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楔子 历史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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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历1465年7月1日,这一天是所有的历史学家,都不能忘记的一天——林特帝国的落日余晖:沃卓斯基王朝始于此日。沃卓斯基王朝废除了沿袭了数百年的奴隶制传统,还一改过去所有王朝穷兵黩武的作风,使得林特帝国之后的几十年中安享太平,而且国库殷实,百姓安居乐业。开创这一王朝的人,史称“阿尔辛一世”,本名阿尔辛·隆巴顿·沃卓斯基,有人称其为“林特帝国古往今来唯一的真王”,以及“不朽之帝”。

不过说起这位皇帝,就不得不谈及三个人。第一位是他的良师益友,一生追随其左右的莫丰北。此人原本是一名珑国奴隶,后得阿尔辛赏识,屡次提拔,最后任林特帝国首相,兼任财政大臣,被封为赫连雪大公爵。第二位则是与他同时代的巾帼英雄,大陆联邦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统——希尔达·冯·格洛利亚,这两人经常用来互相比较。无论是莫丰北还是希尔达·冯·格洛利亚,都是动荡年代的弄潮儿,说是历史的主角也不为过。

可第三个人有所不同,历史上对于他的定位,是文学家、史学家和思想家,如果说阿尔辛一世爱惜人才,从而与当时的大学者交好,在正常不过。可问题在于,这人的年纪比阿尔辛一世还要小上五岁,而他一生中的主要功绩,都是在最后的二十年完成的。至于在那之前的人生,后世的史学家们,只能从浩如烟海的史料中,找到寥寥数笔而已。

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居然受邀参加了阿尔辛一世的加冕典礼,令史学家十分讶异,纷纷揣测起这人的真实身份,或者说他年轻时的事迹。但是查来查去,也只能查到那么几件,大家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而已。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人,史学家们才了解到一些史书中不曾记载的,关于加冕典礼的细节。他在自己的著作《帝王论》中,描述了那次盛会:

“我本以为,堂堂一国之君,加冕典礼势必非常庄重,并且尽显大气,却没想到竟如此寒酸,甚至比我的婚礼还要简陋。来参加典礼的恐怕连一百人都不到,好在都是些我熟悉的面孔,这样才不会显得太过尴尬。阿尔辛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庄严,但应该不是因为这次典礼——他的妻子(就是辉光皇后)今天生产。主持仪式的是莫丰北,也是他率先赞成了阿尔辛的建议,简化了加冕仪式,但迫于教会的压力,不得不保留又长又臭的祈祷仪式。在他宣读祷词的时候,忽然一阵风起,吹到这个空落落的庭院里,阿尔辛可能是觉得背后有些凉,再加上无聊的意识令他厌倦,就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们友好地笑了笑,仿佛今天还和十年前一样。不一会儿,一个传令官突然跑了进来,向阿尔辛报告了母子平安的消息,他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一把抓起放在莫丰北身后的皇冠,往头上一扣就跑出去见自己的家眷了。我和莫丰北视线相对,唯有苦笑,安抚那些不了解他为人的迂腐臣子,尽量让史官美化这次仪式,哪怕全是虚假的也无所谓,总之不能这样荒唐,否则原本会成为决定历史走向的神圣一幕,就要变成不被人注意的插曲了。”

写下这段文字的人,叫宇文碎,是十五世纪的著名文学家、史学家和思想家,代表作有开创“幻想悲情浪漫主义”的小说《不朽的婚戒》,主编的《文史》,参与编纂《商史》,以及被誉为“工业主义先声”的《商会实录》,和被称作“民主共和思潮滥觞”的《帝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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