢,你区区一介人类还不配我用克式调教,还有,你装什么贞洁烈妇?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底细?”

艾瑟尔说的“底细”,使得让娜不知所措,低声道:“你、你说什么底细?”

“你被查理那家伙留在巴黎,不就是因为以前与比特·德·卡西内尔的偷情吗?你敢说你没搞出这芥蒂?”

这句话把让娜堵得哑口无言,隐隐然觉得恐怕查理已经放弃她了,等查理得知了巴黎被暴民攻下的事情,又会怎么看自己呢?

想到这里,她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朝王座走了过去,触碰了王座,半强制性的皈依了。

历史上,让娜和查理的关系,在查理正式即位后会得到缓和,艾瑟尔这算是趁虚而入。

“很好,很好。”

艾瑟尔给让娜丢了一件衣服,“穿了它,战斗修女。”

在灵魂羁縻的效果下,她结结巴巴的点头,“为、为了帝皇,视死如归。”

让娜乖乖就范,穿上了在十八世纪法国贵妇礼服魔改过的衣服(即便是用十八世纪的凡尔赛标准去看,这个衣服也太大胆了)。

“好,出去吧,告诉众人,你已皈依正教。”

让娜似乎有些醉了,晕乎乎的离开了,但“王太子妃都皈依了”,绝对是一杆绝好的旗帜。

艾瑟尔拔出了插在地上的朗基努斯之枪,“又是一块砖落地了。”

用一对枪尖敲了敲地板,艾瑟尔喊道:“下一位。”

通过甄选的姑娘,无论贫富都被统一洗净,随着让娜皈依的消息传扬出去,她们更是有序的依次入殿接受皈依,完成皈依仪式后,在让娜带领下集合在一片帐篷中。

战斗修女们被通知未来几天,战团就要离开巴黎,前往真新镇上的先驱礼拜堂进行修整,最终依照“帝皇圣喻”,攻下勃艮第的第戎,以此为帝国之基。

克吕尼修道院院长的私生女——妮克莱特,整了整身上这套奇怪的衣服,本该是男人穿的袜子套在自己腿上,代替了一半的裤子,但又没拉到底,怎么看都隐隐有些伤风化。

这高跟鞋有什么意义吗?这也是男人穿的吧……

皈依完,御使大人就丢出这套衣服,勒令穿上。

“这裙边也太短了,算了,这都是为了帝皇,我也被帝皇授予了术者的资格,大概正教就是这样的吧。”

妮克莱特摸了摸腰间的军刀,将过去的自己抛之脑后,反正自己也没有能称得上的家人的东西。

艾瑟尔望着逐渐成型的队伍,愈发觉得帝皇正教的前路一片光明。

用灵魂羁縻符文所捆绑得到信仰,给命运之线添加的重量会减半,但艾瑟尔和洛基觉得帝皇正教能达到给公理教和奥丁同时挖掘信仰根基的目的就行了,其余的都不是主要目的。

反正只有成了大势,将来才会吸引一些正常的信徒。

“先回真新镇,然后让吉约姆自己去南下第戎,在勃艮第的身躯上,建立帝皇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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