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戬眼中的眸光顿时就暗了，小染提醒自己了，她身体的确是不好，按红木那种意思，她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运气，自己还去要求那么多，只要她在就好了，不是么？

墨小染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你不高兴啊，也对你怎么回高兴呢！”

“对不起，是本王不知好歹要的太多，其实只要有你就好了，还求什么其他。”

墨小染主动抱住他手轻轻拍拍了他的后背，却一句话没说，于两人而言懂对方就好了，不需要再说其他。

翌日

床上的另一边早已冰凉，容戬脸上不掩失落，他现在知道自己先走时她是什么想法了，将衣物穿戴好准备出门时，他想念着的那个人端着东西带着丫鬟进来。

“容戬你要走了？吃过早餐再走吧，没一样都是我自己做的，样式是简单，但味道是好的。”

容戬直到坐下来吃饭整个人都有些呆住，这是第一次她起得比自己早，还亲自做饭，她这些改变是不是在预示什么，想起前不久她还熬了半宿就是为了送自己一幅两人的画像，他的心慌了。

下人们摆好吃食后全都撤了出去，在九王府呆的时间长的就知道，两位主子都是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所以他们都很自觉的放下东西就走。

“小染，起这么早你不困？”

“很少为你做些什么，尽我所能去帮你做一些事情也很幸福。”墨小染这话确实是走心了，她其实想说，希望记忆能够多一些。

她是个自私的人，她就是希望就算是自己不在了，还是会有人记起她最美好的模样，她不是电视剧女主角不需要那么苦情，她就是想要有人记得。

她越是这样容戬就越害怕，古人说得没错事出反常就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染，你记住，本王不需要你去辛苦准备些什么，你只要好好的就够了，听得懂吗？只要你好。”

“嗯，吃饭吧，我今天没做多复杂，就抄了个蛋炒饭，和煮了青菜汤，这个味道很特别，你不会忘记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顿饭两人都吃得有些压抑，除了刚开始说的那几句话，吃饭过程中再没人主动开口说话，若是平常，以墨小染的性子指不定要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活跃气氛，可今天这些通通都没有。

容戬今日要上朝，他没办法每日都呆在府里，再怎么不放心也没能表现出来，临出门时“小染，帮本王将披风穿上。”

墨小染踮起脚，帮他整理衣服，边弄边说“今日我要回墨府，之前与小雪约了，但一直都没时间，今日正好。”

“晚上，本王来接你。”

送走容戬后她就收拾了些东西叫上二水一起去墨府，见到付杰雪时她的身材还没什么明显变化，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有身孕的人，许是穿得多了有些臃肿。

“这大冷天你怎么净想着往这里家里跑，年前不是才么，也就是九王爷不计较，要是换了别家人你试试看，可不得好好教育你，天天往娘家跑。”

付杰雪自从跟墨言成亲了就格外想要做好一个嫂子，一个家的女主人，再加上有身孕，母性光芒更严重了。

“小雪，嫂子，都说长嫂如母，你这操心的程度都快赶上我娘了，假以时日你一定能比我娘厉害。”

“你少打趣我，你实话说，你来干什么？”

墨小染简单的讲二水的情况讲了一下，她希望在自己走之前安排好一切，其他人都不会有什么要操心的，唯独这个对自己很好的小姐妹，她实在是放不下。

“她这种情况，你有把握吗？”

付杰雪并没有立即给她准确的答案“听说过，但是，我没有接手做过，我需要研究研究，这件事情急不得，加上我有身孕不可太劳累，时间会很久，要不然找我大师兄想想办法？”

“这事儿只能是你，你大师兄他是男子，二水是不可能要他治的。”墨小染一口就回绝了她这个提议。

“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死，你找时间旁敲侧击的问问二水，她要是愿意，大师兄可比我厉害多了。”

“成吧”墨小染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两只手不自觉的揉搓着衣袖“那个，小雪我最近老是梦到以前的事情，我想我大概没有多少日子了。”

付杰雪瞪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就开始把脉，脉象平和，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你身体好着呢，瞎说什么，做梦这种事儿没那么邪乎，别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