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想做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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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在一边的越峻,分分钟钟想捂眼。

真的。

没眼看。

boss现在如果变个身,尾巴估计都要翘到天上去。

时祁看向林叙知,细金边眼镜在路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一时让人分不清,他的眼神和金属镜框,究竟哪个更冷。

林叙知关上车门,隔绝时祁的视线。

眸光扫了黑色奔驰一眼,“哦,对了,代我跟时爷爷和奶奶问声好,改日登门拜访,再见。”

夜很黑。

时祁的脸色更黑。

啪的一声。

时祁单手撑在车身上,手臂横在林叙知面前,挡住了路。

林叙知有些好笑,低声问:“时总这是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时祁想做掉他。

敢打余笙的主意,经过时家的同意了吗?

“林叙知,我劝你最好做个人,离余笙远点。”

林叙知沉思几秒,语气诚恳,“抱歉,做不到。”

就目前来说,想做个真正的人,不太可能。

离余笙远点,那更不可能。

他现在强烈地想把这只猫儿装进口袋里。

哪儿也不让她去。

时祁微眯了双眼,充满危险的光芒从眼缝中溢出。

他的眼神如果实质化,林叙知此刻大抵已经身首异处。

越峻暗暗抹汗,实在看不懂boss的骚操作。

好好的,故意招惹时祁做什么。

先不说时家是不是那么好得罪,多个朋友,不比多个敌人强吗?

时家四兄弟,数时祁最沉稳,手腕也最狠厉。

越峻跟他接触过几次,觉得时祁跟自家boss还挺像。

这两人难道不应该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意思吗?

林叙知抬手,拍了拍时祁的手臂。

声线还挺温和,“乖,放手,你爷爷奶奶喊你回家睡觉了。”

时祁被那个乖字整得一阵恶寒。

沉稳的霸总面具,一点一点皴裂开来。

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林叙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林叙知:“不谈。”

车内的余笙:“……”

究竟是原主招异性。

还是因为林叙知,原主才招异性?

余笙挪到另一边,推开车门,下了车。

隔着迈巴赫,淡淡地看向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

“你们好好谈,我就不打扰了,再见,并谢谢。”

说完,余笙利落地迈开大长腿,往马路边走去。

不等林叙知和时祁有所动作,余笙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

扬长而去。

林叙知:“……”

时祁:“……”

~~

时家。

时欢抱着靠枕,缩在沙发里刷手机。

都快十点了,爷爷、奶奶、小叔叔还是没有回来。

她给时望归打了电话,但是没人接。

陈管家端来一杯牛奶,放在时欢面前的茶几上。

“小姐,时间已经不早了,喝了牛奶就先去睡吧,你不用担心,老爷子老夫人他们不会有事的。”

时欢埋首手机屏幕中,头也没抬。

语气有些不耐烦:“不是说了,不用管我吗?”

陈管家动了动嘴唇,无声叹了口气,悄声走了。

气不顺的时候,连玩个游戏都堵心。

PK输了。

时欢恼怒地把手机扣到茶几上。

忽然,手机嘀了一声,她又连忙拿起了手机。

划开屏幕,时欢一阵失望,是陆雪琪的消息。

百般聊赖的点进去,时欢错愕地看着那一行字。

几乎要把手机看穿了。

[欢欢,有件事我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晚上我在派出所看到你二哥了,他是为了余笙来的,他……好像很在乎余笙的样子。]

时欢捏紧了手机。

原来二哥早就知道了。

那大哥、三哥、四哥是不是全都知道了?

时家所有人一定都知道了,就瞒着她一个人。

他们会怎么想?

疼了宠了二十多年的人,却跟他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时欢难过地抱紧了靠枕。

她还不够努力吗?

她还不够优秀吗?

他们为什么还非要找回真正的时欢?

他们真的就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吗?

还有余笙……

她明明答应过她,无论发生什么事,绝对都不会跟时家人有任何来往。

安静的庭院,响起汽车熄火的声音。

时欢扔下抱枕,光着脚就往外跑。

陈管家见状,连忙拿了拖鞋追出去,“小姐,你还没穿鞋,地上凉。”

时欢没理他,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不想理他。

跑到门口,车内的人已经下了车。

正是时祁、时展霖和江雪珍。

时欢顿住,想起陆雪琪发来的消息。

二哥,爷爷,奶奶这么晚才回家,就是为了余笙吗?

陈管家弯腰,把拖鞋放在时欢脚边,“小姐,地上凉,先把鞋穿好。”

时欢置若罔闻,拔腿跑过去,一把抱住江雪珍的手臂。

语气焦急:“奶奶,你跟爷爷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接,吓死我了。小叔叔说去找你们,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不用管你小叔叔,他就不是个靠谱的。”

江雪珍拍着她的肩膀,哄小孩似的,“没事了啊,奶奶爷爷就是有点事,耽误了时间,让我们欢欢担心了。”

时欢撒娇地蹭着她的肩膀,“嗯嗯,我都快急死了。”

“奶奶,爷爷,你们以后出去,一定不能再不接电话了。”

时展霖神色柔和:“嗯。”

江雪珍揉了一把她的长发,“奶奶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这样才对嘛。”

时欢松开江雪珍的手臂,走到时祁面前。

乖乖巧巧地喊:“二哥。”

时祁下巴微抬,“嗯,先把拖鞋穿上。”

陈管家连忙把鞋拿过去,蹲下伺候时欢穿上。

时欢低着头,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嫌恶。

再抬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天真又烂漫。

“谢谢陈伯。”

陈管家微笑,“小姐客气了。”

“欢欢你怎么都不知道穿双鞋再出来?”

江雪珍拧着眉,开始碎碎念,“庭院里有小石子,万一划伤了脚怎么办?你不是还要参加舞蹈比赛吗?”

时欢俏皮地做了个鬼脸,“奶奶,我知道啦。”

颊边垂下的长发,恰到好处地挡住了眼中浓浓的讽刺和怨恨。

这就是她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家人,多虚伪啊。

一边若无其事地哄着她,一边又背着她找余笙。

他们早就迫不及待地想把余笙接回来了吧!

二十多年相依相伴的感情,在他们眼中,终究抵不过血缘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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