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 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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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墨镜,无头太岁失掉所依附的虫子,而去依附陈枫;陈枫也正因为这样,与他娘也将彻底拉开距离;而如今,墨镜却又拿着虫心来救陈枫娘。

墨镜一直说医世,却仍然逃脱不了因果循环。

陈枫娘刚开始喝的时候,还有些吐药。

墨镜喂的非常耐心,当药喂完之后,陈枫娘脸上的红斑果然消失了,然后竟然睡着了。

墨镜将药碗还给了我,我又还给了陈枫爹。

众人急忙去扶鸡窝头娘,把她身上的线全部解开。

狗子爷在旁边看呆了,来到墨镜身边:“没想到你还是有些本事!我想问问,昨晚那个戴墨镜的与你有啥关系!”

墨镜没理他,走出门外。

我也跟了出去,一同的还有山鸡。

“小春!”我问:“你不是在电话中扬言要整死那个方专家吗?现在整的咋样了?”

山鸡不由嘿嘿一笑:“当初在电话中说着玩呢!”

“说着玩?”我听后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话就给放屁一样?你的脸皮与城墙确有一比!”

山鸡却不生气:“咱是党报记者,有优良传统,脸皮不厚能行吗?你也理解理解,不过,作为补偿,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方专家的资料!你知道方专家叫啥不?”

“我又不认识他,我咋知道?”

“他叫方文明!”

“方文明?”我顿时想起了狗子爷说的那个从宛城来的年轻医生。

一晃四十年,他果然也老了,只是他当初是医生,现在怎么变成了专家了?

“我看过他的资料,在几十年前,他是一名医生,主攻各种由病毒引起的疑难杂症,现在已经进入了医院的生化研究中心!”山鸡说。

“他会使用虫子……!”

“当然,他是生物化学专家,生用病毒也可以!”山鸡说。

“他好像很恨你们……”

“我们之间的隔阂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说的清的!”山鸡叹了口气:“有些时候,能忍就忍吧!我本以为抓住了他的痛脚,却没想到……不说了,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周一天因为方专家,住医院了……”

“哦……方专家确实害人不浅,走到哪,祸害到哪!”山鸡淡淡说。

他的话刚落间,娘走了出来说:“枫娃他妈醒了,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我要看!”我说完然后转声对山鸡说:“她好了,你们看,你们啥时走?”

山鸡愣了一下:“小超,你啥时学会了过河拆桥?”

娘说:“小超,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们俩来的快,走的急,今个先住下,明天再说!”

山鸡不禁乐了:“还是大娘好!”

我叹了口气,我不想让他们留下来也是有苦衷的,却又不能告诉娘,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留下来吧,我们一起走进屋中,鸡窝头娘不但醒了,而且还非常精神。

鸡窝头娘病好之后,听说铁蛋因为我的原因掉了魂,不禁说:“你看你,这么大了还给小孩子斗气!”

我没说什么,只是希望她先把铁蛋的魂叫回来。

鸡窝头娘叫魂,老一辈的人认为她是天生的技能,但我们这一辈却认为她就是跳大神,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不过,也确实管用,而且,她也从没收过钱。

最重要的是,鸡窝头娘叫魂之时,不能被打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这后果谁也没见过,因为她从来没有被人打断过。

关于叫魂,我在上学时,听过同寝室的同学们说过叫魂之事。

那同学小时候有一次下午放学回家,途中经过一座荒坟。

天正黄昏,他有些害怕,走的也快,但经过荒坟时,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白胡子老头。

这老头看到同学后,向他招了招手,待同学走近他时,老头走进了旁边的坟中,同学当时就吓着了。

回家后就是低烧,昏迷,他娘在叫来了赤脚医生,却是束手无策。

同学祖母便开始帮同学叫魂,叫魂的仪式就是立在堂屋门前,喊着同学的乳名,然后同学的亲娘在同学身边应着:回来了,如是许多次,同学真的好了。

鸡窝头娘却不是这样,她先让人在出事的地方,摆上十盆清水,一字排开,然后在每盆清水两边各点两柱香,总共是二十柱香。

时间一般是在晚上八点之后,以免阳气太重冲破魂魄。

山鸡听说鸡窝头娘会叫魂,不禁也要凑个热闹,墨镜也跟着去了,因此,除了鸡窝头娘,铁蛋他妈,娘,与我之外,还有山鸡与墨镜,其他人不怎么凑热闹,怕有无主之魂上身。

今天晚上的月亮倒明亮,但是叫魂的地点在树下,却也有些阴森。

树下,就是铁蛋被撒土的地方。

刚开始,鸡窝头娘拿着一枝香,围着十盆水不停地叫着铁蛋的名字:“铁蛋,铁蛋,你回来吧,你娘想你了……”

这枝香,据说是用来引路,引正主的魂回家。

鸡窝头娘说着,说着,突然之间就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山鸡一开始,倒不在意,当听到这胡话之时,不禁愣住了,不过他没说什么。

我们看着水盆,那些一字排开的水盆的水面上,竟然慢慢的出现了一排脚印,就像有人走在水面上一般。

包眼娘依然拿着香胡言乱语,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不禁想笑,这简直比唱戏的还要好耍,说她跳大神一点都不为过。

但却又笑不出来,水面上有脚印,却是看不到人,墨镜手指上的那枚玉戒逐渐变色。

这些魂是无主之魂,听到有人叫,自然会来,看看能不能寻个躯壳上身。

想到以前鸡窝头娘说的这些,便不由的有些发冷。

看了一眼山鸡,此时他倒也一本正经,与墨镜一样,像根电线杆子一样戳在那里。

脚印虽然像一排人走过来,但走的很有秩序,有大脚印,小脚印。

整个过程中,除了鸡窝头娘,没人说话,以免打断她,因此越发安静,偶而传来的几声狗叫,却显的更是空旷。

突然之间,铁蛋他妈大叫了一声:“别叫,铁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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