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诸事多欢乐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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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您就是这么姿容出众,由不得我不将您瞧个仔细,我如编造怯弱的谎话,必定不被您原谅。”

奥斯科面对着黛瑞丝女王那冷峻的目光,他想了片刻,也着实编造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就选择这样直白的方式。

他这一句话一说,这会客室里除了黛瑞丝女王之外,无论是莱尼顿公爵,还是那名垂手肃立的仆从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他们实在没想到,奥斯科的回答竟然是这样的直言无忌。

黛瑞丝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她听了奥斯科的回答,却什么也没表示,只是继续用那能冻伤人的目光盯着奥斯科。

“你是个艾尔多人?艾尔多男人果然好胆量!”

好半天的功夫,黛瑞丝女王突然讲了这句不知是称赞,还是威吓的话语。

“如您接受了这个理由,那么,请允许我向您告退,女王陛下。”

黛瑞丝女王的话语刚一结束,奥斯科眼睛眨也不眨的马上就讲了这样一句话,他真的是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了,这傲慢的女王在他眼里就与麻烦两个字等同。

黛瑞丝女王对这请求不置可否,那双眼睛还是继续牢牢的盯着奥斯科。

莱尼顿公爵的心情愈发忐忑难安,他万分钦佩于奥斯科那无畏的勇气,他实在想不到,这世界上为何竟有这样一人,面对整个王国的权势,也能面不改色的讲出他心里想讲点的话。

“你的名字!你不讲出你的名字,对我而言就是失礼了。”

黛瑞丝女王突然又开口,竟讲了这样一句让莱尼顿公爵完全料想不到的话,但与此同时,莱尼顿公爵也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危险已经过去了。

“奥斯科向您致敬,女王陛下,并向您道别,赞美您的美丽和健康。”

奥斯科取下帽子,潇洒的行了一个甩手礼,等他直起身来之后,就在黛瑞丝女王的目注之下,大步的走出了会客室。

一出会客室,奥斯科不由得就松了口气,他先前还生怕某种麻烦事发生,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甚至做好了马上离开布兰德路特的最坏打算,但没想到,事情就这样结了尾,让他大感庆幸。

这佩孚达宫奥斯科是一刻也不打算多呆了,但他还不能马上就离开,因为他有一个跟班还正在公爵的餐厅里呆着呢,奥斯科在厅堂里左右一扫,发现了那名刚刚意图哄骗女王陛下的仆从,那仆从正抖的狂风吹拂的布匹一样,奥斯科上前搭话,讲了好几遍,这仆从才终于同意在辞别人世之前再做上一件好事。

奥斯科在他的引导下去了餐厅,一进门,就看见庇卡底人姿态十分不雅的翘着脚,闭着眼睛,正哼哼着些不知其名的小调。

“嘿,兰斯杰。”

奥斯科喊了这么一声,庇卡底人一睁眼对自己先生的神色稍一打量,就马上判断着事情必定有了变故。

“怎么了,先生,难道您没能成功的从公爵先生那里获得友谊的无私帮助么?”

庇卡底人凑了近来,撇了那面色灰白的仆从一眼,就压低了声音问奥斯科。

“不是,是麻烦来到了佩孚达宫,我们的目的倒是达成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赶快走。”

奥斯科讲完这句话,拽上庇卡底人,就朝出宫的道路走去。

“麻烦来到了佩孚达宫,您指的不是女王陛下吧?”

奥斯科的话语讲的抽象,庇卡底人不太了解,就在疾行的过程中又向奥斯科发问。

“您有一颗透彻的心灵,这就是答案。”

奥斯科很高兴那机灵的跟班又回归了,就讲了这么一句话,既是称赞,又是答案。

庇卡底人却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他原本还对依雷的女王陛下抱着诸多的幻想,可是呢,他来到佩孚达宫,所听所闻,都隐晦的揭示出了凡人最好不要对女王陛下抱有什么妄想,否则,他除了厄运之外几乎什么都收获不到。

“这么说,您见到了女王?她长什么样子?拿皮鞭了么?”

庇卡底人安稳了走了那么一小会,眼看佩孚达宫的角门在望,就再也忍不住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就由您自己去想象了,或者,您可以找个机会,去见上女王陛下一面。”

奥斯科撇了撇嘴,回答了这样一句话,他只是觉得黛瑞丝女王是个麻烦人物,就有了这样的言辞,但他这句话却将庇卡底人引入了一个歧途里,庇卡底人想着,他的先生既然这样讲了,肯定就证明,这女王陛下的长相一定恐怖的吓人。

庇卡底人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张脸,这张脸是他这一辈子见过最吓人的一张女人的脸,他又狠狠的打了个冷战,就再不敢多言,只是想要迅速的离开佩孚达宫,并将这里定义成自己以后居住在布兰德鲁特出行的禁地。

两人出了角门,骑上马,一溜烟的回到了旅店里,之后,夜色降临,有些事情就来不及处理了,只等留等明日。

第二天,天刚一两,奥斯科和庇卡底人就又找上了店主,借助于旅店店主的帮助,这一天的时间里两人总共看了四栋房子,在相互的比较之后,奥斯科和庇卡底人终于双双满意的敲定了一份交易,以一百五十枚金币的价格租赁下了一个房子,租赁期限为四个月,到时间了可以选择续期缴纳房租。

租赁房屋的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后,奥斯科和庇卡底人就兵分两路,奥斯科负责去将安诺从旅店接过来,而庇卡底人身为跟班,就必定担当着更繁琐的责任,他不但要趁着时间尚早,去市场购买些缺失的家具,此外,奥斯科还有意图雇佣一位厨娘,在耿纳居住时,他就有了这样的打算,只是,这愿望一直不曾实现过罢了。

在夜色降临之前,一切的忙碌总算有了些成效,那些家具倒好说,反正,庇卡底人不用过多的去讨价还价的问题,一个小时内买齐全就没什么问题,此外,庇卡底人还买了三麻袋木炭,因为那租赁的房屋里已经久不住人,也没木炭的留存,最后,唯一难题是雇佣厨娘的问题,也许是外来者的缘故,那些满意于雇佣价格的厨娘人选,却又表现的有点犹豫,竟没一人愿意今晚就开始接受雇佣。庇卡底人无办*可想,因为他出的价钱已经高了不少。最后,庇卡底人没领回厨娘,倒是领回了一个马夫,因为庇卡底人觉得,他既然拥有魔*师的身份,那么,照顾马这工作对他来说真有点不恰当了,他相信,他的那位开明先生也一定会理解,也一定不会在意这多出的一点点开销。

这喂马的马夫是个依雷老人,妻子不幸早逝,生活就过的格外困苦,他刚刚结束的上一份喂马工作,其酬劳是庇卡底人提出的酬劳的三分之一,他一路都有点半信半疑的情绪,不相信这等好事竟能被他遇上。等他跟着庇卡底人回到那租赁的房屋之后,这依雷老人单看那两匹马和马车,就知道这事情可能有个准儿,等他被庇卡底人引至奥斯科的面前时,奥斯科稍做思考,就爽快的点头同意了,并当场的就支付了三个月酬劳。

这笔丰厚的钱财当天晚上就让这可怜的依雷老人几乎高兴的睡不着觉,他躺在马房里,盖着柔软的毯子,虽醒着,却觉得如同做梦一般,他不时的起来瞧那两匹马,看它们有什么需要,也好用自己的勤劳来让这幸福得以延续下去,这一夜,对于这依雷老人来说,是幸福的一夜,对那两匹马来说,也同样是幸福的一夜,因为它们两个还从没在一夜间吃上七、八顿上好的马饲料,以至于在第二天,当庇卡底人去检视这新雇佣的马夫是否能胜任这工作时,庇卡底人满意极了,因为那两匹马的肚子吃的溜圆。

这新宅邸囊括了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庭院,马房正是庭院的配备之一。至于主体的房屋分上下两层,下层有两间卧房和一个厨房以及附带的长廊式餐厅。这两间卧房就归了奥斯科和安诺一人一间,对此,庇卡底人没有任何不满的权利。楼上没有客厅,只有一个比较宽阔的过道,节省出的空间使得楼上多了一间杂物间,以及一间书房。这楼上的其中一间卧房就属于庇卡底人,他享有尽情挑选的权利。正是因为这宅邸合理的布局能够满足所有的功用,奥斯科和庇卡底人才决定花费不菲的租金,更为重要的缘故是,这房子里没房东这一号人物住着,就少了不必要的打搅和麻烦。

检视完马夫的工作后,庇卡底人觉得十分高兴,因为这种地位的拔升着实是他一直期盼的事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对一位厨娘指手画脚,于是,他对他的先生讲了一声,就出了门,去联系那些昨天意动的厨娘候选者了。

等庇卡底人一走,奥斯科就收拢了全部的心情,安静的从一个旅行箱里翻找出了哪些魔*书籍。魔*,曾是他梦想的追求之一,只是一系列的事情让他始终不能专注于此,幸好,他现在终于决定回归了。

在阅读这些书籍之前,奥斯科先做了一个冥想,他想透过这冥想来让精神更加的专注、平静。他尤其的庆幸他掌握了这种办*,这从南到北的路程里,每当他陷于不可忍受的情绪躁动中时,就用冥想来加以抑制、调整,所以,这种融入日常生活的习性,使得他在这相当长的时间里精神力也有了不凡的增长。

他三个月前离开耿纳是四阶魔*师的标准,现在,奥斯科判断着他的精神力极有可能已经够得上六阶,甚或是七阶魔*师的标准,他的导师格兰德魔*师早就说过,他在精神力的修炼上有着非凡的天份。

这种非凡的天份在过去奥斯科完全弄不懂起因,就自私浅薄的将之归于好运气,好人品之类东西上,但现在,自从希力克死而复生的那一夜开始,奥斯科对此已经有了个比较明确的揣测的指向。那粒来自卡斯摩尔赠送的种子既然曾让他死而复生过,他又能怎能确定,这种子的功效就全都体现在这方面了呢?他甚至以为,他能如此的跨入魔*的门槛,甚或是武者的门槛,这都与这粒种子有着关联。

“卡斯摩尔…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啊。”

一小时之后,奥斯科结束了冥想,却又开始出神于这个问题了。最后,慨叹了这么一声,却决定先将卡斯摩尔甩在一边。随着在他认知里的卡斯摩尔的身份越来越神秘,他就越有一种揭开答案的恐慌,他生怕这又是一份命运的摆弄,也生怕自己不慎做出什么错误的选择,他想着,他总得先花费不知究竟多少时日的时间去弄清楚罗伊德的命运问题,之后,如果他还有弥留的日子,他就去暴风之眼一趟,将此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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