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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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我明明没有说这样你也能懂?!!郝腾用眼神和他交流。

“懂。”苏逸修点头,然后吼道,“废话啊,那地上长东西还能是什么!反正你伤害了我,要补偿要道歉要安慰。”

“好好好,你说要怎么办吧,我现在身体不适,上炕的免谈。”

第二天,郝腾就被苏逸修带到了自己上过的大学,并且特别顺利的找到了他的班主任。

礼物塞进班主任的手里,苏逸修发挥了侃侃而谈的精神,把郝腾上大学的一些事情都掏了出来,郝腾在一边听着班主任,一说时不时也说上两句。

“郝腾出了校园活泼了不少,这是好事。”

虽然他因为家庭和自身的关系和同学走的不是太近,人也比较腼腆,有事也能忍,所以他不认为自己能被班主任记住,所以当班主任说了不少他的事时,他除了惊讶还是挺感动的,那么多学生,每个人都要记得清楚很不容易。

“谢谢老师。”

“听说你当老师了?”

“辞掉了。”

“那现在?”

苏逸修忙说,“他现在在我的宠物医院帮忙,很能干,很好,很有责任心,和同事相处的很好,乐于助人,小动物们也都很喜欢他。”

郝腾听了直想踹他,然后一脸愧色的对班主任说,“对不起老师,没能学有所用。”

班主任则一摆手,“每个人有自己的抱负理想,愿意多闯闯是好事,但是先做人再做事,而且听你表哥说的,你现在就很好啊,什么叫有用的人,不是你能赚多少钱,而且不危害社会,心理健康,积极向上,身上有正能量,这就是有用的人。挺好挺好。”

不管真的假的吧,郝腾听到这话瞬间就有点激动了。虽然班主任说的都是一些小事,但苏逸修依然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中午饭点,郝腾坐在饭桌上端着饮料和大家乐呵呵的碰杯,心里却是一个劲儿的‘我艹’。不知道咋回事苏逸修就说正好饭点了,要请班主任吃饭,顺便还叫上了同班现在仍旧在学校读硕博的同学一起。看着苏逸修一副家主的架势和大家你来我往,这感觉真是……无法形容。

“郝腾在学校的时候多亏了大家照顾了。”

“我作为表哥没能在那个时候帮助到他真的非常惭愧。”

“我替郝腾的父母谢谢大家。”

“……”郝腾嘴角都快抽筋了。

晚上两个人窝在小沙发上,大宝在郝腾的脚下趴着,郝腾用脚丫子给他踩背。

“这家伙越来越会享受了。”

“你摸摸我腿上的肌肉是不是紧了一些?”郝腾伸腿。

大宝对郝腾不专心按摩非常不满,不停的用爪子推他,先后次序不要弄错啊喂!

“你咋不给我按按,我保证你的腿型会更好。”

“你要累死我啊,光伺候大宝都伺候不过来了。”

“那我帮你按按。”

郝腾一只脚耷拉在下面毫无规矩的给大宝踩背,另一只脚放在苏逸修的身上享受按摩,爽死了。

“喂,今天谢谢你哦。”

苏逸修狠狠的按了一下他的脚心,“客气什么,只可惜没能早认识你,不然也不会让你那么苦。现在也只能请请你的老师和同学,告诉他们你过的不错。”

“切,有必要吗?”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心里美的要命,“反正谢谢你。”

“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苏逸修一样下巴,很爷们儿的说,“说吧,有没有以前借谁钱没还的,我帮你还!”

郝腾立刻嚷嚷道,“有啊有啊,其实我欠高利贷好几十万呢!”

“不就是几十万嘛,我还还得起看,还完了你养我。”

“放心,我就算砸锅卖铁干苦力卖肾都会养你的!”郝腾拍胸。

苏逸修一听最后那两个字,“别!你要是真卖肾还不如我自己走了算了。”

“这不是开玩笑的吗!”伸脚就踢踢他。

“那我们说点不开玩笑的。”苏逸修突然转开话题,“说点别的。”

“你说。”

“你父母过世的时候,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郝腾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起那两个人,这是他不愿意说的,是心里的一个结,想起来就像是一个东西堵在那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和我说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安静的听完。”苏逸修哄着他,不停给他捏着腿,让他很舒服。

“我……”

苏逸修见他只说了一个字,就不愿意再说下去,“那我们明天直接去看他们,好不好?”

郝腾看着眼前的男人,温柔,柔和,重要的事,爱他,信他。

“我家情况一直很一般,不过爸爸在世的时候还会稍微好点,后来我上中学的时候他过世了,你可以想象,顶梁柱没了,加上我上的市重点是住校的,开销不小,又不能常陪她,每次回家她状况都不好,我就转学了,到了离家近的学校。读完高中要考大学,本来我说就在家那边读,可我妈不同意,她想着考到外地就和我一起走,离开那里,免得总想起我爸会难过,我就想着考师范以后工作会比较稳定。于是我妈就卖了房子到了这里。”

苏逸修没说话,一直看着他,手下不轻不重的抚摸着,帮他舒缓自己的情绪。

郝腾舔舔嘴唇,接着说道,“到了这边之后我妈租了一个环境稍微好一点的房子,说不想委屈我,她总觉得,对不起我。你也知道,人总心情不好身体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妈又舍不得我,可悲伤和想念这种东西真的不受自己控制,那段时间学校家里两头跑,后来,我认识了两个人,你记得有次我和你回去,在楼梯口遇见的那两个人吗?”

“记得。”

“就是他们,一个叫许岳,一个叫林文瑞。”

苏逸修将他的脚抱在怀里,给你揉着后脚跟,“后来呢?”

“我是在医院认识他们的,正好我陪我妈看病,他们也来看病,我记得很清楚,遇到他们的时候,许岳眼睛还红红的,刚哭完,林文瑞说他生病打针怕疼。因为都是大学生,他们也很热情,就帮我照顾我妈,我去交钱排队拿药。他们学校离我们不远,所以经常来找我玩,还去看我妈,在学校同学都和我保持不深交的疏离态度,他们不但很照顾我,还经常去看我妈。再后来,我妈过世了,那时候,开学我就上大二了……”郝腾闭上眼睛,那段时间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虽然已经很独立,但母亲的身后事他还是很难独自操持。

“所以那时候,他们帮你不小的忙?”

“嗯,”郝腾点头,“林文瑞开车把我送回老家,我把我妈和我爸放在一起。我那段时候太慌了,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脑子一片浆糊,所以我妈火化和医院抢救乱七八糟的费用都是他们出的。后来他们开车带我回老家,我把我妈和我爸放在一起……”他抬头看着苏逸修,突然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浑蛋,很忘恩负义,他们对我这样,上次见到他们,我还不想理他们。”

“为什么会这么说?你不想理他们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不是那种人,所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苏逸修想问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疏离那两个人,“你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

郝腾没接话,接着说自己的,“等缓过劲儿来,我就用我妈妈的存折取了钱还给他们了。”接下来的要说吗?然后大家相处的很好,他把他们当哥哥,好像家人一样,边上学边打工,最后工作了,“这边虽然偏了点,但是便宜,也就一千出点头,租房子始终觉得不踏实,而且我妈也肯定希望我能踏实下来,所以咬咬牙买了。”

“我以为你会回老家。”

“本来是想回去的,大四下半年去中学实习,顺便就留下来,都挺顺利,就懒得挪窝了,而且回去的话,虽然没亲戚,但是难免遇到爸妈的熟人。”不想总被别人同情的目光看,谁知道现在谁真情谁假意的。

“现在有我了,都过去了。”

郝腾深深吸了一口气,“反正买房子再折腾他们没少帮我。最后账户里都剩十位数了,要不是他们,我可能连泡面都吃不上。”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后来会变成那样。因为以前他们对我都太好,这也许是事情发生后,疑惑不解大于心生怨恨的原因,心里不是没有恨,只不过这个疑惑太大了,生生把恨给盖住。

苏逸修也不嫌他脚丫子脏,抱着就亲了一口,换来郝腾微微一笑。

“有些事,是不能对外人说的。”

郝腾不解的看着他。

“你应该知道伪善的人比真正穷凶极恶的人要可怕的多,尤其是两个伪善的人。”

“什么意思?”

“你知道许岳的眼睛有问题吗?”

“……”郝腾听到苏逸修这么说,显然是一惊,“你说他的眼睛有问题?你是指□□?”

“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郝腾忙说。

“不知道就算了,可能也是我多心了。”

郝腾拉着他的胳膊很用力,“不,你说清楚!”

苏逸修握住他的手,“你别这么紧张,毕竟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会想的比较多。”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有一次做梦,我梦见自己看不见了,所以……”

“我信。”苏逸修抱住他,“虽然我不想把人想的太坏,但是,绝对不能不防着。我说了你别激动,好不好”

“好。”

“他的□□是先天性的,除了换角膜没有别的办法。”

郝腾心里简直惊涛骇浪,“你是怎么知道他眼睛有问题的?”

“在医院遇上,我找人背后了解了一下。”苏逸修亲亲他,“说不定你做的那个梦,就是你父母想告诉你要小心的。”

我的天!如果是先天性的,那就是说,他们拿走自己的角膜并不是一时之举,而是有计划的,还计划了很久。包括卖掉自己的房子,这根本就是让自己躲都没地方躲!

“那你怎么觉得,会和我有关,我的意思是,怎么会感觉,他们……”他指指自己的眼睛。

“从医生那里了解的情况,加上你的情况。”苏逸修摆着手指头说给他听,“第一,你没有父母,也没有亲戚,如果出事,不会有别人知道,处理起来很方便。第二,角膜源很紧张,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而且要排队,中间还会有加塞儿的情况。就算他们有想排,谁知道用到的角膜缘是什么样的人的。我见过许岳,小伙儿长的不错,虽然是有个健康的角膜就行,但是,有一个条件合适的大活人摆在面前,明显比直接接受移植要有吸引力。”

郝腾已经说不出话了,胃里痉挛的厉害,他不能理解的答案,居然是这样的残忍。想一想,说不定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后,那两人就开始算计了。

怎么能有这么狠的人!

“宝贝儿!”苏逸修看郝腾脸色苍白全身都在发抖,自责的要命,“抱歉抱歉,我不该说的。我知道,希望你知道后心里有数能防着一点。对不起对不起!”

郝腾死命的抱着苏逸修,想哭但是流不出眼泪,“他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苏逸修只好抱着他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心里自责的要命,大宝见自家小保姆伤心成那样,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爹。

爹完全没注意他,大宝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既然爹在哄小保姆,那它也要哄哄啊。

凑上来用嘴蹭着郝腾的脸,郝腾抬起头一手勾住大宝,“大宝,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苏逸修拍着他的后背,“你看,现在你有大宝和我,我们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郝腾太清楚自己的遭遇,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自然无比的愤怒和难过,苏逸修开始只是猜测,当然偏向于比较渣的那个想法,但没想到说出来之后郝腾居然没有反驳就信了,这会还有点哭笑不得,他家二宝也太信任他了,这叫他更不放心。

“就算是很好的朋友,卖你也是分分钟的事,你居然对我也没有一点防备。”他刮了刮郝腾的鼻子。

郝腾揉了揉鼻尖,“如果连你都算计我,那我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瞎说!”苏逸修挠着大宝的下巴,“要是那样大宝第一个跟我翻脸,然后它带着你奔天涯……”

“你舍得啊!”

“不舍得,不过我想起来应该先把大宝阉掉。”

“一边去!”郝腾从他怀里出来抱住大宝,“大宝别理他,到时候我给你找个妹子!”

“那你理我吗?”苏逸修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发狠到,“你要是不理我,我就把你关在家里,绑在床上,天天上你!上你到下半身瘫痪为止。”

郝腾扭头笑道,“嗯,我信。希望到时候还有地方能下手缝针。”

“你居然嘲笑我!”

苏逸修将他压在沙发上,小心的亲吻着他的额头,鼻尖,脸颊,嘴唇,最后在他的眼睛上久久舍不得离去,就好像那双眼睛有多宝贝似的。

郝腾闭着眼睛,虽然心里还是难以平静,但此时此刻,苏逸修拥抱着他,那么紧,那么小心翼翼,他是安全的,是被呵护的,是被小心对待的,他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也不是重生前的那个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他有了苏逸修,他知道了那两个人为什么对他那么好,知道了他们的目的,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一直被当做器官存在着,所以他们怕这个器官有所闪失,不得不对自己好,他们只是在照看□□而已。

就连,他所纠结的他们对自己的好,也已经荡然无存了。

至于最后是谁要强bao他,他想他已经知道了。除了那两人不会有别人。

精神崩溃,身心受损,遇到这样的事,不疯都很难,就算自己走运跑了出去,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怎么会有人想出这么毒的法子?简直难以置信。

如果他在遇见他们,他不会再无法面对,也不会躲开,他相信重生后不会再让他们有机会伤害自己,他有苏逸修和大宝,他要为了他们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着。

郝腾紧紧的搂住苏逸修的脖子,难耐的请求着,“抱我。”

“……”

“求求你,抱我。”他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一休哥,求你。”

“不行,会受伤。”

“受伤我也愿意。”

苏逸修摸着他的头发,慢慢说,“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让我抱你,来让你忘掉那些让你恶心的事,其实我也觉得不好受。但我不能这样抱你。”

“为什么?你不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虽然头一次很失败。但,宝贝儿,性ai是美好的事,是让两个人都舒服的事,每次回想起来,都会脸红心跳激动难耐的事,我愿意和你做,但绝对不应该是现在。我们这是在利用它,它会不高兴的。”他不停的亲吻着郝腾,一直说着,“我希望我们的每一次都很美好,你每次想起来都会高兴。”他又补了一句,“除了第一次。”

郝腾低笑道,“不,第一次我回忆起来也很高兴,并且记忆深刻。哈哈,你要是让我生气了,我可以和彭翔找到共同话题。”

苏逸修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太丢人了,“我能不能把他灭口了。”

“嗯,派大宝上吧。”

大宝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又有个上字,毫不犹豫的跳到了苏逸修的背上卧倒。

“大宝!你该减肥了!”苏逸修被压的不善,郝腾也好不到哪儿去。

苏逸修趁着才有假,带着郝腾远的近的地方玩,小区里的人也知道了郝腾的表哥是流浪宠物之家的,并且正缺钱,所以和他套近乎的人少了很多,生怕一开口就问她们有没有钱。

郝腾只叹人都太现实,不过还真有几个不太熟见都没见过的人过来问他们是不是真需要钱、流浪的宠物健不健康,能不能领养,或者可不可以认养之类的。

苏逸修给了他们一个地址,告诉他们,如果想捐款或者捐物品食物可以直接和那边的人沟通,如果想认养,可以带到自己的诊所,免费做检查和打预防针。

郝腾觉得说正经事时的苏逸修特别的有魅力,他对苏逸修讲的时候,那人却说,“我觉得我在chuang上更有魅力。”

好吧,这一点郝腾无论如何都无法反驳。

苏逸修千叮万嘱的告诉郝腾不要离人群太远,有事就喊大宝上,大宝虽然不会轻易咬人,但是有危险它肯定会救你,特别是要记得出门带电话。郝腾保证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苏逸修担心,苏逸修才舍得离开。

到了诊所,大家欢呼,苏院长终于来了,洗手穿白袍,他问彭翔,“那人有打电话来吗?”

“有!”彭翔立刻说,“虽然不是天天打电话吧,但也差不多了。”

“要是今天来电话,就接进来。”果然是等不及的吗,又不是没人了,为什么只盯着郝腾一个,难道就觉得他好‘善后’吗!简直操蛋。

中午不到,电话来了,苏逸修接起电话,问道,“哪位?”

“你好苏医生,你总算来了,我问了好几次你的电话,他们都不肯说。”

“我们的私人电话是不告诉外人的。”

“呵呵,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我是林文瑞,是郝腾的朋友,上回我们在他家楼下有见过。”

“有事吗?”

“我们就是好久没见到郝腾了,有点想他。我能去你那里和你聊聊吗?”

苏逸修拿着笔在纸上一边写着‘林文瑞’一边回答道,“可以,你过来把。”

“那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他在林文瑞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自言自语道,这个主意是你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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