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章天空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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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个世界的人来说,一直是敬畏的对象——不会说话的人……。

“你在开玩笑……”

我低声沉吟。

“露西亚。那恐怕是拟态吧?不是主人世界里的物品本身。”

”……啊,我知道。也就是说,有这种能力的敌人是什么呢?”

单体认定A级以上的怪物,似乎也有具备特殊能力的,这只“幻兽”应该也属于这一天空类吧。但是,即使明白这一点,面对眼前的异形,还是无法抑制内心深处涌起的强烈憎恨和愤怒。

“机械兵”举起圆锥形的右臂,朝着我的心脏刺来。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为了达到杀人这一目的而做出的洗练动作。

我一边扭身回避那一击,一边朝着想要从眼前通过的“机械兵”挥下“开拓之绊魔剑”。

但是,那家伙突然启动了人类不可能做到的紧急制动,强行跳起来,拉开距离,发出卡啦卡啦的声音伸出左臂,狠狠地砸向我。

“是链条刀?!连这种地方都这么忠实吗?”

像鞭子一样的轨道是很难回避的。我立刻护住自己的手臂,被锁上的刀刃一个接一个地砍断。

“呜呜!”

不过,还好没缠上身体。如果是这样的话,全身应该会在一瞬间被弄得七零八落。

“可恶!”

我胡乱挥舞着剑,好不容易砍飞了那把麻烦的链条刀。

“不可能!冷静下来战斗吧!因为动作太粗糙了,所以攻击不合适。”

我听不到法拉如此斥责的声音。不,我知道,但还是无法冷静下来。

“开什么玩笑!无论多少次我都要弄坏你!你编织的命运已经够多了!”我是那个世界上唯一破坏过“机械兵”的人。不,如果只是破坏的话,应该还有其他人,但在此基础上‘被救活’的人恐怕根本没有。

“哦哦!”

我不顾一切地冲向“机械兵”。然后,他看到那家伙的腹部打开,弹出一个像弓弩一样的噱头。然后,响起了弹什么的声音。射出的物体以超出人眼追赶速度的速度朝我飞来,轻而易举地穿透了我的腹部。

“呜呜!!”

我忍着腹部的灼热感,朝着那家伙疾驰。接着,从那家伙的头上,黑色水晶球的部分伸出无数触手似的东西。

什么?这种功能,这家伙应该没有……。

“可恶!”

我奔跑着穿过逼近的触手,左砍右砍。接着把那家伙伸出来的圆锥形右臂狠狠地砍下去,一口气把他逼到很近的距离。然后,忍着腹部的钝痛挥下手中的剑,从黑水晶的头部到金属质地的身体一刀两断。

“啊、啊、啊……”

“毫无对策地冒进,是想死吗,主人!”

被贯穿的腹部很热,虽然听到法拉的声音,但我的视野越来越模湖,焦点也越来越模湖。

啊,死了啊,这……。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真是乱来啊。要是再冷静一点,就能更轻松地获胜了。不过,男孩子的话,稍微乱来一点也许刚刚好。”

从腹部涌上来的恶心和缠绕全身的沉重倦怠感,也随着这声音渐渐轻松了。

这是艾米亚的“生命魔法”。……原来,艾米亚摆弄监视器,是为了不让她看丢我的身影和位置啊。在朦胧的意识中,我这样想着。

-满足了我的愿望-

“毕竟战斗已经结束了,没有违反规则吧?”

“嗯,是啊……”

我终于平静下来,松了一口气。直到最后的最后,艾米亚都没有帮助他。虽然是自己说的,但没想到会贯彻到这种程度。

“嗯?怎么了?”

“不,没什么。”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太高,她对周围人的实力评价过高。比起这个……。我一边意识着戴在手指上的“羁绊戒指”,一边在心中呼唤露西亚。

“露、露西亚?没事吧?”

实际上,现在还是第一次使用念话的功能。虽然想用几次试试,但无缘无故就用也太奇怪了……等等,我不由得踌躇起来。

“啊,没关系的。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连我自己都做了荒唐的战斗。”

露西亚的回答当然也只是单纯的叮嘱,但突然在心里响起的话语让她有些困惑。

“嗯,真是的。我还以为心脏会停止跳动呢。”

因为怕在战斗中分心,所以一直没敢跟他说话,但其实现在也很想喊出来。实际上,因为训练区有优秀的治疗用魔导装置,即使艾美亚不在也不会死吧。话虽如此,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受着贯穿身体的伤,我还是无法平静。

“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回答似乎带着笑意,我感到一阵恶心。

“你真的知道吗?……因为担心啊!”

“啊?啊,啊,这样啊。嗯,谢谢你为我担心。”

这次露西亚回答得有些困惑。呃?是什么?

”……嗯,就是那个吧。西里尔也只是单纯的想法而已——嗯,是啊。……好可爱啊。”

“啊,可爱……这种话你还真会毫不羞耻地说啊……”

反正是无意中说出来的,所以对他的每一句话反应过度也没用。

“不?其实很不好意思啊?”

……不是没有意识到。

“已经、已经不知道了!”我羞愧得全身发热,结束了和他的叮嘱。

“——你也太生气了吧?你竟然会这么表露感情……难道还是托了他们的福?”

诺尔温和地对我说。她的面容依旧柔和,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理智的光芒。就像我出发时目送我离开时一样,浮现出关切的微笑。

“什、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比起这个,西里尔。我们说几句话吧?”

“什么事?”

我和诺埃尔两人通过所谓的正规途径——从中央塔一层的电梯——来到了“天空神殿”最上部的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周围没有类似入口的门。取而代之的是圆形的中央地板,通过上升、下降,可以从底层爬上来。

和之前的房间不同,地板上的建材像是由多块面板组合而成的,缝隙间不时有光线划过。

不是强度和耐久性,而是重视不同目的的结果导致材质的差异。

周围的墙壁上布满了各种反映影像的通讯画面。这里相当于世界观测设施“天空神殿”的心脏。

也许是诺尔的兴趣,一张与设施格格不入的小圆桌,几把椅子。还有时尚感十足的茶具。我喝了一口倒在杯子里的茶,那令人怀念的清爽滋味终于让我平静下来。

“当然是你说的,你离开魔导都市之后,是怎么度过的,有什么感受,是怎么遇到像他们这样优秀的伙伴的?如果你能告诉我,我会很高兴的。”

“优秀的伙伴……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对他们做什么吗?”

“嗯。‘朝圣路线’到结构使体内部移动期间,技能扫描和所有武器,其他的信息,他还适当的组合分裂,战斗能力,得到了等地方。嗯,这里是训练设施。治疗设备,这样不会死啊!”

这正是魔族所特有的合理判断。但是,接在后面的话才是诺埃尔和其他“魔族”最大的不同。

“……战斗状态没有问题,和你也建立了很好的信赖关系。所以,应该可以把你托付给他。”

如果是其他的“魔族”,肯定不会对我说信赖关系之类的话。因为仅仅是‘工具’,信赖关系什么的都不存在。

“你以前几乎完全不让人靠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说着,诺埃尔慢慢端起茶杯。

“在人类社会里,只要有冒险家的实力,所有人都会接受‘我’。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和那时大不一样了。”

“也许吧。不过,那是对你来说是虚假的身影呢?现在,《身影》中与他们一起行动。这是,你对我,因为心的轻型奠定了吗?但是,他们……是啊,特别是‘他’,或许应该说没有那个古老的感觉。”说到这里,诺埃尔非常佩服地挑了挑眉毛。

“一开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这就是‘那一天’之后一直封闭内心的少女。”

“那有什么关系?”

我被诺埃尔黑色的眼睛盯着,感觉自己的心被看穿了。

“真是不好。听好了,西里尔,我一直很担心你呢。”

“我、我知道了……”

听你这么说,我根本无话可说。

“你说的,虚假的自己如何大家都相信自己一样,我也一直是一个人了。至少,谁要求什么的,没帮助。所以,我有什么其他的力量更强大的东西。”

“强大的东西?”

“魔法传唤啊。数千年前的大灾难中消失了‘神’。那‘精灵’和‘幻兽中也存在没有被确认的强有力的东西的可能性也不是零。……即使有可能,我恳请对方想要的”

“……你说得真是缥缈啊。你真的认为这种虚幻的事情会成功吗?”

诺埃尔用悲痛的表情看着我,和他惊讶的话语完全相反。

“是啊。但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孤独得没办法。正因为如此,我才准备了所有的条件,把魔力练到极限,然后举行仪式。”

不是一般的召唤魔法召唤守护者使用的多重展开的魔法阵,而是单一巨大的魔法阵构筑。从世界内部到世界外部。只是强烈而纯粹的愿望的体现。

“他,露西亚,就是那个时候的‘召唤者’。结果,我只是想要一个‘可以帮助我的人’。看到那个时候被召唤出来的他,我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这在以往的常识中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对诺埃尔来说也是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但他的反应却非常冷静。

“也就是说,‘异世界人’?……所以,是‘露西亚’吗?”

所以,露西亚?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反问,诺埃尔又说了别的。

“刚才‘左拉斐德’的怪异姿态就是因为这个吧?”

“左拉斐德”是露西亚最后对付的“幻兽”的名字。似乎拥有与对方的精神“同调”,将自己的肉体变成对方最不擅长的东西的能力。也就是说,露西亚眼前出现的像“人偶”一样的敌人,很有可能是模彷了露西亚世界的存在。虽然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怪物,但竟然有那么奇怪的存在,让我很惊讶。

有一天,我应该下定决心,听听他的世界里的故事吗?

然后,我召唤露西亚,告诉她与艾丽西亚、瓦里斯以及其他人相遇的旅程。这段时间,诺埃尔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倾听我说话。等我说完,诺埃尔静静地开口。

“真羡慕他们。你居然这么想……他们把你从孤独中拯救了出来。”是的,所以,我想告诉他们这个世界的真相。包括我不知道的真相,我想和他们共享,一起思考,一起走下去。”

是的。孤独的人不可能拯救世界。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可能“孤身一人”。

“嗯,那就等他们来吧。只要是你信赖的伙伴,一定会到达这里的。”

听了诺尔的话,我点了点头,再次把目光转向房间里的通信画面。

那里正好是在巡礼路线3号训练区里的艾略特。

“S级冒险者埃利奥特吗?看来他不是元老院的直属。”

诺埃尔看着和我一样的画面,滴咕着。

“直属?怎么回事?”

“在S级中,实力得到认可的人可以担任元老院直属的代理人。这一方面是为了获得优秀的棋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实力过于强大。”

有这种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像被“范式”当作人偶的艾夏一样,用魔导装置强迫遵从吗?

“不,他们追随元老院基本上是为了获得高额的报酬和刺激。不过,从他的战斗态度来看,并没有享受风险的感觉,从他所说的情况来看,他不可能是元老院的间谍。”

诺埃尔虽然嘴上说着感情用事的话,但在重要的事情上绝对不会放松警惕。他还是个精明的人。我在心里耸了耸肩,再次看向通信画面。从刚才开始,我的心脏就疼得不得了。

四只手臂的巨大骑士模样的“左克雷德”和艾略特的战斗,让我冷汗直流。

“左克来德”以其巨大的身躯无法想象的惊人速度挥舞着四把巨大的半月刀,不间断地向艾略特发起攻击。

那就像出现在房间中央的巨大龙卷风。

“太危险了……呜呜、啊、啊,太危险了!”

被击中的话全身都会被击碎的斩击,擦着艾略特的身体掠过。

刚开始的时候,艾略特被攻击命中过一次,但和那时的情况大不相同。那时,他所穿的灰色铠甲(好像叫“乾坤灵石铠甲”),被他自己脱下扔在附近的地板上。

“请不要担心,以后他的攻击一次也不会打到我。”

我被她脱下盔甲的突然行动吓了一跳,她对我说的话让我心里很踏实……。

确实,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埃利奥特没有受到任何一击……面对巨大的怪物,不带防具战斗的样子,对我的心脏非常不好!

和其他课程的人不同,这里没有能使用生命魔法生命力量的人。

但是,很厉害。人的一举一动,不是旁观者能追得上的,这是真的……。脱下盔甲的艾略特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移动着。

那盔甲到底有多重啊……。我看准他和“幻兽”离开后,试着举起盔甲,不过几秒钟就拿不动了。

“骗人……这样太重了吧?”

我深切地感到,和技能无关,他真的是超凡脱俗。

……嗯。他是我的朋友真好啊。总之,就这么想吧。

我试着将自己的意识从眼前的光景中转移,却听到了艾略特的声音。

“适可而止,我已经能分析出这家伙的动作了!就差一点点了!”

啊,所以在高速战斗中不用跟我说话啊……。实在是提心吊胆。尽管如此,艾略特君还是打算避开即将到来的四场暴风吧。来尔斯先生说过,他总是以最小限度的动作避开对方的攻击。

但是,在我看来,好像只有一纸之隔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错!”

艾略特君的“轰鸣的送葬魔枪”命中了“左妖”的身体部分,发出卡嗒卡嗒的声音,装甲板被剜去。从里面看到的只是一个空洞。果然是这部《幻兽》。铠甲本身就是本体啊。

因为我把原创技能“真实的审判者”所能确认的所有信息都传达给了艾略特君,艾略特君对这件事也没有特别惊讶的样子,不过,这样的对手,要怎么打倒才好呢?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样削着,可这样下去还是没有头绪。就在我渐渐焦虑起来的时候。

可能是被完全打不到的攻击惹火了,“左克来德”把四把武器交叉着向艾略特伸出来,使之撞上了他举起的标枪,产生了反作用力,艾略特向后跳了一大步。这是迄今为止第一次看到的防御性行为。

话音刚落,勐烈的攻击就来了。

虽然没有吼叫,但像积蓄力量一样低着身子,朝着刚刚被弹飞后调整好姿势的艾略特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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