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二章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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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一次。

两次。

……

不断的失败,并没有让肖谷娘气馁。

亦或者应该说,她不能气馁,如今师父正在看着呢。

今天是她第一次修炼,成果本就让人觉得差强人意,如今又因为心急捅出这么个窟窿,若是能够解决问题还好,若是不能靠自己解决,耽搁了时间事小,让师父失望事大。

反复尝试了好几次皆失败了,然而也不是一无所获。

对神识的控制,她有了一定的感觉,于是她不在尝试从某个角落突破,而是利用神识将整个丹田外围所包裹。

这就好比往一个桶里注满水,把球放进去之后,若是有破洞的话,不是里面的气会泄出来,就是外面的水会溜进去。

事实证明,这个办法还是有用的。

通过这个方法,小姑娘的神识成功穿过了灵气形成的屏障,渗透进了丹田内。

这部分的神识比较少,控制起来比较难,但随着神识的不断渗透,里边的神识覆盖也越来越多,由此她中算是接触到了丹田内的元婴。

只可惜的是,努力得到了回报,却不一定会有成果。

接触到了元婴之后,她又尝试让元神渗透进元婴内,可当于元婴接触之时,她却发现神识竟然无法融入元婴内。

尝试了几遍依旧无果。

于是肖谷娘故技重施,通过灵气形成的屏障的间隙,让神识不断渗透进丹田内,然后又让这些神识将元婴包裹,全方位寻找元婴的漏洞。

结果却是徒劳无功。

元婴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可谓是滴水不漏,愣是没有一点半点的神识能渗透进去。

不不对。

铜墙铁壁的或许不是元婴。

隐约之间,元婴的周围能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力量。

当肖谷娘准备进一步探索之时,她又听到了师父的声音:“乖徒儿,还未弄好吗?”

没办法,肖谷娘只得先收回神识。

重新睁开了双眼,首先看到的是快贴到脸上来的眼睛,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看到肖谷娘睁开眼睛,柳匕才把头给收了回去,打量了她两眼,似乎猜到了什么:“乖徒儿,看你现在的情况,是失败了吗?”

“对不起,师父……”肖谷娘低下了头,满脸的歉意。

当柳匕想要安慰时,她又突然抬起头:“不过我已经有了些头绪,若是师父能给我点时间,说不定我能成功。”

“你还是先跟我说说什么情况吧。”

柳匕都这么说了,肖谷娘不敢违背,于是她把丹田内发生的,还有她之前做的,接下来准备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柳匕。

听完之后,柳匕当即连就黑了下来。

“师父……”

面带忧色,肖谷娘想要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柳匕突然就笑了,一开始声音很小,可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大,笑声越来越瘆人。

“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内心十分的不安,肖谷娘甚至还对这位师父生出了一种恐惧感。

“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我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当一声“师父”卡在喉咙,当她踌躇着不敢开口时,柳匕突然站起了身,当他从上往下俯视时,本来略显瘦小的身躯,此刻却犹如一只巨人一般。

与柳匕目光对上的一瞬,肖谷娘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一只蚂蚁,只要面前这巨人动动手指头,她就会被捏死。

“一力!”

突然,巨人举起了手。

没有给肖谷娘一点儿思忖的时间,柳匕一拳直接砸在了她的头顶上。

“破万法!”

拳头不大,却犹如煌煌天威。

在其面前肖谷娘动弹不得,甚至连意识都有那么一瞬断线了。

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

就像是电视里中了引爆弹一样,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漆黑,就连大脑也像是烧坏了一般,什么都已经想不了了。

嗡鸣声之中,隐约听到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给你,丫的面子了不成,我徒儿刚开始修炼,就敢跟我玩阴的,行呀,你胆子肥了不成?有本事倒是夺舍一个给我试试,行不行我直接嫩死你们!”

是师父的声音?

肖谷娘也不是很确定,嗡嗡之声掩盖了骂骂咧咧的声音,她听得也不是很清楚,甚至连是不是幻听都不一定。

“要是不想死的话,就都给我老实点,要是不想老实的话,就给我去死,真不信邪的话,就给我夺舍试一个试试,看看我能不能嫩死你们。”

骂骂咧咧的声音还在持续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肖谷娘耳边的嗡嗡之声逐渐变小,骂骂咧咧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之前还怀疑是不是幻听,现在倒是有了几分真实感。

声音听上去确实是挺想师父的。

可肖谷娘还是不敢相信,和柳匕相处了有好些天,她知道师父是个性格很好的人,别说是像这样骂骂咧咧了,就连生气她都没见过。

让她脑补,她都脑补不出来。

当肖谷娘对此还很质疑时,又听到了师父骂骂咧咧的声音:“怎么?不是想要夺舍吗?现在倒是夺舍一个给我看看,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现在重点已经不是声音的主人了。

夺舍?

这个单词肖谷娘并不陌生。

当年还在家族时,她时不时就会听到家中长辈说及,主要还是为了让后人警戒。

所谓夺舍,就是舍弃了原本的身体,亦或者身体被毁,元神为了幸存,便会去掠夺别人的身体,将原主的神识吞噬或摧毁,让身体沦为无主之物,便可摧毁。

类似的情况在修真界并不少见,为了让后辈多一丝警惕,时不时就能听到。

当年她还拥有几件能防止被夺舍的宝贝,不过在离开之后就被家族给收走了。

回想起琐事的同时,肖谷娘内心也生出了一丝疑惑:

是谁被夺舍了?

脑子一片空白,肖谷娘除了疑惑,一开始什么都想不了。

待她深思这个疑问之时,脑海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些许清明,随之想起了一些事。

师父说过,师侄去了楼顶。

也就是说,此时房内只剩下她和师父两个人。

突然,小姑娘想起来了,师父刚刚黑着脸的画面,发出瘆人的笑声,站起身后又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最后好像还用拳头砸了她来着。

难道说,是有人想对师父进行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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