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今晚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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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的事情后,江夏知道了自己这副身体那真是滴酒不能沾,自然不会多喝。

段景文的酒量,只一瓶雄黄酒都喝了,也是醉不了的。

“那天在兴庆宫的大殿上时,我看着父皇,希望他给给我一点赞许,但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他苦笑一声,接着往下说。

“戒备。”

江夏觉得段景文喝多了,只是想发泄一下,宽慰道,“都说无情帝王家……”

“那都是屁话!”

段景文怒吼出声,像只被牢笼紧锁的困兽,在拼命的撕扯,想要挣脱这枷锁。

“父皇对七弟,永远不会这样,他看向七弟的眼神,永远都是那么温和。但这温和,却一丝都没有落在过我身上——”

“无情帝王家?他只是对我无情,对我的母妃无情罢了。”

江夏皱眉,任他接着说。

“我母妃走的早,小时候我便一个人住在母妃的秦芳阁,直到成年后去了太子府。十几年,我就像是一抹游魂,没有人能想起来我。”

“作为太子,我就这么理所当然被众人所以遗忘了。”

“直到七弟的母妃给父皇说,让七弟来做太子吧,父皇才想起来有我这么一号人物。父皇顾及脸面,不愿破了先祖的规矩,这才没有废了我。”

“我经常会幻想,如果我跟七弟换一下,会怎么样?可惜我想了十几年,也没有愿望成真过。”

一瓶酒饮尽,段景文忽然兴致恹恹,没了再说下去的欲望,扯松了领口,露出一小节白皙的锁骨。

江夏顿默,许久才道,“扶苏掌公子印,胡亥却得秦王喜爱,有所得必有所失。”

她不是走这个路线的,不会劝人啊!

头大!

“是吗?”

段景文脸颊绯红,笑意盈盈,明明是醉相,眼神却一片清明。

江夏:“……”

我不知道别问我。

“天黑了,该……回去了你。”

段景文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是哦。”

说着便踉踉跄跄的起身,江夏看他怪难受的,担心他吐到自己房间,晚上熏得睡不着,伸手扶了一把。

却没想到这人得寸进尺。

段景文直接把江夏拉到怀里,两个胳膊跟铁悍住一样硬。

江夏无语住了,狗东西就是狗东西!

仗着喝了二两猫尿就要耍横!

段景文在江夏脖颈间左蹭蹭右蹭蹭,最后徘徊在她耳边,热气倾洒。

“今晚……可以吗?”

“你喝醉了。”

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段景文轻轻舔至着江夏已经充血的耳垂,问道。

“可以吗?”

“不行。”

江夏:“……”

MMP,非得这么给你说才听的懂?

段景文腾出只手,捂住江夏的嘴。

“可以吗?”

江夏一巴掌删到段景文后脑勺上,“你丫的复读机上身?”

段景文一愣,随后摸摸被打的地方,憨厚一笑,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了。

江夏内心全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这是什么纯纯牛马?

段景文脚步轻快,回了咸安宫。

严钧看着太子殿下回来以后,乖乖的一个人洗漱,然后熄灯上床休息。

好的,又是搞不懂殿下的一天。

这件事结束,江夏终于再次回到她暖阳宫的那张大床上,准备睡他个天昏地暗的。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绿翘又开始了美女叫醒服务。

“娘娘!慈宁宫的青云姐姐来了,你倒是快起啊!”

江夏一个枕头飞过去。

“娘娘——”

这次是被子。

“娘娘——”

这次是江夏。

“大早上鬼哭狼嚎干什么啊,”江夏按着绿翘头,作势就要挠她咯吱窝。

“青云……咯咯咯青云姐姐来了,在大殿候着有一会了……”

江夏冷漠脸松手,回去换衣裳梳洗。

其实青云并不急,太后嘱托的是上午把人带来就行。

是绿翘担心取得晚了,会让青云受责罚,才去死命的催江夏。

江夏到慈宁宫的时候,天才彻底大亮,太后也才刚用过早膳。

在天牢的时候,她听绿翘讲,太后避而不见的事。

说实话,心里不膈应的不可能。

主殿内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江夏见过的没见过的都在。

太后朝江夏招招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子,“来这坐。”

她这么坐,是想告诉在场的各位。

江夏,依旧是太后宠爱的那个太子妃!

果真太后的话一出,不少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江夏身上。

江夏没有推辞,乖乖的坐过去,没整什么幺蛾子。

惹得太后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老四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说实话,这还真把江夏问住了。

她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段景文的生活诶!

真不错!

“他应该等会就自己来了吧,”江夏可可爱爱的点了个头。

太后没在追问,“马上就要暑伏了,按照往年的惯例,要一起搬去洛城的行宫两个月,到时候会有祭祖,你们且都早先做好准备。”

江夏挑眉,就是公费度假呗?

“夏夏你也别只顾着胡闹,你跟老四成婚头一年,是要进祠堂的。”

江夏现在就宛如上课神游被老师逮了个正着。

进祠堂,又是什么鬼?

虽然不甚很懂,但是江夏好不露怯,点点头。

太后又交代了两句,便遣散了众人。

江夏混在人群中,准备溜回暖阳宫在补个觉,却再次被太后点名。

并且要求留堂。

微笑脸掀桌.JPG

然后规规矩矩的坐下,跟个鹌鹑似的。

太后一直等着旁人都走完了,一个脑锛弹到江夏头上,佯怒道,“真是翅膀硬了,还敢跟皇祖母耍脾气了?”

江夏无辜,“我哪有?皇祖母冤枉我了!”

“你什么德行哀家还不知道?行了,别绷着了。”

太后没好气道。

江夏委屈巴巴的眨着眼,半撒娇半生气,“皇祖母还不许我生气吗?那岂不是没有天理了。”

“你还生气?你还有脸生气?”太后一副恼火的样子,“哀家之前怎么跟你讲的,后宫比不得你的太子府,只有那仨瓜俩枣的。”

“你怎么回哀家的——‘我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去,’结果转眼就被人算计到了天牢,嗯?”

江夏讪讪摸摸鼻子,尴尬的死不承认,“我哪说过这么中二的话!”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太后气呼呼的猛灌下一口凉茶,“这次哀家不救你,第一是想让你长个教训,看你能不能多个心眼。”

“那第二呢?”

太后默住,勾着江夏的兴趣,慢吞吞开口,“第二皇帝想要看看,究竟哪个能接他的班。”

这句话的信息量就大了!

江夏震惊,这不就是皇帝在挑小皇帝吗?

这要是提前知道了答案,不就能弯道超车,提前抱大腿了吗?

太后瞟了江夏一眼,“收起你的小心思,你觉得皇帝能把这事给旁的人说不成?”

“啊~”

江夏失落。

“不过哀家倒是想问你,这一趟天牢之行,有没有让你看清这两人?”

江夏迷惑,“哪两人?”

“蠢!自然是老四跟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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