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第二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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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赵德柱+1

南疆这地方很好,崇山峻岭峰峦叠嶂,不过这的山秀气,这的景色精致,少了北境的雄浑但却多了一份典雅。

幽野小筑其实算是孙四棍的个人福地洞天吧,至少这四周其想要的地方,已经都被他亲自落了阵法守护。

只要外面有个风吹草动必然逃不过其掌控。

今天的孙四棍依旧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手中不时转动的茶杯其实也昭示着孙四棍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平静。

远远的已然能听见两个孩子的吵闹声响。

孙四棍不自觉的站起了身子看向远行而来的几人。

亲自出了小院静静的等待着几人走近。

周艳歌与周纯麟自是持着晚辈礼节,毕竟那是自己师傅的过命兄弟,自然不敢怠慢了,人家孙四棍都已经亲自出了门,又怎好让人家久等。

而周艳歌与潇潇还有这病知味这一层关系联着,说不亲自是不可能。

周艳歌极行几步,尽管与面前的老人少有联系,但是当年其为病知味的无言付出,和病知味字里行间对其的亲近哪一方面都值得自己郑重的行上晚辈礼。

周艳歌长揖到地,面上始终透着恭敬,而周纯麟亦是如此,潇潇见娘亲如此倒是收了与龙宾天的喧闹,本想同娘亲一般的见礼。

可是周艳歌却悄然催发了自身的气势,一把将潇潇直接按跪在了地上道“叫爷爷。”

潇潇尽管平时顽劣了一些,但是对于长辈倒是向来都是相当的尊重,病知味是病知味的事,其实这些年中孙四棍也不知道委托了多少人给潇潇送来南疆的特产。

潇潇满脸傻笑的直接给孙四棍叩了头,甜甜道“潇潇见过爷爷。”

孙四棍转向周艳歌面上倒全是嗔怪之色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受那些个繁文缛节的拘束。”

说罢更是亲自上前扶起了潇潇,扯着几人就转向自己的幽野小筑。

转入了院内,孙四棍的石桌之上早已放满了各色南疆的特产,周艳歌与周纯麟相视一阵苦笑,看样子这些个东西都是专门给潇潇准备的。

潇潇顿时双目放光,扯着龙宾天高呼着爷爷万岁就冲向了石桌。

孩子自然是有孩子的事,任由其玩就好了。

孙四棍转看着十九轻轻点了点头道“辛苦十九了。”

十九随意道“都是我该做的事,没有什么谢不谢的。”

几人留下潇潇与龙宾天在院落之内玩耍,随后便转入了幽野小筑之内,竹屋外面看着不大,但转入其内后倒是别有洞天。

处处透着玄机,处处透着精致,古玩字画,联星卷轴看似散乱但略懂此道的周纯麟却是知晓,入了此间若是没有五羊衔谷结界,怕是自己出了全力也不见得能出去。

周纯麟轻笑,孙四棍自是看透了其心思道“小伙子眼力不错。”

周纯麟恭敬的抱拳道“比不得前辈手段高明,简直神鬼莫测啊。”

孙四棍一阵略显尴尬的轻笑道“你是周纯麟,应该跟着我那徒弟出去转悠过一阵吧。”

周纯麟苦笑着缓缓点头,看来自己这身份在人家孙四棍这儿也没有藏住啊,周纯麟自是相信病知味不会是那多嘴之辈,至于孙四棍能看透自己想必也有着自己的手段。

周纯麟点头道“是啊,当初倒是借了他的光,长了不少见识。”

孙四棍双目之内渐有回忆之色道“是啊,我这个当师傅的跟他比,还说什么手段。”

说罢自顾的摇头了一阵。

众人于屋内落座后,最终还是周艳歌率先打破了略有些凝重的气氛道“我随知味叫您一句师傅,孙前辈不会见怪吧。”

其实周艳歌说这话只是客气,孙四棍那可能会见外,在其心中自己这孤老,也就病知味那一个徒弟,其一直也把病知味当成亲生儿子在养。

不过是病知味的光芒实在过盛,已经不需要自己这个当师傅或者是父亲的庇佑了。

孙四棍道“按说你该叫我一声父亲的,可是知味这孩子我也看不透,这么多年,苦了你们孤儿寡母了。”

说罢双目之内透出了真切的哀伤,竟然合身朝着周艳歌一拜到地。

周艳歌赶紧将其扶起道“师傅这礼我受不得,我们之间就不要见外了,来此之事我也直言,潇潇相见见她的父亲,哪怕是孤坟也好。”

孙四棍苦笑,看着周艳歌眼中的凝重,同样知晓站在门外借助着龙宾天力量在偷听的潇潇。

周艳歌看着孙四棍不语继续道“师傅,您知道潇潇真的很想见见他的父亲。”

孙四棍长叹一声道“知味何曾不是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你们娘俩。”

周艳歌见见收起了自己的哀伤,转而换上了惊喜到不可置信之色道“师傅,师傅您的意思知味还活着!”

孙四棍悄然捏动道诀,原本幽野小筑之内看似随意的布置却在缓缓变化,青竹的屋顶顿时变化成了漫天的星辰,就在那短短的一瞬,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止了,屋内的几人都是天人之辈,同样晓得这凝滞时间的手段,需要何等的能力。

孙四棍缓缓地朝着周艳歌点了点头,松开道诀之后一切便恢复了正常,但现在的孙四棍想要端起茶壶倒茶都有些困难。

周艳歌缓缓轻笑,似乎付出的一切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已经有了回报,伸手抹去了面上的泪水,恭敬的给了孙四棍满上了茶水道“爹爹,儿媳给您倒茶了。”

孙四棍满脸轻笑的受了周艳歌一礼,轻饮了一口茶水后扶起了周艳歌。

倒是听得门外潇潇数落着龙宾天的声音道“骗子,大骗子,你全家都是大骗子,我根本就啥都没听见,还说你不是吹牛。”

周纯麟倒是朝着十九一阵调笑道“十九兄,你这刀魂可是够有意思的了,不过它为何这么喜欢潇潇啊。”

十九轻笑道“其实龙宾天昔年是个夭折的皇帝,同时在幼年期就已经是一位绝世的刀客了,但命运多舛造物弄人,在他身死道消之前唯一还想念的人,就是从他出生开始就一直照顾她的姐姐。”

周艳歌与周纯麟相互交换了下神色,只是转看孙四棍的时候,孙四棍的样子好像明显早就知道此事。

联想过后,周艳歌与周纯麟也就淡然了,若非如此,潇潇一个寻常女子如何能碰得了龙宾天,一把拥有刀魂的绝世凶刃。

当然关于龙宾天其自身也有着一个故事,这事咱们后文还会提及也就不在此赘述了。

现在的周艳歌倒是心情大好,只是苦恼着如何对潇潇说出这事。

毕竟方才孙四棍都是施展了瞒天之术,才向自己点了点头,想必这事也必定是病知味的手段,若是悄然走露了消息,只怕有伤病知味。

孙四棍自然晓得周艳歌的心思,只是示意其稍安勿躁道“艳歌这事你不必担心,十九会处理的。”

十九闻言后点头伸手指了指龙宾天道“潇潇会做一个梦。”

周艳歌缓缓点头,心中却依旧思量着潇潇的身子,毕竟也不知道潇潇能不能撑到那天。

孙四棍又是一阵轻笑道“这事你完全不用担心,当初借你意器门九火地心炉炼丹,可不止一颗。”

说罢悄然朝着院中的潇潇招了招手道“潇潇来,爷爷这有一颗珍藏了多年的糖豆。”

潇潇闻言轻笑着跑到了孙四棍的身侧道“爷爷,药就是药嘛,您给的肯定是对潇潇的身子好,我吃就是了,也不是小孩子还能怕苦么。”

说罢伸手接过了孙四棍手中的丹药,直接吞了下去,脸色顿时涨红了一片道“爷爷怎么会这么热啊。”

孙四棍无奈道“你这孩子性子太急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说罢无奈的看向了十九。

只是不待十九多言,龙宾天已然焦急地冲向了潇潇的身侧,一股凶悍而冰冷的寒意闪现,直接化作了一团漆黑的兽影将潇潇的整个身子笼罩。

潇潇顿感冰凉了不少,只是脑袋却有些昏昏沉沉,悄然的走向了孙四棍的竹床道“爷爷,三舅,十九叔,还有娘亲,潇潇困了想要睡,睡一会,就,一,小会。”

说罢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只是刚闭上了双眼,似乎忘了什么,又艰难的睁开后朝着龙宾天道“哦,对了,还有谢谢你奥,小天天。”

潇潇倒是自在,反正困了就睡觉被,尽管同自己这爷爷没见过几回面,而且还都是自己小时候的事,但是见面后的亲切却做不得假。

龙宾天化出了了妖兽本形,强行压制住了丹药之内的火气,病知味不同于潇潇,病知味只是看似一个普通人,而潇潇真的就是个普通人。

待潇潇熟睡之后,龙宾天便再度化身入了长刀之内,静静的直立在了潇潇的床前,尽管此处相当的安全。

但是在龙宾天并不算长的记忆里,却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狂风肆虐寒雪飘飞,一座古老的战场,四周满是倒下的一具具尸体,光纤的铠甲昭示着他们曾经身为战士之时的强大,但现在不过是一具无名的尸首罢了。

龙宾天的双腿已然不受控了,半跪于地有的只是怒火,和作为一个刀客的意志在强撑,现在连举起手中的长刀都已然做不到了。

身后的姑娘轻轻的抱住了龙宾天虚弱道“弟,别怕姐姐永远陪着你。”

龙宾天嘶吼,喊破了嗓子,可是该死的身子在不能生出一丁点气力。

当年自己无数次的说过要守护姐姐一辈子的,可如今看来只是戏言么。

龙宾天怒了,用自己的生命爆发出了有生以来的最强刀势,可是身后的姑娘也倒下了。

生,死,不过如此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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