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8章 她承受不起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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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发现霍少庭又是整整一晚上没有回家,这样的事情好像好久没有发生过了,她挑眉,却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不过,当她忙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里的时候,却被福伯偷偷的拉住了。

甄珠看着福伯那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顿时就明白了,一定是那个大少爷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福伯,是霍少庭回来了吗?"

福伯仿佛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他朝着楼上看了看,便低着头,轻声地说道:"少奶奶,你快去劝一下少爷吧,他好像从回来的时候开始,就不停的喝酒,而且里面的动静特别大..."

甄珠垂了眼睑,睫毛轻轻的抖动了两下,便开口道,"他哪里是我能管的了的?"

"可是...最起码去看一下,也是好的啊。"

可能甄珠原本就是想去看他的吧,福伯的话,只不过是起到了一个推动的作用,她终于是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微的犹豫:"那好吧。是在书房吗?"

福伯点头。

甄珠知道了自己要去的目的地,便毅然决然地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居然还带着一点视死如归的气度。

还没有走近,甄珠就听到了,书房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玻璃瓶破碎的声音,不过,也只有这一种声音。

站在了书房门口,甄珠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来自霍少庭身上那强大的气场,以及猛烈的怒火,似乎能够直接将人焚烧殆尽。

抿唇,甄珠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抬起手,敲了敲门。

里面的声音猛地一顿,然后就是霍少庭冷冽的声线,穿透了原本就不是很厚的门板,传进了甄珠的耳朵里,"谁?"

"是我。"

"嗯?滚!"霍少庭的话语丝毫不留情面。

甄珠眨了眨眼睛,她既然已经决定过来了,那就不会半途而废,而且,她遭受到她的冷言冷语还算少吗?早就有抵抗力了。

把手轻轻的放在了门把手上,她稍微施加了一点点力气,就发现他其实并没有锁门,挑眉,想来也是,没有霍少庭的允许,这个家里面有哪个人敢进去?

甄珠直接就拧开了门把手,门板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就这样静悄悄地开了。

这时候,甄珠才发现,书房里面居然没有开灯,她身后的光线就这样的洒了进去,却也还是显得像是深秋的早晨一样,有着浓浓的迷雾。

当光线一照射进来的时候,霍少庭就已经发现了,他的眉头猛地挑起,他最不喜欢别人忤逆他的意思。

"叫你滚,你没有听到吗?"霍少庭愠怒的声音传了过来,让甄珠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她还是迈进了这扇大门。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送羊入虎口。

她刚一进去,一个酒瓶就这样砸到了她的脚边,"啪"的一声,玻璃材质的酒瓶,就这样子碎裂了一地。

一块并不是很安分的碎片,蓦地飞起,锋利的边缘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唰"的一下,就划过了甄珠的脚边。

偏巧甄珠这个时候,已经是换上了家居的棉拖鞋,光裸着的白皙脚踝,一下子就被划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鲜血直流。

只不过是一瞬间,就已经染红了那白色的棉拖。

甄珠皱了皱眉,她其实很怕疼,只是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在意自己的伤口,她现在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霍少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霍少庭在她的印象当中,永远都是那么的腹黑霸道,哪怕是生气也只不过是黑沉的脸,目光骇人,又怎么会有这样不复冷静的时刻?

"少庭,你怎么了?"甄珠轻声地发问。

"滚!妈的,死女人,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滚!"

这样的话语,更是让甄珠确定了,霍少庭此时此刻的状态不太对劲,他正常的时候,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哪怕是喝醉了。

甄珠忍不住地上前,脚踝上的伤口,不断的将疼痛通过神经末梢,传进她的脑海中,提醒着这个男人的暴虐。

自嘲地笑了笑,她可是真是够卑微的。

不管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的。

甄珠的声音轻柔:"能别喝了吗?"

"呵..."霍少庭冷笑,声线轻轻上扬,末了更是嘲讽地一笑,"滚。"

甄珠愕然,尽管那个男人还是那样端坐在椅子上,尽管他浑身的气度还是那样的矜贵,清冷,贵族,可是她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苦痛。

就像是受伤了的野兽,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在一个角落里,独自舔舐着伤口,而只要有人妄图踏进这个领域,便会被他视作敌人。

莫名的,甄珠仿佛可以感受到他心中的感受,心脏猛地一缩,就像是被人拿着针在狠狠地扎一般,疼得难以复加。

"霍少庭,你现在这样,是在博取别人的同情吗?"甄珠的话同样不留情面。

更是让霍少庭的怒火更甚。

他猛地站直了身子,原本摆放在书桌上的酒瓶,又被他散落了一地,噼啦啪啦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甄珠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几步,毕竟她脚踝还是很疼。

可是,霍少庭却没有就这样放过她的打算,一步步地逼近甄珠,他所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甄珠的心脏上一般,让她有些窒息。

霍少庭挑眉,伸出手,宽厚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腰际,一个极大的力度锁住了甄珠,转身,让她也随着他的动作,转过了身子。

甄珠的后背被紧紧地抵在了书桌上,而身前就是那个男人,携带着浓重男性气息的身子。

酒味,更浓,暧昧,逐渐升温。

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甄珠的脸蛋被憋得通红,眸子里掠过了一道晶亮的异色,她咬了咬下唇,睫毛不住地颤抖。

原本就受伤了的脚踝,在刚刚旋转的动作中,变得更加的疼痛,而且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感受着那个男人手掌处传来的灼热温度,居然微微有些发软。

感受着身前女人的不住颤抖,霍少庭的眸子里闪过了昨天晚上的片段,似乎昨晚,薛冰儿也是这样的孤独无依,像是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

可是薛冰儿却是拉着他,不停地让他陪她喝酒,而这个女人,却是不让他喝酒。

在薛冰儿那里,只不过喝了几杯酒,霍少庭的头就已经昏昏沉沉的了,而现在,他喝了这满屋子的酒,也并没有多糊涂。

薛冰儿...

霍少庭的手掌下意识地用了些力道,让甄珠的眉头有些忍不住地皱起,口中亦是发出了一声压抑着的痛呼。

听到她的痛呼,他随即就松了手上的力道,垂眸,视线落到了她紧紧皱起的眉头上,她的脸色依旧如常,除了有些苍白之外。

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样想的?会不会...纯洁无害的外表下,还是那样阴险凉薄的一颗心?

"甄珠,你说,我要是撕扯开你的面具,面具下会不会还是这样冷漠的表情?"

霍少庭轻轻俯在了甄珠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耳垂,微痒,明明就是森冷无情的话语,听上去,却好似情人之间的呢喃。

"霍少庭?"甄珠皱眉,声音里满是疑惑。

霍少庭轻轻地笑了笑,毕竟她迷茫的表情真的很可爱,可爱到让他暂时忘记了,今天早上他清醒过来时,看到的那一幕。

薛冰儿的话,他是不信的。

突然,鼻尖传来了一阵微弱地血腥味,霍少庭的眼睛一眯,墨色的眸子显得更加的幽暗,难以揣测。

甄珠突然就发现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了,她一愣,还没有来得及挣扎,整个人就被霍少庭给放在了桌子上。

甄珠愕然,就看着霍少庭一下把她的脚抬了起来,让她的身子猛地朝后倒了下去,可是过了一会,甄珠预料中的触感没有传来,反而是感觉到了十分柔软的触感。

那是...霍少庭的手掌。

而霍少庭的另外一只手,却紧紧地握住了甄珠的小腿,目光落到了甄珠鲜血直流的脚踝上,现在伤口还没有怎么愈合。

丝丝缕缕的鲜血,一点一点地从伤口中渗透出来,最后又化成一道道极为细小的溪流,滑落到脚背上。

不知怎么的,霍少庭居然想到了,他的身体里,现在流着的,还是她和他交杂着的血液,有些莫名地心疼。

"受伤了不知道说吗?"

甄珠沉默。

"去,让人给你上药。"

过了一会,好像是为了不让甄珠以为,这是他对她的关心,他又补了一句,"真是难看。"

甄珠低垂下了眸子,什么话都没有说。

正准备站直了身子,往外面走去,却莫名地脚一软,险些跌倒在了地上。

霍少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压抑住他想掐死她的怒气,这个女人,是嫌她身上的伤口还不够多,是吗?

还想摔跤,再在身上多几道伤口,是吗?

"啊!"甄珠一声惊呼,霍少庭居然做出了一个让她根本不敢相信的动作。

毕竟...这个男人是霍少庭,霍少庭怎么可能会这样做?

最起码,不可能会对她这样做,这样的动作,不该是独属于薛冰儿的恩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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