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0章 居然把甄珠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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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滑落,经过了他的脖颈,然后在他的胸口处一点一点的蜿蜒盘旋着,逐渐蔓延开来,在头顶水晶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甄珠的眉头猛地一皱,鼻子微微一动,感受着,这整个客厅里蔓延着的酒精气味,再加上这客厅里散落了一地的空酒瓶,她都可以看出来,这个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好端端地,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霍少庭是不要命了吗?

"他怎么了?"甄珠问了一句。

"他今天好端端的突然来问我,那天我们一起去了夜凰天之后,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过就说了一句,他不愿意回家,我也不知道送他去哪里,就送他去楼上房间睡觉了。然后他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德性。"

听完了张子晨的话之后,甄珠的脸色也变得并不是很好看了,她仿佛好像意识到了,霍少庭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真实原因。

强行压抑下了心脏处传来的痛楚,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很用力的闭了闭眼睛,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身子也传来了轻微的颤抖弧度。

她直接迈开了步子,大步大步的朝着,前面的霍少庭走去,站定在了他的面前,她也并没有开口要劝告他的想法。

抬手,她的手指直接就握住了,他手中的酒瓶,用力的往下一扯,可是却没有扯动。

原本显得有些模糊的视野,猛地变成了甄珠的模样,霍少庭的身子微微一震,轻轻地甩了甩头,似乎是想要确定,他现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在做梦。

感受到手中传来了,一阵酒瓶被扯动的力度,他这才终于确定了,自己现在没有在做梦,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霍少庭,你现在到底是在发什么疯?把酒瓶,给我不许再喝了,快点!"

甄珠的话,落到了霍少庭的耳朵里,却好像完全没有被他听进去一样,他的手指微微一松,手中的酒瓶直接就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脆响。

脆弱的酒瓶落在地上,直接就炸裂开来,碎裂成了一片接着一片的碎片,落在了甄珠的脚边,迸射到了比较为遥远的地面上,似乎好像是在彰显着什么东西的破裂。

他伸出手,十分用力地将她搂进了怀里,两只手的胳膊交叠着,放在了她的背部,而手掌则是搭在了,她的肩胛骨上。

他的头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好像很疲累的样子,沉重的呼吸声,不断的闯进她的耳朵里,好像是在不断的诉说着,他的疲倦以及伤感。

甄珠忍不住的轻轻开口,低声唤了一句他的名字,"霍少庭。"

她的声音轻轻扬扬的,好像是一片接着一片的羽毛,落定在了他的心房上。

不过,就是这样的声音,却好像是突然让他联想到了什么一样,让霍少庭的脸色猛地一变。

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灼烧到了一样,他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甚至还用力的把甄珠一把推开了。

甄珠的脚上穿着的,原本就是十分高挑的高跟鞋,而且还是属于那种细跟的,被他突然这么用力一推,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脚腕被猛烈的扭了一下,她的平衡力根本完全没有办法,维持住她的身子,只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为了保护自己,甄珠的手下意识地,就撑在了地面上,却没有注意到地面上,原本因为酒瓶碎裂,而残留在地面上的玻璃碎片。

在重力的作用下,甄珠的手狠狠地撑在了地面上,而玻璃碎片也直接刺进了她的手掌当中,手掌被碎片划得鲜血淋漓,一道接着一道的鲜血,汇聚成了一条条小小的溪流,从她的手掌当中,滑落了下来。

地面上逐渐汇聚成了一个个的小血潭,她秀丽的眉头逐渐的聚拢了起来,额头上也浮现出了一个倒八字,牙齿用力的咬住了唇瓣,唇瓣上浮现出了一圈的白色。

压抑了半天,她却还是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接着一声的痛呼。

霍少庭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纠结,他的步子朝着前面轻轻地迈了一步,手指猛地收紧,拳头轻轻地发出了一下接着一下的颤抖,他最终却还是顿住了自己的步子。

他...居然,没有这个勇气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甄珠。

张子晨还没有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眼睁睁的看着,霍少庭把甄珠推倒在了地上,而甄珠的手腕被地上的碎片,狠狠的划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的样子,看上去可怕极了。

可是,原本早就应该冲上前去,把她扶起来的男人,却是动了动脚步,然后就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张子晨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也能看得出来,到底是谁的过错。

他连忙冲上了前去,小心翼翼的,把甄珠扶了起来,浮起来的时候,他的头猛地的偏了偏,视线中带着浓烈的怒气,他的声音里面也是夹杂着仿佛暴风雨一般的怒意。

"霍少庭,你干什么?是我把她叫过来的,你心里要是有什么气,冲我撒就好了!"

霍少庭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完完全全就换成了黑色,眯了眯眼睛,他的视线死死的放在了,张子晨扶着甄珠的手上。

不管是谁,哪怕是张子晨,他...依旧觉得,那人接触到甄珠的那只手很刺眼睛。

发现霍少庭好像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说任何解释的话语,张子晨心中的怒气更加的浓了。

在他看来,这个时候的霍少庭,就是在莫名其妙的发酒疯,而甄珠之所以会被推倒,就是因为霍少庭发酒疯的原因,而甄珠之所以会过来,也是被他叫过来。

张子晨莫名其妙的就觉得,甄珠就是在代他受过。

"霍少庭,你喝醉了酒,难道很了不起吗?喝醉了就可以随便把别人推倒吗?我就不应该让甄珠过来找你,而是应该直接让你醒醒酒!"

听到了张子晨的话,霍少庭微微显得有些呆滞的眼神,突然一下动了动,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张子晨的脸上,看着他脸上表露出来,那么关切的神情,霍少庭冷冷地笑了一声。

霍少庭的唇瓣轻轻地朝上掀起,口中逸出了一声不屑地笑声,他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张子晨,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悉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怜香惜玉了?"

甄珠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愿意去责怪这个男人,因为她知道,他做出那件事情的时候,一定是处于不清醒的阶段的。

"张子晨,我没事。"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

"甄珠!"张子晨有些气愤地喊了一句她的名字,然后伸手就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手指逐渐的用力,让她的伤口展现在两人的视线当中。

张子晨的脸上浮现出了,十分不满意的神色,他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下她的伤口,然后开口道,

"你没事?你知不知道,你手掌上的伤口到底有多深?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划伤骨头了,你居然还敢说你没事?甄珠,你可不可以把你的身体看的重要一点点?那个男人,我现在已经是管不了他了,所以,甄珠,我现在只能看着你,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子,然后你才能好好的照顾好他。"

不论是甄珠,还是霍少庭,都很少见到张子晨有这般罗嗦的模样,好像只有关于霍少庭的病情,或者甄珠的病情,他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长篇大论。

"知道了。"甄珠低声应了一句,她其实也知道,自己和张子晨的交情,并不是很深,能让他这么关心自己的原因,当然是只有霍少庭了。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张子晨的手始终是,一只放在她的肩膀上,而另一只则是放在了她的手腕上。

霍少庭的眼睛眯了又眯,眸中的神色变得越发的幽深,就好像是海底最深处的深渊一般,散发着无尽的魅惑以及you惑力,却又带着无穷无尽的危险。

他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像是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可是最终却还是没能克制住。

抬脚,他直接就冲进了两人之间,伸手,用力的打开了,张子晨始终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是攀附上了她的手腕,挤开了张子晨的手。

他的脸上浮现出的是,既嫉妒,又纠结,还带着一丝担忧的神情,不过很快又转变成了冷漠的神情,他开口。

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万年冰山里面,挖出来的冰块一样,不断的散发着浓烈的寒气。

"没有必要这么久了一直抓着她吧?"

尽管被这样子对待了,张子晨却也没有任何想要生气的想法,他不怒反笑,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霍少庭,原来你还是在意甄珠的呀?"

霍少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菲薄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缝,然后把视线落到了,她手腕上的伤口上,墨色的眸子里划过了一丝心疼的神色。

他偏过头,看着张子晨,说道:"帮我把医药箱拿过来。"

张子晨翻了个白眼,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现在酒醒了,就知道心疼老婆了,之前把她推倒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心疼?"

霍少庭冷冷地勾唇,凉薄的唇瓣中,溢出了一句很是不满意的话语,"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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