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无等级贱民伤人,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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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老娘滚开!”这两个混账东西,就是惦记原主那一吊钱。

张大山和余氏是真害怕,不敢硬拦让出路来。

“娘您可想清楚了!那点钱使出去,您的棺材本就真没了。”

瞥了眼余氏,林桃冲出院门。

老太太走了,余氏瞥向怒气冲冲的张大山,笑笑的迎上去。

“他叔你伤成这样,娘没请郎中给你瞧瞧?”

张大山脸色铁青。

“也是!细细琢磨,你不觉得娘变了?以前,这家里,娘最疼的就是你。现在嘛……”

余氏看向东屋。

张大山脸色泛黑,眸子里渗出杀人的眸光。

“他叔,我越想越觉得你之前说的是对的。或许咱娘……”

张大山脸色一缓,期待的看向余氏。

“你是这个家的长子,有些事,还得你拿主意。”

余氏收声,牵着张小胖在石桌前坐下。

时机和她想的一样好。只要弄死了老太太,那吊钱还藏得住?

林桃按着记忆里,直奔村里土郎中的家。

许芮拿两条命救下她。她若推诿,还是个人嘛!

土郎中姓吴,数岁比原主差不离。人缘倒是与原主天差地别。出奇的好。

“林氏啊,我不过是个蹩脚土先生,不一定能救得下来啊!我看,你还是赶紧雇个车,把许氏送去县城,找医馆。”

“来不急了!”

“我先和你去瞧瞧。”

林桃悬着的心,落下去一半。

不大会功夫,吴郎中就从东屋出来了,额头上的汗珠子,斗大一颗。

“不行啊!四五个月了,孩子都和母体系在了一起。赶紧送医馆吧!再耽搁,就真救不了啦!”

“张大山!去找车!”林桃喊。

“娘您没病吧!医馆哪是贱民能去的?您就是交了二两银子,别人也不会让咱进医馆一步。”

“二两?”林桃惊呼。

心下慌乱的想着法子。

张大山面无表情往院门外走。

为这个又丑又蠢又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花二两银子?多不值!

刚出院门,一双小手拽上他的。

“爹,您想想法子。救救娘。”

张大山看着大妮,眼珠子那么一转,转身回去了。

“娘!我有法子!”

林桃正想问,张大妮扑通一声跪在她脚边,抱着她口哭喊。

“奶,求您救救我娘。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求您救救我娘。”

一个七岁的孩子,懂事得让林桃心疼。

“既然有法子,你倒是赶紧去啊!”

才到这鬼地方第二天,她啥都还没弄明白。就摊上这么大的事儿。

张大山两手一拍,叫了声“好勒。”就冲出去了。

不多时,张大山牵了牛车回来。还给了林桃两块碎银。

“你哪来的银子?”林桃心头似有不好的预感。

“大妹子,你倒是快些啊!芮娘她出气比进气多了,耽搁不得了!”

吴郎中掐着许芮的人中,急得脸红脖子粗。

没时间多问,林桃也只能等事过了,再细问。

终于在天快黑尽时,林桃把许芮送到了县城的医馆。

“停停停!你们干啥的?”医馆伙计打量了林桃和随行的吴郎中。

“来医馆当然是找郎中!”

“你们是贱民吧!赶紧走!”伙计上前驱赶他们。

林桃瞪大了眼,这才想起,之前张大山也提到过贱民。

“你比我们高贵到哪?不也是贱民一个!”

林桃理解的贱民,是指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之外的存在。

伙计脸上不屑,把腰间一块木牌高举在前。

“瞎了你的狗眼,我可是六等民!比你这种贱民,高出两级!”

林桃楞神,原主因为长年不出村,压根没有等级制度的记忆。

吴郎中冲林桃使眼色,林桃把腰间两个碎银子掏出来。

“我有银子!”

伙计非但没接,还跟躲瘟疫似的,连退几步。将木牌别回腰间。

“你听不懂人话吗?能进医馆的,都是需有等级的。至少得是七等民。”

吴郎中俯在林桃耳边低语:“贱民不得入铺、不得入学、不得经商。他不为芮娘医治也说得过去。要不,咱换一家试试?”

万恶的资本主义,剧然这么剥削穷苦百姓。

“挂着医馆的牌匾,却不行医救人!还称什么医馆!”

林桃怒气难抑,上前一手提着伙计的衣襟,抵在墙上。

吴郎中忙上前拉住林桃:“不可不可!贱民伤人,可是死罪一条。”

伙计一脸嬉笑,眼神挑衅林桃。

“没错!可我们救的,是人!贱民……还不如猪狗!”

林桃怒了,一手抵着那伙计,一手大开,左右开攻,眨眼间,已是十几个大耳刮子甩在伙计脸上。

伙计被打得眼冒精星,连救命都叫不出来,两个腮帮子肿得老高,跟个金鱼似的。

吴郎中两手一拍,直叫“坏了!”

林桃丢开伙计,转身扑到许芮身上,哀嚎起来。

“我的孙儿啊!你死得好冤啊!医馆夺宝杀人!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你、你胡说什么?”

伙计捂着红肿的脸,说话都有些大舌头。

“臭老太婆,你是来搞事情的吧!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伙计啐了口血痰。撸起袖子冲向林桃。

那小胳膊小腿,哪能是老太太对手。

林桃一出手,抵在伙计的咽喉处。

伙计拼命挥舞双拳,奈何离老太太偏巧就是一拳之隔。

看上去无比滑稽,林桃差点憋出内伤来。

林桃之前的哀嚎,加之二人此番的大动作,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适时丢手,林桃后退反扑到车角。

从门外围观人的角度看,就像是老太太被伙计一脚踢出了医馆。

吴郎中被吓坏了:“大妹子,赶紧走啊!”

林桃任由吴郎中拉扯,纹丝不动。哭得撕心裂肺。

“这天下还有王法吗?一个小小的医馆伙计,就敢夺宝杀人。还叫人怎么活啊!”

“一个连等级都没有的贱民,诬陷荣生堂,还敢伤六等民!你等着被砍头吧!”

伙计指着门外哭喊的老太太怒斥。

人群里挤出个中年男人。

“何人在此喧哗?”

“掌柜的你可回来了!这老太婆诬陷我们荣生堂杀人夺宝!还、还打伤了我!”

伙计冲过去,就像狗子见到主人似的。

“喔?我荣生堂天材地宝无数,夺你的宝?可笑!贱民,你可知诬陷是重罪?”

掌柜一脸高傲,怒视着门前的邋遢老太太。

腰间的木牌上,有个大大的五字。

一行官兵已至。

领头的小吏见着荣生堂掌柜的,陪笑上前,二人似好友般寒暄起来。

一阵细说后,小吏当即变脸,向林桃走来。

“你倒是说说,荣生堂夺了你什么宝?你若拿不出宝物,本吏便将你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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