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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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不懂事,很快张逸红说自己可能怀孕了,吴成开始有点不知所措,然后跟张逸红商量,我先出去买份报纸,好像报纸上有这方面的广告,然后咱们先去检查一下,确认后再说。

周六,吴成陪张逸红去了医院,检查确认了,没错。俩人谁也没有上演互相埋怨的剧情,而是一起冷静的面对和处置,特别是张逸红,她一向是理性和能掌控最优方案的人,各种检查、处置都是自己进去,吴成就乖乖的在外边等候。出来张逸红就会告诉吴成下一步应该怎么怎么办,吴成心中满是愧疚,凡是张逸红交代的,每件事都不敢马虎,拼尽全力去做好。

回到学校,张逸红只能回自己宿舍休息了。吴成看着她坚强的在床上躺好开始休息,充满歉意的转身去了书店,买了好几本两性健康啦,新婚必读之类的书回宿舍补课去了,发誓今后一定努力让她更安全、更快乐。

又一个春天到了,俩人相约去圆明园玩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都喜欢圆明园的人少,有曲折的道路和水道,有幽静的地方。划船的事向来是吴成来做,吴成的划船技能是小时候在家里附近的水库练的,尤其喜欢手划的双桨船,对脚踩的一点儿都没兴趣。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对面的爱人,一边享受着美景,感受着微风和上下起伏的船,轻声的问“你想去哪里?”爱人的命令下达后,吴成就会开始奋力的转向,用力的划桨,似乎满足她的要求就是最大的幸福。当湖上的机动船或快艇远远的经过,吴成就调整方向,与爱人一起迎向涌来的浪花,看着船头、爱人,感受着自己、船尾陆续的起伏,吴成沉浸在这小船的独立空间内,很开心,很幸福。

无忧无虑的生活随着毕业结束了。

爱人进了中央机关。吴成还没有找到好的出路,暂时在家,不断的找工作。突然听说区里要招公务员,吴成报了名,在家复习起来。考试成绩很好,全区笔试第21名,顺利进入面试,面试成绩第8名,但没有被录用,反而原本都没有入围的一个认识的大学同学被录用了,给吴成的理由是戴眼镜不适合这个工作岗位。

当时还讲究干部身份,吴成父母托人给找了一个供销社的售货员,据说就能承认干部身份,无论如何先干着吧。做售货员需要倒班,晚班的时候要到21点才能离开。吴成不愿意住宿舍,经常摸黑儿骑上10公里回家。在一片漆黑的路上,只能依靠微微泛白的马路牙子和漆黑的路面大概确定方位,但吴成一句骑得飞快。夏夜的凉风迎面扑来,却不能给吴成心里烦躁的火降温。每次到家都气喘吁吁,身体和精神都会感到疲惫,但吴成不介意,反而觉得这样有助于睡眠。吴成站柜台的时候还碰到了高中的语文老师,老师认出了他,满眼的可惜是真诚的,喃喃了半天“你不是上大学了嘛,怎么干这个?”

下班后最主要的工作就成了接张逸红的电话,从她办公室打来的,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吴成关心她是不是特别忙,晚上总是加班,她说没事儿,跟上晚自习一样嘛,而且跟她同宿舍的女人不正常,特个色,跟她住不到一块儿去,所以也不愿意回宿舍。吴成想起她在学校也一直很努力,只好叮嘱她自己注意身体,同时在心里无能为力的心疼着她。

三个月后,张逸红说,咱们不能总是这样,离得这么远,经常见不到面,感情容易出问题的,要不你到我们单位附近来找工作吧。吴成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管它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没有比我的张逸红更重要的。她说她还可以问问当初班里的老师,还知不知道哪里招人,有消息可以试试。

其实吴成自己也找过,但没有合适的,还被中介骗了200块钱。还去过一个是卖保健药的公司,第一天就是培训使用血压计,然后进社区给老年人免费测血压。先开始吴成没觉得什么,当作公益认真的在做,但当一个老人过来跟他说,你们同事给我量的血压都160了,可我今天吃药了,自己也没什么感觉啊,要不你再给我量量?吴成量了两遍都不到130,于是吴成明白了,把结果告诉了老人,让他不要担心,第二天公司也就不再去了。通过自己的尝试,吴成很无奈,但感觉这真不是自己能解决的。吴成心里也非常的焦急。但凡有机会能跟她在一起,咋样都行啊。

通过老师介绍,吴成应聘到了一家市政公司下属私营公司的办公室秘书的职位,虽然不是自己的专业,但能解决与张逸红距离远见不了面的问题,所以吴成在这边辞职了。为了就近,吴成在张逸红单位旁边的村里找了一间房。

当房东向吴成要暂住证的时候,吴成愣了,暂住证是什么?没听说过啊,不会没证儿就不给租了吧?房东看吴成发愣,又问了一句,你是本地人?吴成说是的,拿出身份证给房东看,房东有点儿奇怪的看了看吴成,没有再说什么,但吴成还是感到了一点儿不适,好像在别人的印象里本地人都应该有房似的,没有就会被人看不起。

于是吴成开始了自己生炉子,自己做饭的日子。从安置好之后,张逸红就过来一直跟着他了,一起住在只有一间的房子里。由于离单位近,上下班还算方便,吴成每天却要骑上四十多分钟的自行车上班,但心情好了,知道回去后能等到她。见到她就放松了,就充实了,就能忘掉其它的一切,骑得一身臭汗也全当锻炼身体了。这样的日子吴成自觉的过得还算有滋有味。想想那时候没有娱乐功能强大的手机,也没有买电视,每天晚上就是回来做饭,吃饭,看书,等张逸红加班回来。每周末吴成都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顺便买上五六个伊丽莎白瓜,一天给张逸红宰一个,一起吃瓜时吴成和张逸红都感觉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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