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12、小白花变霸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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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小白花变霸王花

山姥切觉得自己仿佛误入了什么三流剧组, 拍摄的还是霸道总裁小白花的剧情,只见刚才把他拉近了小巷的那人一脸的抱歉, 稍一用力拉了一把山姥切让他站在了背后的位置,接着欺身上前, 和黑衣人战到了一起。

所以这到底玩的是什么?山姥切觉得自己头上应该是顶着巨大的问号,如果这人真的感到抱歉,刚才就不应该把他这个无辜路人拉进战局才是吧。

然而这人在最后关头选择把原来的肉盾变成要保护的人?

喵喵喵?这个操作我实在是看不懂了,你们现世的人真会玩。

山姥切老老实实的扮演了一个懵住的路人,坚守着自己的设定又往巷子里面走了两步,他看着被对面的黑衣人称为“飞龙”的长发男子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脸色愈发的苍白, 原本还算矫健的步伐也踉跄了起来。

“抱歉。”

这人先是用中文说了一句, 接着又切换成了日语,搭配着他那充满了愧疚的眼神,让看到这一幕的人感到了一种隐隐的悲伤。

只是山姥切是个付丧神,排除在外。

在飞龙做好了被人用刀刺入心脏的准备后, 他闭上了眼睛, 想着自己的生命竟然完结在了这片土地上的一个叫不上名字的角落里,格外的讽刺。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犹如流水潺潺般的声音,并且还是从他的身后响起。

“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再减去路上花费的时间和可能出现的堵车,山姥切觉得自己一定会迟到,现在只能寄希于三日月他们又是日常在加班,能延迟一个小时再回本丸。

“这人是吓得变成了傻子吗?”黑衣人之一毫不客气的讽刺着山姥切, 在他们这种舔着刀口生活的人眼里,山姥切这样的小白脸,他们一个能打十个,没看刚才那小白脸一直站在角落动都不动。

我想想,现在应该说点什么才对。

山姥切摘下墨镜挂在胸前,在对面人群的震惊眼神中从掌心的位置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本体,为了不让自己明天登报,他还切换成了刀背朝下的姿势,准备把这些人全部砍晕了事。

重物砸在地上的沉闷响声一个接一个。

“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候。”

最后一个黑衣人也倒在了地上,看上去生命垂危。

“……不过好像晚了点?”

飞龙看着刚才还能威胁到他生命的人现在仿佛油锅里面的饺子一个叠着一个,横七竖八的躺在巷子里,一直绷着的那口气陡然泄去,整个人就往后栽。

麻烦。

山姥切看着靠在了自己臂弯里面的陌生人,这下子是真的开始发愁到底要拿对方怎么办,据说像身上带着枪伤的这种人,送到医院里面的话会被叫到局子里面来个调查,而他仅仅是一个被牵连进去的,实在不想走这一趟。

他淡定的给审神者打了个电话。

还是视频的那种。

“人在这里。”

做了简单的伪装后山姥切就勉强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把晕倒的飞龙放在了那里。

什么,你以为山姥切会让这个人靠在他的肩上休息?

不不不,我们山姥切怎么可能是对着陌生人也能挥发无尽善心的人——又不是沧栗那个容易心软的龙猫——他当然是用了自己觉得最方便的方法。

清光踩着箱子一跃而下,硬生生在空中扭了一下,让落脚点从黑衣人变成地面,怪不得山姥切在巷子门口堆了那么多的箱子来遮人视线,这要是被普通民众看见了,绝对是引起巨大恐慌的画面。

当然,这也要感谢一下对于自身以外的事情漠不关心的城市人,不然早在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呼啸的警车就会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呢,结果是提前跑出来逛街顺便来了个英雄救美?”

借着月色清光观察着飞龙的脸,虽然是比不上自己的可爱啦,但是这种硬朗的线条和精瘦的躯体,放在现世里面似乎是很受欢迎的类型。

“没有逛街。”山姥切摇摇头,“审神者有说要怎么处理这个人了吗?”

旁边换了好几个姿势叠在一起的黑衣人们已经被山姥切连续不断的打晕了好几次,现在后颈处都是相同的青黑,他们的眉头紧皱,或许在做断头的噩梦也说不定。

“托审神者他朋友的情报网,已经查明这人的身份了,似乎是香港那边的一个类似于地头蛇的人物。”

“这样。”

山姥切随意的嗯了一声,拍拍衣服上面的灰就准备踩着箱子跳出去。

“……等等,人是你救的,好歹要担起一部分责任吧。”清光有些嫌弃的看着飞龙满身的灰尘和鲜血混合,再加上时间的沉淀变成了更让他心里不舒服的暗色,“车就停在巷子口,人你搭把手呗。”

“好麻烦。”

山姥切不知何时已经把墨镜又戴了回去,双手环胸的样子还真有股哪个公司总裁的感觉:“不让放在这里不管吗?”

反正他也能看出对方的身体素质,睡在这里一个晚上也不会死。

“审神者说了,烛台切接下来的行程有香港,提前给他搭条线后面也方便。”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飞龙大概真的就要在这条小巷子里面凉了。

既然是沧栗的命令,那么山姥切就算是再不想,也终于选择了出手,他把飞龙往肩膀上一扛,昏迷中的飞龙咳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暗红的淤血。

清光感受到了小伙伴身上那浓郁的嫌弃意味,只好哄了一句:“好啦好啦,担架就在车里,一会儿把他放上去就可以了。”

“是觉得脏吗?放心啦,车上还有备用的替换衣服,立刻让你换一套新的。”

山姥切的情绪有所缓和。

“醒了吗?”

飞龙感受到了暖融融的阳光,空气中的隐隐花香也和他记忆中的最后一个地方完全不一样,心头升起的危机感迫使他迅速睁开了眼睛。

“看样子是没事了。”

药研放下手中的药瓶,指着旁边的点滴:“药打完了后可以自己拔掉针头的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药研很自然的推开门就走了出去,留下飞龙一个人看着周围整洁的环境,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中。

难道是昨天被那人救下了后,又得到了良好的治疗?

伤口上那凉爽的感觉,以及根本感受不到的痛意,提醒他自己到底是用了多好的伤药,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飞龙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能用柳暗花明又一村来形容,昨天靠着直觉拉住了那个陌生人真是他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

山姥切站在门外,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碗白粥还有两三碟小菜。

所以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做这种事情,连照顾病人这种后续都要他来做,难道自己是被迫接到了天上掉下的锅吗?

“咳,咳咳。”

不知怎么的飞龙突然开始咳嗽,山姥切低低的叹了口气,人类就是脆弱。

“不要乱动。”

先把托盘放在桌上,山姥切快步走到窗户边把玻璃窗一拉,隔绝了风的吹入:“现在好一点了吗?”

“您是……啊,是昨天那位!”

明明发色已经变回了山姥切原来的金色,飞龙仍有如神助一般的叫出了山姥切的身份:“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叫我飞龙就好。”

“可以自己吃吗?”

山姥切没有理会对方的问题,自顾自的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病房的一角。

飞龙看着自己还剩下一半的药瓶,摇了摇头。

“凉了吃起来更快。”

掏出了本子和笔,山姥切写起了新故事的大纲,他还是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进行一个简单的记录,剩下的等到回了自己家再填充。

飞龙感受到身边飘过去的寒风和雪花。

“等你伤好了,就会安排人送你回去。”满意了的山姥切说出了一句刚才就应该说出来的话,“好好养伤。”

接下来的交涉,就交给其他人来搞定好了,都是鹤丸那家伙说什么被救了的人如果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定会感到无比的心安,他才来这里客串了一下送饭的角色,然而对方似乎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安心,看来鹤丸那家伙说得没一句真话。

藏在了病房外面树上的鹤丸努力的捂着自己的嘴一副要笑到断气的模样,和山姥切不一样,他自然是能够看出飞龙眼中的期望,那是想要多和山姥切说两句话,比如从简单的自我介绍开始,一点点拉近关系。

结果山姥切面无表情的终结了话题。

“哈哈哈哈哈……”眼看着山姥切终于从房间离开,鹤丸放声大笑,直接从树枝上掉了下去,不过这点高度他也不放在眼里,落在地上后继续扶着树笑。

“不行不行,为了给烛台切争夺到更多的方便,接下来我还要好好的努力呢。”

拍拍脸颊露出一个让人看了就忍不住信服的笑容,鹤丸觉得自己在和不同人接触中终于学到了正确的对应方式,而在接下来的展示中,就是对他学习成果的考验。

放心吧审神者,我一定会让烛台切到时候可以在香港横着走。

摩拳擦掌的鹤丸一脸自信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正在做着基础练习的烛台切手一顿,原本连贯下刀的流畅动作也停了下来,豆腐才切了一半。

“怎么了吗?”正在做着相同练习的小伙伴也停了下来,“该不会是在为下周的交流会头疼吧,只是去个香港而已,不要紧张,如果你家人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可以在那里买哦,比其他地方要便宜,而且齐全。”

“不,只是突然,有点心悸。”

让烛台切停顿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他很是可惜的看着手上只能说是半成品的豆腐丝,没有办法把自己调回刚才的状态,于是他索性把刀一擦,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难得啊。兰景焕摇摇头,这个训练狂人竟然也有主动休息的时候,作为好朋友的自己……也好想休息啊呜呜呜,但是要是让爷爷知道我又在偷懒肯定会拿刀把我劈成两半的。

所以兰景焕只能苦着脸继续。

“不过说到买东西的话。”烛台切若有所思,“或许真的应该问一下他们才是。”

尤其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一定要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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