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妙计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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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碎和伊莱娜听到奥罗这么说,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身边所有的人都骚动起来,开始寻找那些面孔不太熟悉,并开始互相盘问一些问题。宇文碎和伊莱娜暂时没说话,一点点地向墙边靠过去,同时注意听那些人的对话。退到一边只是权宜之计,最好的办法是成为盘问的人,掌握主动权。

“你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叫什么名字?哪儿来的?”一个瘦弱的人对一个老头儿说。

“码头上的,你连我都不认识,你这娃娃才是新来的吧。”老头儿也不明说,反而虚张声势起来。

“不好意思啊,皮埃尔老爷子。”旁边一个人连忙向老头儿道歉,”这是今天刚来的兄弟,还不太懂事。快,给老爷子认个错!”

“下次把你的人教好了在带过来,别没事儿就过来添乱。”老头儿说,“今儿个先不管了,快去帮奥罗先生办事。”

“好嘞,你,快谢谢老爷子!”

类似的对话到处都是,即使在这小小的赌场里,也是有等级存在的。宇文碎想要蒙混过去,就只能装成新人,但是伊莱娜是个问题,只要她一开口,势必会被人认出来——这里唯一显得正常的女性,是娼妓,而不是穿着男装的少女。

不过,宇文碎有一个好点子,可以完美地混过去。

他在伊莱娜的耳边小声说:“我有个好主意,你配合我一下,别说话。”然后在伊莱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搂上了伊莱娜的纤纤细腰。

伊莱娜顿时飞霞扑面,却又不能随意地挣脱,以免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身份,所以就小声地对宇文碎说:“你这是干什么?现在我可是男的,我们不能假扮成夫妻,也不能装成妓女与嫖客。”

“就因为你现在是男的,所以这个办法才有效。”宇文碎神秘兮兮地说。

宇文碎带着一脸疑惑的伊莱娜,靠近了一个看上去趾高气扬的男人,然后对他说:“哟,这位大哥,我们今天第一次来,怎么觉得,这儿这么乱啊?”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刻意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儿的,听得伊莱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立刻给这家伙一拳。但是她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宇文碎装成了一个“口味独特”的人,从而达到不被人注意的目的。这就好比一个正常人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乞丐,第一反应是拉开距离一样。

想通了这一点,伊莱娜不得不佩服宇文碎,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为了装得更像一点,她直接依偎在了宇文碎的怀里。

那个被宇文碎问到的人,本来就被那样的怪异腔调弄得心里“毛毛的”,扭头一看,就看见两个男人(实际上是一男一女)缠在一起的画面,更是打心眼儿里泛起一阵恶心,打下就骂道:“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妈的,今天真晦气!”

宇文碎自然是“听话”地滚到了墙边,找了一个角落,和伊莱娜两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还保持着互相依偎的姿势。

“这样就够了?不用再找其他人盘问了?”伊莱娜有些担心,只和一个人对话,会不会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让所有人都远离他们。

“没问题,不信你看。”宇文碎下巴向着那个人的方向一扬,说,“会有人替我们做宣传的。”

只见那个男人不停地跟身边的人抱怨着什么,仿佛这件事情比替奥罗先生找人,还要重要似的,而那些听了他抱怨的人,都露出了嫌恶的神色,仿佛听到的故事脏了他们的耳朵一样。十有八九,那个男人是把宇文碎和伊莱娜当成了两个“关系暧昧”的男人,正在大肆宣扬。总而言之,宇文碎的目的算是成功达到了。

“珑国把这种情况叫什么来着?好像还挺文雅的。”伊莱娜问。

“叫‘断袖之癖’。怎么了,问这个干嘛?”宇文碎说。

“你这‘断袖之癖’还真是严重啊,明明知道我是个女的,只是假装成男的而已,还在我……后面摸来摸去的……”

“啊?你在说什么,我已经放开你了啊。”宇文碎轻轻往边上一躲,双手一抬,证明自己没有对伊莱娜动手动脚,这才让她意识到自己被变态占了便宜。羞愤之下,她也顾不得什么隐蔽了,向着后面就是一肘。

这里灯光比较昏暗,宇文碎刚才都没注意到背后还有人存在。他先是听到了一声男人的惨叫,才注意到那个被伊莱娜打断了鼻梁的色狼。宇文碎第一反应是“伊莱娜居然手下留情了”,因为按照她平时的力道,这一肘下去别说打断鼻梁了,就是直接打碎了头盖骨,宇文碎都不会觉得吃惊。

那个男人穿着普通,双手捂着脸,血流不止,疼得在地上打滚,不时发出嚎叫。宇文碎猜测,这人绝对是个惯犯,或者说是个大嫖客。这么昏暗的条件下,只能看清伊莱娜的身体轮廓,除非在近距离闻到了她的体香,否则绝不可能分辨出伊莱娜的性别——至少宇文碎自认没这个本事。

但是伊莱娜这么一闹,把周围一些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估计是要露馅儿了。无论是伊莱娜还是宇文碎,现在都开始思考“如何才能从这里逃出去”这个问题。

这时,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是他!”把周围人的目光再度转移开来,让宇文碎和伊莱娜松了一口气。伊莱娜直接在那人胸口上补上一拳,用上了五成力,让那个人当场昏了过去,然后趁别人不注意,将那个人拖到了一张废弃的赌桌下面,藏了起来。

宇文碎则是关注着那边的动向,想看看究竟是谁被认了出来。他怀疑是盖伦·维萨里·,凭他的个性,有可能偷偷混进来,伺机找奥罗报仇。宇文碎在人群中稍微往前挤了挤,让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一些。有一个人被所有人围在中央,那人有很严重的驼背,脸上全是水泡,样子十分丑陋,此刻好像非常慌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个叫嚷起来的是个小孩儿,约莫十五六岁年纪,估计也是在这附近流浪的孤儿吧,或许只是想进来凑个热闹,没想到就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只见他大声喊:“那人脸上的东西是假的!他,他,他是执法骑士啊!”

这么一说,被围住的那人也觉得瞒不下去了,直接一挥手,撕下了脸上的东西,露出一张俊俏的面孔;一挺腰杆,整个人直了起来,一双翅膀冲破后背的衣服,舒展开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加路士港的执法骑士,宇文碎的老相识——菲尔德·奥尔南迪斯。

他的双翅舒展开来之后,随即腾空而起,想要飞过众人的头顶,直接从门口冲出去,但是只听奥罗一声令下:“放!”几声枪响,在菲尔德的翅膀打出了好几个窟窿,顿时血流如注。菲尔德就算是咬着牙,也是飞不出去了,“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周围的人自然是一拥而上,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扭送到奥罗面前。奥罗对菲尔德说: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奥尔南迪斯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可是你这几发‘见面礼’,让我受之有愧啊。”

“这您可说笑了,我本来还打算让你试试新式武器呢。奥尔南迪斯先生,我们还是到后面,慢慢聊吧。”

说完这句话,奥罗就吩咐手下人,兑现他的承诺。而他则是带着几个拿着火铳的打手,押着菲尔德走进了赌场最深处的一个房间。

这下可好,还要赌上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三番两次把自己抓进牢里的人,真是活见鬼了。药物恩岁不禁在心里,暗暗咒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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