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卷、道法自然 第52章 地中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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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本想留住素影在身边,不想在她寻找食物之时,突然高呼一声“救命”便不见了踪影,他找遍了整个小岛,也未见她的身影。不顾伤痛径直瘫在了荆棘丛间。

此时他举目四顾,眼见一片漆黑,神手不见五指,只有熬药的篝火有那么一丝光亮。但又转念一想,她不会是想摆脱自己而设的局吧!或许现在的她已经撑船离开了也未可知。

其实就现在的他而言,宁可希望素影就是为了摆脱他而设的局,于是再次吃力的拄着那根木棍又往岸边查看栓在树桩上的小船还在不在。

又不知过了多久,这才连滚带爬的赶到了岸边,但见那船还在,登时五内如焚,好似火烤般的甚是心焦。

殊不知他已经一日未进食了,又饿又冷,崩裂的伤口如同噬骨般的剧痛折磨着他,加之素影又神秘的失踪,此时的他形同枯槁,万念俱灰。

眼看着铁盔里的药汤已然沸腾过好几次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别说救素影出来了,就连自己能不能活着出这里都是个问题。

于是他使尽全身力气爬到那堆篝火前,捧起铁盔都顾不得澄清药汤,连草待汤全部喝完。苦涩的味道如同啮檗吞针一般鲠在喉间,久久不能散去。

虽说肚腹里已经不空了,但灼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着实苦不堪言。

“这岛上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存在了,难道又是那群鼠妖在作祟?”

刚想到这里登时大叫一声,

“不好”

赶紧摸回那根木棍,准备再次往岛中间去找。正起身的瞬间,那把蒲扇瞬间闪出一阵奇异的光亮。

他回身看着那把蒲扇突然一怔,想到那日他们马上就快被那群鼠妖吃掉之时,不正是她用此扇挡了一下,那群鼠妖才眨眼不见了的吗?

想到这里,他便拄着木棍一步一颤的过去把那把蒲扇拾起来揣进了怀里,而后又摸着黑一路蹒跚的往荆棘丛深处找寻素影去了。

他本是西海龙王的大太子敖摩昂,只因上次被那端虚伤及了要害之处,瞬间潜进东海逃走,不知滑行了多久,便晕死了过去。

后来要不是一个女子救了他,而今的他只怕早已灰飞烟灭了。当时那女子纱巾遮面,也只是识得她的背影而已,唯一能辨识她的也就只有声音了。

正在养伤期间,这群地鼠妖兵就曾多次偷袭他,那还是在赤峡屿的时候呢?

他也不知缘何得罪了这群地鼠妖兵,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对他穷追不舍,着实是想置他于死地。

“看来这次那群地鼠妖兵定是以为那姑娘和我也是一伙儿得喽?唉,这么看来终究还是我害了她呀!”

叹着气一摇一晃的四处寻找着。

忽悠一瞬,脚下一滑,“咕咚”一声便掉到一个洞穴里了,径直向下坠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也未落地。

如此的重伤,又加之这般坠落,只怕是必死无疑了。

他倒也不怕死亡,心想着,

“如果那姑娘已经不在人世了的话,这便陪她一起去了吧!”

于是,他闭上眼睛,只等黄泉路上能再度与她相遇,再续上这未完的前缘。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只感觉到身边五颜六色汇聚出的道道螺旋状的波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镜像不禁令他大吃一惊,

“地府之下果真别有洞天?”

渐渐的他感觉不再继续向下坠落了,但却见到一个五光十色的隧道,越往深处口越宽,然而越往里走越亮,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豁然开朗了。

峡谷边上的几户人家升起了几缕炊烟。一片幽雅的竹林,怒放的奇花丛、迷人紫色的薰衣草,还有各种色彩缤纷的花儿,远望连绵环山绽放出春天的气息。

那里没有尘世间喧嚣繁闹,不知勾心斗角为何物,也没有仇恨,更没有贫富与利益差距,人人平等。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个个阳气鼎盛,百病不侵。自然寻得长生也不在话下。

他是有缘方才得已来到这里,但再低头看自己的身体时,血肉翻飞的道道伤口早已不复存在。呼吸了这里的空气,更加精神百倍。

见到自己如今的样子自然是欣喜若狂,此刻的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快些寻到那个女子。

望着那峡谷边燃起的一缕缕炊烟,猜想前方不远处定有人家。蜿蜒峡谷,好一派洞天水月,这条白龙不觉已奔腾千年,才不过刚刚跨过几道鸿沟。

如今的他着实领略到了异族世界的奥妙。忽的想起他的父王曾经在一次醉酒之后提及过此度世界,当时的人们也只当他是酒醉后的胡诌而已,不想真的有如此国度。难怪他的父王自此之后便神迷长生之道,整日神神叨叨,外人不知还以为他只是失心疯发作。

此国度虽好,但若鸾只凤单,孤鸿寡鹄的话,生活还有何意义?

俗话说,“形单影直对相望,只羡鸳鸯不羡仙。”

如果可有属于自己的鸳鸯,这神仙尚且不得人羡慕。而今的自己踽踽独行的活着,也只不过是等待那缓缓到来的西去之日而已。

正在此时,隐隐看到山那边有一队人往这边前来,刚想上前去打听打听情况,但转念又一想,

“我走了一千年才不过跃过了几道沟,想来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到来吧!”

正想着他们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一拍肩膀,登时吓了他一跳。回头见到他们的长相,也不似之前在蓬莱见到的鼠妖一般。

“你是谁,缘何来此?”

但见这几个人都没有张嘴,只通过意念便已经传达了他的意思?

“我来自东海蓬莱,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姑娘?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绸衫,不过衣服上有点脏了。”

敖摩昂话音未落,但见那领头的一声令下,他们抄起铁链便往他身上套。不管他如何挣扎,还是狠狠的拴紧了镣铐。

一拉绳索,他便跟烦犯人一般,被他们带走了,到了一个没人知晓的地方。

虽说是牢狱,但这边好似并没有围墙,外边的风景也可以一览无余。被关在这里的犯人穿着也都甚是整洁。

并未有像地上的牢狱那边,犯人穿着衣衫褴褛,住在不见天日的土牢内,终日与阴潮和黑暗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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