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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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个炼丹师不懂草药,不会医术。

就好比指着牛顿的鼻子,说他不懂物理一样可笑。

丹药一道包含万千,草药的辨识,仅仅只是其中最基础的之一。一个合格的丹药师,更要明白怎么把草药中的精华提取出来,如何使它们发挥出来的效果远超草药本身。

宋全福顺势拿起手里的草药,考校道:“年轻人,你认得我手里是什么草药么?”

只是他脸上刚刚摆出看笑话的神情,就听赵安答道:“这不就是车前草么?”

“嗬哟,你竟然还认识车前草?不错不错。”宋全福有些意外,又拿起另一种草药,说道:“那你知道这又是什么吗?”

“这叫白芷。”

然后还不等宋全福说什么,赵安继续道:“那边那个,一颗一颗的,叫香砂,右边那个黄黄的,叫生地,水缸上的那个叫大黄……”

赵安丝毫不带停顿的,指指点点,将整个院子里面晾晒的草药说了个遍。

宋全福惊得烟杆差点从嘴上掉下来。

不过很快宋全福回过神来,嘴硬道:“知道这些其实也算不了什么,更重要的是要知道它们的药性,只有知道药性以后,才能对症下药,否则光知道一个名称,那有什么用?”

他就是拉不下面子,其实心里多少对赵安还是有些赞赏的。

现如今,很少还有年轻人知道这些知识。

尤其他们长春村的这些小伙,要么早早出去打工,要么整天游手好闲。

赵安笑道:“不就是药性么?这个我也知道。”

“知道?那你先说说我手里的车前草。”宋全福不信道。

“车前草味甘,性微寒,归肺经、肾经、膀胱经,能清热利尿……”

赵安不但说出了药性,更是说了主治功能。

说完车前草,又接着说其他草药,简直像个百科全书一样。

宋全福这次是完全震惊了。

光知道药名,虽然令人意外,但其实也不算什么,毕竟他这些草药都是寻常得见的。就比如车前草,路边都会生长,一些普通人认得其中一两样实在正常。

但要知道药性和功能,可就不简单了,一般只有医生,而且是中医才会懂这些。

啪嗒!

宋全福不知不觉张大嘴,嘴里叼着的烟杆终于掉在地上,烟灰磕了一地。

宋全福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捡起烟杆,擦了擦烟嘴,重新叼在嘴里,“啪嗒”一口。

“年轻人,你是学医的吧?”宋全福问道。

赵安回道:“算是吧。”

今年下半年,他就要去常春大学念医学系了。

“我就说嘛,怪不得。”宋全福恍然,总算为心里找了一个答案。

“对了,你刚才说要在我这里找草药?难道你要自己配药?”宋全福问道。

赵安点头道:“是有这种想法。”

“那你准备怎么配?”宋全福问,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服和不爽的。

作为一个医生,知道药材的名称和药性,这些都是最基本的,而如果正确的配药,才能体现出医生的医术水平。

虽然宋全福从来没有正经在医学院学过,但也是师父手把手教出来的,更是行医治病大半辈子。

他可不信赵安一个小年轻,年纪轻轻的,医术水平还能超过他。

觉得赵安实在有些年少轻狂了。

“暂时还没决定,毕竟我还不知道这里都有哪些草药。”赵安说道。

一听赵安这么说,宋全福更是认为赵安水平不怎么地。

自己身体什么情况,难道自己不知道么?

心里就没个配方?还看药材的种类再来配药,你以为你是医圣呢?

不过总算有个勉强看得上眼的年轻人,宋全福准备敲打敲打赵安。

年轻人自信可以,但自信过头,就成狂妄无知了。

宋全福道:“行,我带你看看我这里的草药,我倒要看看你能配出什么来。”

宋全福的想法,只差明明白白摆在脸上。

赵安自然看得上来,不过他也就笑笑。

很多事情,说一千道一万,还不如亲自展示一遍。

赵安杵着竹竿,正要费力起身。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朝这边接近。

赵安和宋全福看向院门。

很快,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哭哭啼啼冲了进来。

“杜夏花?这是怎么了?”宋全福连忙问道。

杜夏花哭泣道:“宋爷,您赶紧救救我男人啊,他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人都昏过去了。”

宋全福虽然有个宋药罐的外号,但大多都是在背面,或者调侃的时候叫叫。

一般当面的情况,宋全福经常也被称上一声“宋爷”。

“你说郑同和?那人呢?”宋全福急忙问道。

“在外面呢……”

杜夏花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五个村民抬着一个担架进来。

担架很简单,是用几根树干和藤蔓临时做成的。上面躺着一个脸色发紫,口吐白沫的男人,长得矮矮壮壮,正是杜夏花的男人,郑同和。

“宋爷,您快赶紧来看看……”

“他吃了一个野果子,结果就变这样了,不知道中了什么毒……”

“您快给看看,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村民们七手八脚将担架放在地上,吵吵嚷嚷道。

宋全福不敢怠慢,连忙蹲下来翻翻眼皮,又开始把脉。

周围这才稍微安静下来,只有杜夏花依旧不停抽泣着。

赵安看到郑同和的第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在法眼中,郑同和周身上下都萦绕着充足的灵气。这些灵气如果出现在一个修炼者身上,还说得过去,但出现在一个普通人身上,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宋全福虽然不是修炼者,没开法眼,但很快也瞧出古怪来。

“奇怪……”宋全福眉头紧皱,半天松下来,半天不敢下结论。

郑同和的脉象强劲有力,怎么也不像一个中毒的人。

可又看郑同和脸色发紫,简直就跟涂了颜料似的,而且还口吐白沫,分明又像是中毒。

“宋爷,我男人到底怎么样了?您倒是给句话啊。”

杜夏花眼泪巴巴地玩着宋全福,哽咽着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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