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敢跟过来，难道还想贿赂我们？未免太幼稚了。”尖脸衙役道。

“我们可以再要一些银两，到时候再翻脸不认人。”圆脸衙役奸诈道。

尖脸衙役摇摇头道：“我看没那么简单，今天武大郎的表现，可不像个会妥协的人，哼，卖炊饼干大了，倒增长了些胆气！”

圆脸衙役道：“只有那个亡命之徒程铁杉不好对付。”

尖脸衙役停下来，抽出腰间的刀，道：“再厉害，挨上一刀也照样流血，等会把他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

程铁杉道：“哥哥，你要杀了他们？”

“你怎么知道？”牛一天问道，难道看出他手拿的是杀人武器了？

“因为我感受到了你身上的杀气。”程铁杉道。

“我并没有杀气外露啊。”牛一天道，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你有杀意，并未收敛或者抑制住，就以气的形式外泄出来了。”程铁杉道。

“是这样？气的形式？古人就是屌。”牛一天一愣，说道，“如果不杀之，他们就会去领你的悬赏了，正好全部的衙役正在缉拿重犯，想躲过去不容易，我怎么能让弟弟再次飘泊？”

“哥哥相信我不是坏人？”程铁杉感动道。

你是不是坏人，我不想深究，只要不对我坏就好了，不过牛一天从他叙述时愤慨的表情看，应该不似作伪，何况可以到郓城县调查。

“我相信你！”牛一天拍着他的肩膀道，有时男人之间不需要说那么多，简单的话语更有力度。

“吁……”程铁杉勒马停车，已到了两个衙役面前，心怀激荡地拦道，“对付两个虾兵蟹将，哪用哥哥出手！”

实际上他认为武大郎上去，无疑于送死。

而牛一天突然也感动了，他之所以没有用手枪，是想考虑着等会刺杀西门庆用的，节省一些子弹。

追上两个衙役，也是想通过灭口，暂时封住程铁杉流亡在此的消息，然后利用他引开西门庆身边的人。

“程铁杉，你这个杀人逃犯还不快快就擒！”尖脸衙役叫道。

“也得看你有那个本事！”程铁杉蔑视道。

“吃我一刀，你还敢用手臂挡，不知死字怎么写！啊……怎么会？”

尖脸衙役瞠目，锋利的刀锋砍在他的胳膊上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牛一天猜想他没看程铁杉在丽春楼的才艺表演，否则不会这么大惊小怪。

“吃我一拳。”程铁杉没给他过多的疑惑时间。

尖脸衙役也被打在了面门，不过他的鼻梁被直接打碎了，人跟着重重摔在地上。

“我砍，我砍，我砍砍……”圆脸衙役的体力不大好，只挥了几刀就喘气了，可能和刚才跑步有关，几刀下来，却如同隔靴搔痒。

“该我打你了！”程铁杉一个勾拳就将他击倒了，“今天将是你们的死期！”

潘金莲掀开帘子，刚才他们的谈话，她可是听见了，惊道：“你们竟敢杀官差，这可是要杀头的。”

程铁杉一听分了神，痛苦嚎叫的尖脸衙役趁机从兜里掏出一包白色粉，对着他的脸挥洒过去，把他的眼睛迷了。

“石灰！”程铁杉也跟着叫了一声，双手想捂又不敢，这时感觉身上套上了铁链，并紧紧地缠绕着。

那是圆脸衙役套上去的，阴笑道：“怪不得能逍遥法外，原来仗着一身硬功夫，这铁链乃是精钢锻造，我看你怎么挣脱！”

“卑鄙无耻！”程铁杉用尽力气，第一次产生逃生无望之感，不禁叫道，“哥哥快跑！”

“谁也跑不了！”尖脸衙役提刀来到马车旁，对着武大郎就是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