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虎穴睡觉难突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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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京城之内已是万家灯火,四个城门已经关闭,霍石光一伙人事先并没有通气谋划,后面官兵又追得紧迫,不知往何处去,只是没有目标的乱窜。

霍石光对这京城最熟悉,可跑顺脚,毛毛糙糙带一伙人跑到“惠人堂”门前。这昔日的高墙大院现在已是一片断壁残垣,无藏身之处,便又顺大街继续向前奔,迎面过来一路官兵,不得已向左拐去,抬头一看,一座深宅大院耸立在眼前,原来到了二王爷府,就是原来林子苓没当皇上住的地方。

霍石光对这儿并不陌生,来过几次,心中暗想:“现在这城中到处都是官兵,又出不了城,跑到哪里都不安全,不如进这府中暂避一时,谁也不会想到我们进这里来。”便对同几个人道:“我们绕到后面去,进他们老窝里面歇着。”

几个人心说霍石光的主意不错,便紧跟他来到王府的后墙。

袁成、张唤身上带着绳索、铁勾,将绳子向上一甩,勾子搭在墙头,双手一用力,嗖嗖上了墙头。然后放下绳子,拉霍石光、赵志钢和阮笛儿全都上了墙头。

五个人见这院子里很安静,连个狗叫声都没有,便悄然跳下墙,赵志钢前面带路,来到他和阮笛儿住过的那房子。房子还是走时那个样子,无人居住,隔壁张奶妈的房子也没有人,这一排还有两间房子都作了仓库,所以,里很是安全,几个人进了房子,就将门窗子关严,放心坐下休息。

霍石光刚坐下,在屋子里扫了一眼,道:“我们三人光顾赶路,这一天也没吃口东西,快饿死了,这屋子里有吃的没有?”

赵志钢和阮笛儿连连摇头,他们谁也没想到再回来,哪里预备下吃的。不过赵志钢有主意,道:“这府中我熟悉,去厨房看一看,准能找到吃的东西。”

霍石光道:“那最好,走,我跟你去。”

袁成、张唤起身,道:“霍先生先歇下,我俩与赵兄弟去就是了。”

霍石光见这两位弟兄执意要去,便嘱咐他们小心,自己躺在炕上休息了。

赵志钢与袁成、张唤去找府中厨房找吃的,霍石光许是太累,身子一粘炕便打起鼾声。此刻,阮笛儿怀中的孩子又叫唤上了。阮笛儿暗想:“这孩子太小,大概是又饿了,趁这个机会,我去张奶妈房中看一看有什么孩子吃的东西没有。”

阮笛儿抱孩子来到张奶妈房前,见屋门虚掩,推门进屋,见这屋子里还是老样子,到处摆的、挂的全是孩子的东西。折腾这几天,她才知道有个孩子真是不易,哪一件东西都不能少,便顺手收拾一堆准备带走。这孩子哭泣不止,她见灶台上有喂孩子的奶,便生火热奶喂孩子。这小家伙在张孩儿家服了一天药,本来好得差不多,可不知为何,现在又吐又泄,发起烧来。阮笛儿小心喂了半天,小家伙全都给吐出来,没有办法,阮笛儿只得过来找霍石光。

此刻,赵志钢与黑山道人两个徒弟已经回来,从厨房带回来不少美酒佳肴,因是要过年,这府中吃的东西没少准备。几个人许是饿坏了,没等阮笛儿回来,便大吃大喝起来。

霍石光正在啃一只烧鸡,见阮笛儿抱孩子过来,放下烧鸡,揩净手,仔细瞧那孩子,又给小家伙号脉,寻思一番,道:“这孩子病并没全好,加上这一折腾,所以就又烧上了。婴儿的变化太快,这可大意不得。只是这在儿,什么药也没有,这可怎么办?再说,别看那张孩儿人品不好,可看儿科病,谁也比不上他。不行,我得那张孩儿那一趟,讨些小药来。”

赵志钢、阮笛儿马上拦道:“那怎么能行,我们刚从那逃出来,还再回去?”

霍石光笑道:“哈哈,没事,那张孩儿办下卑鄙小人的勾当,这笔帐岂能不算,早晚都是要会一会他的。”

赵志钢、袁成、张唤见霍石光坚持要去找张孩儿,怕那儿有官兵埋伏,便都起身要跟随他去。霍石光摆手,道:“你们谁都不要去,就在这屋子里喝酒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罢,转身出了屋子。

霍石光吃了多半只烧鸡,又喝了几大碗酒,肚子里有了东西,行走如飞,转眼到了康儿堂。

霍石光心说:“这大王爷早带着兵马满城追我们这些反贼去了,这康儿堂中不会再有官兵。那张孩儿蔫巴坏心眼不少,却一点武功没有,不必将他放在心上。”他推门进了院子,大喊道:“张孩儿,张孩儿,你在哪?我霍大头来了。”霍石光见无人应答,看到有一个屋子亮着灯,便走过去,一把将房门推开,迈脚进了屋子。突然,咣的一声,脑袋挨了一闷棍子,天昏地转,眼前万道金花,门两侧站着四个彪形大汉,一把将霍石光摁住,不容分说,绑了起来。

原来,这大王爷林传忠此刻就在这屋子里。刚才,林传忠打开阮笛儿甩出的包袱时,被那鹰叨了一口。这一口非同小可,眼睛顿时肿胀得如桃子一般,疼痛难耐。便叫大将军佟光瑞关闭所有城门,带重兵追剿霍头一行,不惜代价,一定将他们全部抓到手,还有那个孩子,父皇和母后已大发雷霆。自己便留下来叫张孩子给他医治眼睛。那门后站着的四个汉子,是他新近招来的武林高手,每个人的武功并不比霍石光逊色多少。

霍石光一时麻痹大意,被四个汉子捆绑个结结实实,拉进里屋来见大王爷林传忠。

林传忠一见是霍石光,气得嗷嗷直叫,道:“好你个霍大头,你我平日无冤,近日无仇,我还要给你荣华富贵,为何要抢我外甥,还叫鹰叨我的眼睛?成心与我作对,这是什么道理?”

霍石光不待他说完,作出一付无辜的样子,道:“哎呀,大王爷,你可是怨枉死我了。我不过是想念老友张孩儿,前来会他叙叙旧,没想到大王爷在此,与什么人起了冲突,我怕呆在这儿再叫您误会,便走了,后来听说大王爷眼睛受了伤,放心不下,这才过来瞧瞧。大王爷,眼睛怎样了,不碍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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