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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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一念已经没日没夜的翻了好几日夜,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秦枫意来向沉一念说明国都中情况始终没敢说什么,甚至没人敢劝劝沉一念歇一歇。

过了许久,秦枫意也不知道沉一念有没有听进去,叹了口气将沉一念的医书夺下来

“王上不会不明白如今是什么时机吧,二皇女和四皇女无论谁登基都会对王上您痛下杀手,待她们到了九五至尊的位置,有多少藩王忌惮着您想要您的命,联合起来除掉您,您现在保得住王君,那时还可以吗”秦枫意已经不管自己是不是逾越了。从来不沉迷于男色的王上也会有今日,可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沉一念放下医书,这些是裴芙的所有书籍了,沉一念将裴芙的医书古籍尽数收入宫中,让医士院里的医士没日没夜的翻看找找可有法子护住于淳,民间亦寻了许多有声名分医士来。是啊,她一死于淳做为他的夫郎又能他好到哪里去呢,覆巢之下安有完整卵?秦枫意说的话,在翻阅书籍之时。从头开始她一个字也没漏,她知道那些人有多忌惮自己,只有在那个位置,有伦理纲常压着她们一部分才会老实。

沉一念听闻苏庄去寻王渊便知道事情开始了,一切和前世一样又不太一样。前世她回得早了,卷进了斗争中损失了不少,现在她需得先让鹬蚌相争。若非不得已,她甚至也不想管这些事,她只想救于淳,私库中的钱财已经让人拿去高价悬赏,企图能找到方法。这些古籍都快翻尽了,没有任何有用的方法,沉一念很颓败“你出去吧本王知道了”

那日后,于淳也开始躲着她沉一念知道于淳舍不得孩子,可是孩子是留不得的,父子俱损是她想都不敢想得结局。为了于淳,这件事她不得不做,也许于淳会恨她一辈子的吧可是她始终不能接受于淳离去。恨便恨吧,至少也是活下去的动力算她自私吧。此事需得在她回国都之前办妥。

不日她将回国都,于淳的身子已然是经不起折腾,万不能再跟着她回去了,且她这一去不见兵刃是不可能的,她根本无暇顾及于淳。留在祥阳,沉一念也不放心,经上一次,她不在霁国,不是于淳的亲人沉一念没有值得信任的。

说起亲人沉一念忽然想起,祥阳与南夏国都赤城相离不远,倒是可以让于淳回南夏去,有他父后姐姐熟悉的环境,失了孩子她又不在,在熟悉的地方于淳会好受些。

沉一念进了凤阳宫中,医士也明说了自己的身子根本留不住这孩子,迟早要走,于淳也接受了,可是亲手将孩子送走他做不到。“王上又来劝臣么?”于淳冷着脸,他知道沉一念也很难过可是他依旧给不了好脸色。

沉一念知晓他难过“不是,朝中动荡,我需得回去,你已然经不起这一路劳累,在祥阳我又不放心,故而想着你回南夏住一段时日可好?”

“不必”于淳依旧冷着声音

沉一念见他心如死灰,心里疼得犹如被撕开了一样。不忍再看,沉一念失落着回了栖凰宫。

忽然见医士医正孔笙连滚带爬一般冲过来,脸上红光满面。她找到方法了。沉一念下旨若是一个月之内找不出来方法便让整个医士院陪葬,她们终于找到了

沉一念也是疯魔了下这样的旨意也许如今她也学会了这一套了。

孔笙本来是觉得此法不妥可是比起自己和自己家人的性命,她无所谓了。便是赐死自己也可,她会让沉一念放过剩下无辜的人。

“殿下,有法子了,有法子了”

“你说什么?”沉一念险些喜极而泣,停住脚步

“王上瞧”孔笙将医书递上沉一念不是很看得明白。

“本王非医士,你说吧”沉一念只看到了,亲者血什么的。大概猜到但是并不很清楚

“请王上息怒。”

“你说”

“王君殿下身子亏空又有若游丝牵动,若是强留着胎儿必定父子俱损。此法需得胎儿的亲者服下魔目翅葵,化了魔目翅葵之毒性,取亲者之血入药便可保胎儿强健,父体亦能得其药效抑制住若游丝的毒性。此番王君撑到小殿下诞生,只是,若要解游丝之毒需得诞下小殿下之后了”孔笙说得小心翼翼,所谓胎儿亲者,其实只有两人,王上,王君可瞧王君是断断不能服下的,瞧着只有王上了,其实无论为谁她让谁服用魔目翅葵于她都是死罪难逃了

魔目翅葵,沉一念知道,不难寻,毒性亦不大,除去减人寿命,服用之时疼一些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了。“好!赏!都赏!找到之人重赏,卿亦是。”沉一念疲惫的脸上乌青的眼笑弯了,时常喜怒不形于色,医士也难见沉一念这样爽朗的笑。

“孔卿做准备吧,越早越好”

在孔笙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沉一念笑着运上了轻功往后宫中去

看着沉一念离开,背影颓丧,于淳心痛难当。她知道沉一念在疯了一般翻阅医书,连着国都的事儿也不顾了。沉一念眼下乌青瞧着便知道定是几日无眠,沉一念心疼着孩子心疼着他,还要看顾着国都情势,别看姐妹和睦,人人都忌惮着她想要她的命,他还怨着沉一念若不是他一意孤行沉一念不会有今日之为难。若他不愿未来定然是沉一念不顾他是否会怨恨亲自打下这个孩子,然后沉一念心中更痛。

于淳摸了摸小腹“孩子,不是父亲不要你,只是父亲错了。父亲再不能看着你母亲痛苦下去,是我一意孤行才有这样的局面,你若不原谅可日日向父亲索命父亲什么都愿赔给你。”于淳苦笑“岚稞,让金子去告诉古医士制药吧”

“是”

“殿下”岚丰与岚山忧愁出声。岚稞他们自然知道来龙去脉,如今也只是心疼,王君能看开再好不过了。

不多时,便见金子进来端着药盏,脸上像是才哭过。

“傻孩子,本君都不哭了你哭什么”于淳接过药盏。愣愣地看了许久。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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