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8章: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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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富的女儿在哥哥死了后,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说话。

总是一个人在卧室里自言自语,在一张纸上画了很多可怕的形体生物出来。

梁富忙于挣钱,他总不能坐吃山空吧,所以挣钱还是头等大事。

头脑灵活的梁富,忙于开超市,却也没有闲下来。

梁富凑准了古镇未来发展的前景,于是在古镇租用了大铺,开了一家鱼头火锅。在他的计划中,一旦这一次开端好,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开连锁店。

可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家里孩子出事了。

梁富虽然坚强,却也因为失去爱子受到沉重的打击。

所以做事来,没有以往那么有干劲,心情也因此大打折扣,偶尔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搞得情绪不稳,会莫名的发火。

也就是这样,梁富跟老婆的吵架也变得越来越激烈,感情进入白热化。

这两口子感情在逐渐分裂,那么对于眼前女儿的状况就没有怎么在意。

梁富女儿欢欢的状况越来越糟糕。

欢欢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好像特别恐惧一件事。

那就是父母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或则是吵架。

父母在吵架的时候,欢欢就躲在自己的卧室里。惊恐万状的样子,看着另外一个可怕的东西,在衣柜里悄悄的冲她扮鬼脸。

在欢欢的认知里,这个黑乎乎可怕的东西,在哥哥出事后,已经成为她唯一的玩伴,虽然他的样子很可怕,但他能对自己好。

在小女孩的认知里,所谓的好,就是这个可怕黑乎乎的小家伙,能安静的陪伴自己。

他不会想父母那样成天吵架,吵架之后就是持续的冷战,冷战中,谁也不会搭理谁,包括她也深受其害。

饿了,只能喝水。

但冷战之后,父母会对她大献殷勤,争先恐后对她好。

这种好让欢欢难以适应,抗拒心理加强,她宁可一个人呆在黑屋子里也不愿意出来见到父母。

黑屋子里,黑乎乎只露出一对灰色瞳仁的小家伙,脏兮兮满是泥巴糊糊,变色的手捏着欢欢的手在画画。

说是欢欢在画,倒不如是欢欢的手被这只怪异的手控制着。

纸上画出来的都是一些,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的形状生物。

要么就是一团黑下边有一个人的躯干,要么就是倒下的人身下一滩血——

梁富跟老婆吵架后,觉得屋里太安静了。

安静得就像只有他一个人存在,老婆是赌气在卧室里蒙头大睡,女儿欢欢却不知道在干啥。

于是,梁富去了女儿欢欢的卧室,推门的时候,才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欢欢……欢欢……”

梁富不知道拍打了多久的门,屋里的欢欢都无动于衷直愣愣的坐在凳子上,傻乎乎的看着地上这张刚刚完成的画。

画上是一排门栏,门栏上尖刺闪烁寒光。

一滴滴血从门栏尖刺滴下,在尖刺上挂着一具孩子的尸体。

欢欢脑子里想起哥哥死亡的惨状,死盯着画的她,突然无助的发出尖叫——

门外的梁富听到女儿的尖叫,吓坏了,门打不开,只能用肩膀撞。

同一时间,梁富重力撞击门的响声,惊动了在蒙头大睡的老婆。

然后,一个人在外大喊欢欢的名字,一个大力撞击门。

一下两下,这个时候梁富真的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要吵架,失去了一个儿子,他可不想再失去唯一的女儿。

梁富后悔,他老婆也懊悔不已,大哭,大喊。

梁富终于把门撞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女儿欢欢哭得撕心裂肺的,满脸都是眼流鼻涕。

地上一张画,十分眼熟,梁富老婆抱起欢欢,他自己拾起地上的画。

看着画,脑子里那抹不掉的画面再次浮现,这不就是儿子死亡的惨状写照吗?

梁富看着这血腥的画,心在滴血,眼泪水无声流淌下来,他的心都快碎了。

欢欢妈妈间丈夫如此难受,她也难受得要死,不由得责怪女儿说:“都让你别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是,不是我画的……”五岁多的欢欢,泪眼朦胧缓缓抬起手指向半开的衣柜门。

梁富注意到这一点,他立马惊觉的瞥向那半开的衣柜门。

衣柜门是半开的,就像刚刚钻进去一个人,没有来得及关上。

但屋子里就只有欢欢,没有其他人,那么到底是谁躲藏在在衣柜里?

梁富死盯着半开的衣柜门,冲老婆摆摆手,让她带上欢欢出去,他独自一人走向衣柜。

一步一步的靠近,梁富的心莫名的紧张,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紧张,还有恐惧感,让梁富感到很压抑。他一边对自己说;不会,这屋里不会有其他人,一定是小孩子贪玩,胡乱画,胡乱想,可事实上,他是真不敢相信,五岁多的欢欢,虽然喜好画画,却也不能把儿子死亡的惨状画得那么清晰,那么细致,细致得儿子死亡那一刻残留的表情,都一笔一划的显现出来。

屋子里太安静了,好冷——

一步步靠近衣柜的梁富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在悄悄的侵入进他身体。

冷意更甚,心跳频率莫名加快,一下一下,很真实的回击在胸腔,有点撞击得疼的感觉让梁富很不舒服。

与此同时,梁富深切感受到来自衣柜的异样感。

衣柜本来是存放衣物的,但此刻的梁富却觉得衣柜里隐藏了不可预见,特别可怕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好像待在这间屋子里很久了,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特别是欢欢。

梁富突然很担心自己的女儿。近在咫尺的衣柜,此刻在他看来,就像是触不可及很遥远的距离。

他的双腿变得很沉重,每走一步都要使出浑身的力量,终于靠近衣柜,手颤抖着缓缓伸过去,还没有来得及摸到门。

忽然从衣柜中弹射出一道矫健的影子。

不,更确切的说,是一只猫。

一只浑身黑的黑猫。

猫?

梁富不记得家里养猫,这是谁家的猫?

虽然猫跑出来吓了梁富一大跳,但也在知道只是一只猫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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