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春姑娘愿意说，那自然是极好的。”颜渊一笑，撩起袍子坐了下来，又恢复了刚才痞痞的清润公子模样，好像刚才说要灭人满门的那个人跟本不是他一样。

“秀春。”李雪莹低沉着声音叫了一句，现在你的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别忘了你到底是谁的丫鬟。”

“你是谁的丫鬟不要紧，关键是，现在，你的命不属她管，秀春姑娘可要想清楚了，我们可不想再听到什么一切都是你做的之类的蠢话。”颜渊斜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

“小姐，对不起。”秀春回过头来对李雪莹磕了一个头，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秀春，你。。。”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秀春再想说几句话来威胁秀春，却发现，她根本没有足够的筹码。

“我可以说，但请祁小王爷答应奴婢一个条件。”秀春缓缓开口。

“我会保证你家人的安全。”一直任由颜渊作为的顾清扬开口道。

“那我呢？”秀春没想到顾清扬会答应的这么干脆，证了一下，才开口问道。

“秀春姑娘，做人呢，不能太贪心，我们呢，不愿意牵连每一个无辜之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魁祸首，要是这件事真的和姑娘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我们也不会为难姑娘。”

“这大齐的律法不是祁王府定的，更不是我顾清扬指定的，我不过就是查个真相，查出来以后也就轮不到我管了。”顾清扬不急不缓，慢慢说道。

“我知道了。”秀春本来也就是怀着万一的希望问问，这件事毕竟和她有直接的关系，能不牵连到家人就是万幸，她还能奢求什么呢，只怪当时一时糊涂。

“是小姐，是小姐让我做的。”秀春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李雪莹的脸色瞬间煞白，她终究还是失败了，没能除了沈佑安，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小姐她看不惯沈小姐，所以让我故意接近梅儿，骗走沈小姐的香囊，然后再让我把有问题的香囊还回去，我真的就只做了这些，剩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香囊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我真的没有害沈小姐啊。”秀春的声音里带着极度的恐惧，她不只只是指证了李雪莹，也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虽然她不是什么罪魁祸首，但毕竟也参与了这件事。

秀春咬了好久的牙关，就说了这么几句话，话虽然不多，但却已经足够了。

“李小姐，秀春已经说完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说说了？”顾清扬把头转向了李雪莹。

“说什么，小王爷不是都知道了吗？”李雪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也自然一些，她是失败了，是输了没错，可就是输，她也不想让自己输的太难看，尤其是在沈佑安的这些朋友面前。

“其实李小姐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告诉我的，比如你的引兽灵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沈小姐又为何平白无故地会崴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