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你听我说，所谓的修士，无非就是选择一条通天大道。”禹老的声音很虚弱，说话口气都是断断续续的，“这世间有万千大道，所以你是时候选一条自己的路了。”

姜辰知道现在禹老的情况一定很不妙，刚想开口询问，却被禹老直接打断了：“先不要担心我，你不死我就不灭，接下你听我说。”

早在荒古时代，凡武者，哪怕是凡武极致巅峰，也只能算是三流修士，不入真武境甚至都称不上是修士，而跨入真武境的唯一办法，就是将自己选择的道路连接天道本源。

修炼本是一条漫长而艰苦的路途，但经过无数岁月的演变，前人找到了一条捷径。

那就是融合。

有的人机缘巧合可以有两次选择修炼之路的机会，就像楼兰，双重人格，就可以选择两条，可是这只不过是给楼兰多一个选择而已，并不能改变其中本质。

但如果将这两个选择融合在一起，就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融合？”姜辰沉吟了一下，呢喃道，“我之前好像听说过，我是妄虚体质，而这个体质最强悍的地方，就是融合。”

禹老轻咳一声，缓缓说道：“妄虚体质确实可以做到，但是现在的你已经做不到了，心海崩碎，肉身被毁，你现在……跟常人无异。”

闻言，姜辰心意一动，努力想要找到自己跟心海之间的联系，可正如禹老所说，他与心海联系消失，就算姜辰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感应到自己的心海。

颓然的坐在地上，姜辰双眸渐渐变得空洞起来，一切，都无力回天了么？

“你生来便不弱他人，哪怕是你不能修炼的时候，凭借一身极致外功也可无敌同龄人，这是霸道，与生俱来的天赋，只不过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禹老没有去管姜辰那颗昔日战意昂扬如今渐渐腐坏的强者之心，自顾自的说道，“在得到禹皇石之后，借用至宝代替八脉，你在凶道、仙道、杀戮、纵横四道都有不小的成就。”

姜辰依旧沉默着。

“你要与墨麟一战，看似自负，却是魔心作祟，因为太过刚强，你的负面情绪被凝聚，不知不觉间，已经入了魔道，换句话说，你的灵魂中已经拥有了完整小六道，若不是灵魂强大，你早就爆体而亡了。”

“如今没了妄虚体质，就算同时拥有了如此多的修炼之道，又能如何？”姜辰双手抱着膝盖，自出生以来，这一次怕是他唯一认输的一次，认为万事皆休，已成定局。

“但是无绝对。”禹老的语气虽然微弱，但不像姜辰这般颓然，竟有一丝欣然，“忘了告诉你，我身前，也是妄虚体质。”

闻言，姜辰心意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虽然我现在是灵魂状态，但很庆幸，我生前已经将妄虚体的本质研究的很透彻了。”禹老的声音越来越弱，弱到姜辰几乎听不清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但能确定的是，你的灵魂会进入真武境界，现在这片空间与外界隔绝，把修罗之身炼至大成，应该……有能力……跟……丁权言……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