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回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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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昏迷后,朝政无人过问,满朝的文武也是人心慌慌,凡是有点地位的都知道,这汉王的天下已经就只有这汉中的巴掌大的一块地方了,现在楚军已经攻破了陈仓关,过不了多久就会到达这新郑的,所以大家都也顾不上什么通敌嫌疑了,有点门路的都纷纷找人向楚军示好,以求能在楚军来后保住身家性命和财产。

这一日,吕雉找来萧何等几个算是汉王老人的心腹一起商议,吕雉说道;“丞相,现在汉王从那日昏倒之后就不醒人事,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现在大臣们都是人心慌慌,你跟我和汉王咱们都是从沛县出来的老人了,现在这形势,我大汉已经于了生死存亡之际,不知道你何有良策可以教我?”萧何说道:“王后,现在这新郑城,虽然还有接近七万大军,而且大军全部在我侄儿萧然手中,倒是不虞会背叛,城内粮草也还够这些人马吃用一年有余,但人心已散,且不久之后那楚霸王的大军就会杀来,韩大将军却已经被他所擒,我们已经失去了和那项羽争战天下的资格。唯今之计,只有两路可走,一路向楚军投降,也许那项羽会看在和汉王结拜兄弟的份上,饶汉王和夫人一命。一路就是趁现在楚军还未到来,集结这里的所有人马,老臣愿追随夫人和汉王向西撤退,退往西部蛮荒之地,以图东山再起。”吕雉听后,银牙紧咬,问道:“只此两条路吗?”萧何答道:“只此二途,别无他径。”吕雉说道:“那西部蛮荒之地,不知道是何种状况,也不知道我们在那里可否立足?”萧何说道:“夫人,现在这种时候,除此地之外,中原其它的地方尽为楚地,哪里还有我们可以生存的空间。”吕雉道:“请丞相暂退,待我思考一下,明日必会告诉丞相。”萧何于是告辞而出。

吕雉一个人坐在寝宫里,守着刘邦,想着萧何对她说的两条路,心乱如麻,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突然床上的刘邦醒了过来,发出了声音,吕雉一听,连忙扶起刘邦,刘邦一见是吕雉,说道:“我昏迷几天了?”吕雉道:“汉王已经昏睡了整整三天了,朝中已经乱得不得了了,现在有很多的大臣都在暗中向楚军暗通款曲,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幸好汉王醒了啊。”刘邦道:“你可找萧丞相商议了吗?”吕雉道:“萧丞相说只有两途了,一是向那楚霸王投降,另一就是挥军西进,进入那蛮荒之地暂时粞身,然后再徐图中原了。”听了这话,刘邦道:“那你以为如何?”吕雉道:“我也有点拿不定主意,如果投降楚军,也许那项羽念在往日交情,或许会留我二人性命,但汉王的宏图远志,恐怕再也无法实现。如果去那蛮荒之地,不知道能否在那立足,如果不敌那些化外蛮民,岂不是要客死他乡。”刘邦听后,笑道:“你毕竟还是个妇道人家,想得太多了,我刘邦虽然出身市井,但我立志要向秦始皇一样拥有四海,这是我毕生的志愿,如果让我投降那项羽,不过是苟且偷生,此生再无法实现这志向,我虽死也不会答应的,西去虽然前途未卜,但总有一线希望,只要有一点的可能,我也要把它变为现实,所以我决定,挥军西进,但中原我是一定要回来的,你要安排你手下的银狐,在中原各地的联络情报点要继续发挥作用,为我们随时提供中原的情报,以备我们将来回来时能事半功倍。”吕雉说:“好的,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体,能抗得住那万里跋涉吗?”刘邦道:“放心,我身体好着呢,那日只是一下子看到噩耗,心理承受不了,现在休息了这几天,我感觉身体已经好多了,你明日马上吩咐丞相准备远行的一切事宜,尤其是粮草物资,一定要带齐全。另外你派出手下银狐前往绵竹关通知樊哙,带领大军向西与我会合,一起出发,现在再攻巴蜀已经没有意义了,项羽的大军我判断半月后必会到达这新郑,所以我们的动作要快。”吕雉说:“好的,明天我就安排丞相一切事宜。”刘邦又道:“这次只带那些和我们一条心的大臣,至于那些和楚军暗中来往的人,你派银狐把他们全杀了,以绝后患。”吕雉说:“全杀了吗?”刘邦道:“对,全杀了,不忠于我的人,我要他们也没用,全部杀了,也可以威慑一下那些心中有想法,但没行动的人,让他们不敢再有他想。”吕雉道:“好的。”刘邦吩咐完后,才又躺回床上睡去。

第二天一早,吕后就召见了萧何、萧然等重臣,将刘邦晚上的决定告诉了他们,并将刘邦的安排给他们分派了下去。萧何等人领命后,就下去安排手下开始准备启程的各种事宜。之后,吕后让银狐派出人手快马赶往绵竹关去找樊哙,要他回师向西,同汉王的人马会合。

等她安排好一切回到寝宫后,刘邦已经醒来,问道:“昨晚的事情,可和众臣交待了吗?”吕雉道:“交待了。”接着吕雉又问:“汉王**的几位其他的夫人,是否带她们一起启程?”刘邦一听,知道吕雉对这几个现在比较得自己宠的女人早就不满了,于是说道:“带她们做什么,我们的大军要快速前进,带她们岂不是拖慢我进军的行程。”吕雉听后心中大喜。

等吕后出了寝宫后,又召集了手下的银狐首领们开了个会,安排了潜伏在中原继续负责打探情报和各种活动的人员,然后又对要其他人安排了对朝中不满他们的朝臣和**的解决方案。于是,三天以内,新郑城内成了屠场,大批的大臣被银狐带着的大批士兵所抓,连带他们的家人一起被押到城外斩首。一时间新郑城内是人人自危,被杀的人有数千人之多。

而银狐的快马,这时也赶到了绵竹关,樊哙率领的十五万大军加上原来守关的人马共有将近二十万,现在樊哙将十万驻守在关中,另十万和自己在关外靠蜀中的那一侧扎着大营,同龙且的十万人马对峙,双方已经互相打了几阵,互有胜负。樊哙是一员勇将,他在统领大军方面智谋稍差,不过汉军人马众多,而且由于刘邦的嘱咐,所以这次樊哙统兵十分保守,人马互为犄角,倒也一时让龙且无隙可趁。

当樊哙接到吕雉的书信之后,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只不过区区两个多月,形势就变成了这样,关中竟然易手,而且现在楚军已经攻入了汉中,汉王无奈竟然要带兵向西域撤退,要他去和自己会合。樊哙虽然觉得自己人马众多,还有和楚军一战的实力,但他也不敢违背刘邦的旨意,只得让人马秘密准备。当晚樊哙带着城外的人马悄悄的拔营撤回了关内,当龙且察觉的时候,汉军已经撤完了。接着,樊哙在三天后的晚上,让人马在关头上遍插草人,然后带着人马从绵竹关的北门悄悄撤走了,向汉中行去。当又过了两日,龙且察觉城上不对的时候,汉军早已不知了去向。龙且只得让人马占领了绵竹关,然后派出信使向项羽报信说明这里的情况。

而这时的项羽,带着人马已经来到了新郑城外,可这里城门大开,不见一个守军,项羽让项庄带三万人马先进城探查,结果是城内没有一个汉军,问百姓得知,汉军已经在五天以前走了,向西而去。项羽进城后,又得到了龙且送来的书信,经过看地图研究,明白了刘邦的意图,但现在汉军已经走了数日,如果再挥军追击恐怕有些迟了。

于是项羽吩咐项庄带全部的五万骑兵向西追击汉军,并要他只要追袭汉军,不要恋战,防止被汉军所趁,毕竟汉军人多。项庄领命而去。然后项羽让人送书信给范增,让他派出大批的官吏前来关中和汉中接手占领的城池,以安抚民生。他要尽快恢复这些地方的生产生活,以为自己的塞北攻略作准备。

而这时的刘邦,正坐在一辆马车之上,在他的对面坐着吕雉,刘邦掀开了一点车窗的帘子,看着外面的汉中大地,心中又是一阵郁闷,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西去的前途未卜,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但现在自己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前锋的人马已经出了汉中,到达了一个叫达逻的地方,据说在那里有一些的汉民和一些高鼻梁的土民在生活,自己已经下令将那里的粮食物资征集完后就出发继续向西。这时,突然来了一个骑兵向自己报告:“禀汉王,后军报告,有楚军的骑兵向我们杀来,人数约有数万。”听了这话,刘邦不由得有些着急,连忙下令:“让后军的陈荣带人马顶住楚军,掩护大军撤退。”这时的刘邦其实心中十分的惊慌,但他的脸上不能流露出这种情绪,他知道,自己这数万人马都在看着自己,自己做为他们的汉王,决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内心的无助。可现实是残酷的,自己的手中现在连步带骑一共才七万来人马,且人马拉的距离还较远,前锋的一万人马已经出去探察前路了,那是最精锐的一万骑兵,现在后军那里只有五千来的骑兵,不知道陈荣能顶多久,唉,也不知道樊哙的大军到哪了,能不能及时和自己会命,要不然,自己的这些人马,恐怕顶不住那数万的楚军骑兵攻击啊。

这时的汉军后队,项庄带领的五万人马已经追上了汉军的后军,汉军后军的校尉陈荣也知道如果不能顶住楚军的骑兵,那就是全军的崩溃,所以这时的他也算是豁出去了,一面分出了自己所属的一万五千人马抵挡楚军,一面催促其他的人马加快速度前进,以摆脱楚军的追击。

一万五千的汉军,一万步兵在中间列阵,五千骑兵护住两侧,静静地站在那里,阻挡住了楚军骑兵追击的道路,楚军一见汉军的阵式,也放慢了追击的脚步,缓缓的列好战阵,项庄长刀一挥,五万精锐的楚军骑兵纵马杀向了阻挡他们的汉军,五万匹马踏出的声音,连大地都跟着震荡,列阵的汉军只觉得的脚下的大地就像是下面有一个洪荒巨兽要破地而出一样,面对着这么多骑兵的攻击,汉军士兵的手都渗出了汗水,有的士兵的两腿都在打着颤,但他们没路可退,只能在这里拼死挡住楚军。终于,双方接近到百步了,汉军的弓弩手向楚军射出了箭只,有的楚军中箭掉下马来,马上就被后边来不及躲开的骑兵的战马踏成了肉泥,但这时的楚军,根本来不及变换队形了,所有的骑兵只是尽量的低下身子,躲避着箭只,他们身上穿着的铁甲也为他们挡去了大部分的羽箭,所以楚军的伤亡并不大,只有一百来人而已。如此三轮过后,楚军骑兵已经杀到了汉军的跟前,重达千斤的战马加骑士重重的撞在了汉军最前边的大盾上,虽然有的汉军竖起的长矛将冲击的楚军骑士给穿死了,但更多的骑兵已经杀了过来,而且楚军骑兵手中长长的马槊也刺穿了阻挡他们的汉军士兵的身体。最终,越来越多的楚军骑兵冲了进来,汉军的阵形被冲破了越来越多的破洞,汉军步兵再也无法列成整齐的阵形来迎战楚军骑兵,与楚军混战在了一起,而两边的汉军骑兵更加不是楚军骑兵的对手,他们手中的马刀没有楚军的马槊长,在兵器上首先就吃了大亏,而且由于马蹬的使用,楚军骑兵在马上坐的也更稳,使用起兵器也更加的有力。陈荣带着手下的亲兵,拼命的为将士们鼓劲,鼓励着手下的士兵同楚军作战,可他们的人数太少了,而且由于中军步兵阵形已乱,更加无法挡得住楚军的大队骑兵,现在的汉军,已经被楚军分割成了一块一块的,眼看就要全军崩溃了。陈荣眼看着手下的士兵越来越少,身边的亲兵也是一个个的掉下马去,不由得长叹一声:“汉王,我已经尽力了。”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从楚军的后边传来了喊杀的声音,他连忙睁眼一看,原来是楚军的后边杀来了大批的汉军骑兵,正在同楚军厮杀,他不由得精神大振,连忙叫道;“我们的援兵到了,大家快杀啊。”听到他的喊声,汉军的士兵士气大振,又都拼死挡住了楚军。

项庄眼看着就要歼灭挡路的汉军,然后挥军而上,将刘邦的人马歼灭,活捉刘邦,可万万没想到从他的后面突然杀来了大批的汉军骑兵,人马约有数万,自己的人马刚刚和汉军大战了一场,已经有些疲惫了,现在突然受到袭击,将士们明显有点措手不及,而且体力明显也不支了,他也是百战之将,知道这时候不能再硬撑了,所以下令道:“全军撤退,寻机再战。”于是,楚军骑兵们纷纷和汉军脱离了接触,向后方撤退了。

陈荣死中得活,见了救援自己的汉军将领,才知道他们是樊哙的部下。原来樊哙带兵来到这里十里的地方,得到斥侯报信说前面有大批楚军骑兵在和汉军作战,他就知道必定是汉王刘邦他们被楚军骑兵追上了,马上集结了手中所有的骑兵五万人马来支援汉军,没想到来得还挺及时,居然和陈荣一起杀退了楚军,解救了陈荣的一条命。陈荣听后,十分高兴,连忙派人快马将这个消息报予刘邦。

刘邦得知后军已经和樊哙的人马会合并杀退楚军追兵后,才放下心来,同时吩咐留下骑兵保护后路,要樊哙带着步兵来中军和自己会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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