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怡宁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沉清欢，每一个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沉清欢挑了挑眉，从包里拿出一张A4纸，推到了对面。

沉怡宁越发的紧张，快走了几步过去，一把扯过了那一张纸。

那张号码卡，确实是她买的！

纸上清晰地标注了她买号码卡的渠道和价格，以及每一个经手人，事实就摆在她面前，她连反驳都无能为力。

沉怡宁急喘了口气，“那又怎么样？沉清欢，那又怎么样？”

“逼死她的最后一通电话是你打的，你问我怎么样？”沉清欢嘴角的弧度收敛，凌厉的目光压向她。

不是！

沉怡宁咽了下口水，那个号码是池岚风之前交代她买的，电话也不是她打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沉清欢将一张照片推到她的面前，“这个人你认识吗？”

沉怡宁的神经紧绷，低头看过去，照片上的人穿着保安服，她却没有什么印象。

“你别故弄玄虚，我不认识！”

“是吗？那就有意思了。”沉清欢靠在椅背上，“这人是负责监控室的保安，他对你的印象可是非常的深刻，他也听到了你逼死松凝珍的所有电话内容！”

保安？

沉怡宁一下子就想了起来，松凝珍坠楼，她和池岚风匆忙离开监控室的时候，正好就撞见了照片上的这个人。

当时他气喘吁吁，她们想当然地以为他是从外面赶过来的，可按照沉清欢所说，他全程就在门外？

沉怡宁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她紧紧地盯着沉清欢看，“你故意诈我？”

沉清欢眉眼间透着分明的讥诮，不闪不避地对上她的目光，声线忽地就压低了，“你跳下去，我就收手，一命换一命很公平，你说是不是？”

沉怡宁脸颊上的肌肉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这句话她当然记得，哪怕一个字她都忘不了。

沉清欢站了起来，缓缓地朝她走去，她怕极了，可浑身僵硬，就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沉清欢的脚步顿住，突然拉进两人的距离，“砰！”

这一声彷佛一道惊雷砸在沉怡宁的心头，她本能后退，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整个人不由地打颤，

松凝珍的新闻刚爆发的时候，网络上的照片根本就没有打码，她忍不住去找来看，那惨烈的画面，她能记一辈子。

沉清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保安说的很清楚，你在电话里逼死了松凝珍，恰好这个号码卡就是买的，你还想否认？”

“不是！”沉怡宁心理防线已经崩塌了，“不是我，电话是池岚风打的，害死松凝珍的人是她不是我，跟我没有关系！”

沉清欢一言不发地望着她，她越发的恐惧，脸色煞白煞白的，整个人就想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真的不是我，那个号码卡是她让我给我买她的，去疗养院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沉清欢回到了位置上，拿过手机低着头摆弄，“那天池岚风在电话里都说过什么，你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沉怡宁惊愕地看着沉清欢，从头到尾，沉清欢都是在诈她的？

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脚下依旧有些虚浮，“沉清欢，那个保安根本没有听到我们的话，是不是？”

她连连冷笑，拿出手机翻找池岚风的号码，沉清欢想翻身，那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