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8章 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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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瑾此刻的神志非常不清晰,蓝苏也处于混乱崩溃之中。

最后,他将顾怀瑾拎起,然后在她的身后盘腿坐下,掌心蓄力,朝着她的后背推了进去。

顾怀瑾体内的燥热难耐在蓝苏的掌力下被迫全身游走,最后被慢慢推向两只垂落的手,然后通过手上的毛孔挥发出去。

不一会儿,顾怀瑾的手心手背就如下雨一般,汗流如注。

这一遭蓝苏也累得够呛,他掌心发力的时候,额上也浸出了豆大的汗珠,不一会儿便跟顾怀瑾一样,浑身的衣服湿得透彻。

大理寺大张旗鼓去往茶楼抓密谋谋逆之人,结果不见有人被抓,反而房间里的人还被保护起来。

这事很快在京城传开了。

殷氏心心念念地等着顾怀瑾名誉扫地的消息传来,结果当传闻传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他忙到茶楼再细一打听,顿时如雷轰顶。

据说有守护的官差被问得憋不住了,说里面根本不是逆贼,是靖王爷和顾怀瑾在私会。

相比于国家大事,这等艳情才更能吸引观众。

毕竟,京城刚经历了一场血腥的砍头事件,急需这样的香艳八卦给大家换一换口味。

所以此事一传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京城的各个角落被谈及。

更甚者,还有很多人堵在茶楼门口,等着看二人出来时的第一画面。

想想都觉得刺激!

消息经过口口相传后,再加上大家对传播此等事件的热心程度,以及夸张的想象力,事情传得最后难免有些失实。

等靖王府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画面已经传得不堪入目。

管家拧着一张老脸看着蓝默,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喜得是他家王爷终于愿意放下过去,重新接纳新人了;

忧得是他家王爷以这样的方式一鸣惊人,是不是有点太高调了!

蓝默也有点震惊。

他倒不震惊王爷和顾怀瑾会有点什么,他震惊的是他们至于去茶楼吗?

这不像他家王爷的作风呀!

管家叹了口老气,看蓝默一直不说话,不禁一阵恼火。

“我说你倒是说话呀?这事咱们怎么办?”

蓝默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办?准备马车,我去把王爷救回来!”

管家一听,连忙上前阻止:“你你你,你干什么?你这么过去这不是坏了王爷的好事吗?”

蓝默一听,急眼道:“外面那些胡扯的话你也相信,你老糊涂了是不是?她们二人现在定是身不由己,否则轮得到外面那些人胡乱编排吗?”

管家被这么一骂顿时也清醒了,当即便按蓝默说得准备马车。

茶楼这边,蓝苏拼劲了所有真气,此刻已经累得口干舌燥、筋疲力尽。

他看顾怀瑾暂时安静下来,自己也靠在卧榻上先缓口气。

顾怀瑾只是暂时昏睡了过去,但她身体依然滚烫着,整个过程温度都降不下来,他得尽快想办法出去才是。

他还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不过被乔松就这么发现了,定然是好不到哪去。

正休息着,突然屋后的窗柩被轻扣了两下,随即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王爷,属下是蓝默!”

蓝苏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他脱下外衣披在顾怀瑾身上,然后抱着她跳出了窗外。

蓝默驾着马车从茶楼后面的小巷穿过,直奔回春堂。

竹林轩和回春堂也早已听到了消息,但茶楼外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茶楼内更是有大理寺官兵把守,他们不能硬闯,只能等消息。

薄云天见蓝苏抱着人走进来,一看顾怀瑾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了七八分。

蓝苏将顾怀瑾放在床上,声音嘶哑地将情况急急说了一遍。

“应该是中了媚药。我用内力逼出来一些,但还不确定体内现在的情况如何?”

薄云天伸手把了一下顾怀瑾的脉象,神色骤然阴沉,他绷着声线,道:“如此下三滥的药再浑厚的内力都不能完全逼出来。你们出去,媚儿,准备银针!”

蓝苏眸色深沉地看了一眼顾怀瑾,这才退出了房间。

门外,蓝默给蓝苏披上一件长袍,低声道:“王爷,瑾小姐这里有属下守着,您要不先回王府歇息吧!”

蓝苏面色沉冷始终没缓过来,他不敢想若是自己没有及时赶到会是什么后果。

他靠坐在台阶上,捻了捻身上的袍角,冷冷地命令道:“去把今天出现在茶馆的那几个乞丐抓起来,交给大理寺。通知乔松,将军府殷氏心肠歹毒、欲毁人清白害人性命,让他自己看着办!”

蓝默领命,看王爷还坐在原地担心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便只能先退了出去。

茶楼外的吃瓜群众一直等到夕阳西落,也没见有人从茶楼出来。

一时流言四起,大家越说越起劲,各种画面不自觉地脑补了出来。

直到大理寺的官兵突然都撤了,那个时候天都黑了。

迟迟不见人出来,事情不能就这么耗下去,茶楼的店家在吃瓜群众强烈的怂恿下,硬着头皮上了楼。

结果推开房门一看,空空如也,哪还有人。

大理寺这边,蓝默是靖王的第一侍卫,他的话就是靖王的意思,乔松自然不敢怠慢。

可他却是个心眼极多的人。

一边派人去将军府捉拿殷氏来问话;同时又派了人去军营知会顾霂;而他自己,则亲自进宫将此事汇报给皇上定夺。

那殷氏毕竟是顾妃的生母。

他派人捉拿是秉公执法;通知顾霂则是不想日后与将军府结怨;至于进宫,自然是想听听皇上的意思再决定怎么个审理态度。

御书房内,乔松将整个事件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了皇上,连百姓们各种脑补、真真假假的传言也丝毫没落下。

皇上听说了此事全过程后,脸上的表情也是千变万化,内心不可谓不复杂。

而一旁的蓝兰儿完全是一副听戏的兴致,小表情格外入神。

等乔松讲完,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眨了眨,还在一旁啧啧啧地感叹:“哇塞,靖皇叔好威猛耶!”

皇上抽了抽嘴角,斜睨着她:“你小小年纪,懂什么是威猛吗?”

蓝兰儿理直气壮地回答:“不知道呀!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通常在这个时候都得这么夸一句,才比较符合剧情!”

皇上揉了揉额角,问乔松:“靖王什么意思?”

这才是最让乔松为难的,他说,靖王的意思是,让他自己看着办!

皇上往龙椅背靠了靠,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那你就看着办吧!”

乔松心里暗暗叫苦,为难地吭哧道:“可是……可是那殷氏是顾妃的生母,此事可要告知顾妃娘娘?”

皇上眼神幽幽地看向乔松,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朕一向听闻乔大人做事八面玲珑,这原是好事。但若触到了不该触的地方,便是过犹不及了!朕向来不希望后宫干涉朝政、影响律法。此事照靖王说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乔松浑身一颤,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他连连俯首:“微臣知罪!微臣定秉公执法,绝不徇私!”

从御书房出来,乔松想起皇上刚才的话,还忐忑着一颗心,着实惊魂未定。

但同时,他又觉得一身轻松,走起路来都轻快了不少。

等他回到大理寺,派去将军府和军营的人都回来了。

去将军府的人说,殷氏极其不配合,正在大堂大吵大闹。

去军营的人说,少将军回话,请乔大人秉公执法。

有那些乞丐的指认,殷氏从一开始拒不承认,到最后破口大骂,大意便是顾怀瑾勾引靖王淫贱无耻,还骂那些乞丐是酒囊饭袋,她的精心布局就这么毁在了他们手里。

证据确凿,乔松当天便结了案。

殷氏被杖责三十,送回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

第二天消息一经传开,大家得知原来是顾怀瑾被下了媚药,靖王才是被动的那一个。

一时间新的剧情又被胡编乱造了一通,说书先生最近生意爆棚,那些故事被变着花样地编来编去,听客们都百听不厌。

但无论剧情如何改编,靖王一副被欺负了的弱小无助形象,自此算是深入人心了。

顾怀瑾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

她这些天一直在回春堂住着,发了两天的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一直没有清醒。

这个时候,她刚刚睁开眼睛,正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懒懒地瘫在床头。

顾霂原本不理会外面的那些胡扯,但奈何蓝香儿按捺不住兴趣浓厚呀。

她强拉着顾霂穿街走巷,从一个茶楼到另一个酒馆,将各类版本津津有味地听了个遍。

眼下,蓝香儿正在顾怀瑾的床边踱来踱去,将外面听得那些绘声绘色地讲给她听。

她吐沫星子横飞的时候,顾霂和顾怀瑾兄妹二人表情一致面瘫地看着她。

等终于将所有版本都讲完了,她意犹未尽地搓了搓手心,眼睛闪闪发亮地问顾怀瑾:“这些版本,哪个是真的?你跟我说说你跟我七哥到哪一步了呀?”

顾怀瑾叹了口老气,憋屈地回答道:“哪个都不是真的!我连你七哥小手都没摸,被传成这样委实有点吃亏。”

闻言,蓝香儿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紧接着顾怀瑾又叹了口气,遗憾道:“早知道就该摸一下,至少听到外面那些故事的时候我还能心理平衡点。”

对此,蓝香儿狂点头,深表赞同。

顾霂伤神地摁了摁额角,道:“阿瑾,你现在是不是该想想怎么挽回名声?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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