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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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拿掉这匕首,小女的病…”

“自是无碍,找几个好的大夫瞧一瞧,调养一下即可。”宁云青说完,又道:“看看主屋。”

一行人又到了主院。

拿罗盘测出方位,宁云青指着主屋与侧院道:“这两处的方位不对,主院位于乾门,乾属金,是为财运,这原是生意上财源滚滚的风水格局。但这侧院却在离位,也就是东北,离属火,火克金。”

王夫人立马就明白过来,“这就是这几年生意不好的缘故?”

宁云青点了点头,“这侧院可是后天建成的?”

“不错,前年我们也寻人看过风水,那人说在这个位置盖个小院,可以与主位相辅相成,是为平安之象啊。”

“这人倒是没说错,但他却忽略了大门的方位,王府大门开在震四位,即是东北,震属木,木生火,夫人明白了么?”

王夫人眸光一变再变,呼吸都紧张几分,“可有解法?”

“拆去侧院即可,问题不大。”想起门口的八角镜,“前年找来的那先生,恐怕也是他人有意为之,八角镜想必也出自那人之口?”

王夫人微微颔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我听令郎不慎摔断了腿?可否看一下八字?”宁云青做事讲究有始有终,来都来了,就一并看了。

王夫人急忙拿出八字。

宁云青拿出铜钱起了一卦。

“六十四卦中的离卦,丽日当天之象,是为光明远大之意。”宁云青将八字还给王夫人,“令郎往后前途光明,一切自有变数,夫人不必过于担心。”

王夫人一直皱着的眉头这才松开,“多谢先生,妾身感激不尽。”

“先生便不必,叫我云青就好,问题已经解决,酬金送到我家中即可,我就不多叨扰了,若有不解之处,也尽管到清河村找我。”说完,宁云青就要离开。

王夫人却歉意的看着她,“云青公子,请留步。”

“王夫人这是有事相求?”

王夫人拿出一封信,“这是与我自小交好的姐妹陈夫人,本是要见你一面的,但家里出了事,已经先行赶回去了,路上派人加急送了这封信,说是家中闹了脏,想请云青公子过去看看。”

闹了脏?

宁云青有些吃惊,脸色谨慎道:“即刻便启程吧。”

若是普通家宅风水不好也就罢,但闹了脏东西,要是还害了人,那脏物修为助长起来,方圆百里都要遭殃。

托了口信给家里人让她们别担心,宁云青便跟着王家的小厮前往豫章郡。

追上陈夫人还有一天的路程,众人便在驿站休息。

是夜,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

宁云青从梦中惊醒过来,外面已是混乱一片,门口站着几个拿刀的人,正要踹门进来。

不做他想,宁云青急忙翻窗跳了出去,借着下面的稻草做了一个缓冲,但腿还是软了几分。

“给我追!”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她背后直冒冷汗,正准备逃跑,下一秒四面都有人朝她包围过来。

急忙为自己起了一卦,看看生门究竟在何方。

但结果却是六十四卦中的姤卦,刚柔相遇之象,意为随缘!

也就是不管她选择哪里都生死不明,变化无数!

宁云青没忍住低骂一声,只得择了一个方位,一道五行之气打从指尖打入那大汉的肚子上。

那大汉哎呦喊了一声,额头冷汗直冒。

宁云青趁着这个空档,脚下生风的跑了出去。

一路向乾位方向跑,身后的那些人依然穷追不舍。

正准备运用五行之气,下一秒自己的脑子里好像伸出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的神经,接着喉头一甜,宁云青吐了一口血,意识也开始模糊。

这就是为自己算卦的下场。

要死了么…

眼皮一沉,宁云青却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宁云青?”

周肆?

脑海里闪过这个名字,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

宁云青又是被香甜的血味给诱醒的。

入眼先是满是青苔的石壁,接着就是周肆的脸和微暗的火光。

“醒了?”

“我们这是在哪?”

“不知道。”

还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

宁云青想点头,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这个力气。

完了,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平时有五行之气还能压制一番,现在周肆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宁云青不知该如何控制住自己身体里的欲望。

呼吸越来越急促,宁云青强迫自己不去看周肆。

少年敏锐察觉到她的异样,剑眉微皱,“受伤了?”

宁云青压下那欲望,“你…你离我远一点!”

周肆愣了一秒,“这是为何?”

我怕我控制不住!

宁云青在心里吼了一句,但面上却是没有力气再回答他了。

周肆不清楚宁云青的意思,只好坐远了一些,“有什么需要便喊我。”

缓缓闭上眼,试图清心寡欲。

但周肆散发的味道也在不停的引诱她。

身体不由自主的靠着周肆靠近。

嗯,她不咬,就闻闻。

看着已经移到自己身旁来的宁云青,周肆陷入了沉默。

方才不是还要自己离远点吗?

正想着,宁云青的手倏然搭在了自己的肩膀,周肆浑身一僵。

紧接着,便感觉到自己脖颈袭来一阵刺痛,再接着便是一片柔软。

宁云青像只水蛭一般贪婪的吸着血,身体如同久旱逢甘霖,力气恢复了几分,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少年身体僵硬的不知所措。

宁云青急忙松开周肆,看着白皙的脖颈上被自己弄出来的粉红,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对不起…”

周肆的目光微冷,泛着些许危险的讯息,“解释一下?”

宁云青张口就来:“我得了一种怪病,在特别虚弱的时候不太能控制住自己…”

怪病?

周肆显然不信,但宁云青的表情又十分真挚,“需要取人性命?”

宁云青急忙摇头。

“那就无碍。”周肆脸上又恢复如初。

宁云青愣住,她这么拙劣的借口也能骗过去?

她不知的是,这其实源于周肆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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