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辰望着屋顶上满布的光伏电板，高高竖起的信号发射塔，以及炼金霓虹灯做成的“皮城移动”四个字，对自己这个分公司有一种无力吐槽的蛋疼。

门庭若市，客似云来。

“我们的诺基亚很好卖，因为足够结实，有时候客户可以顺手当锤子用，毕竟皮城的技师很多。”负责销售的雯雯向杨辰介绍。

“……为什么不卖智能机？据说所知VIVO华为和小米都是咱们公司的产品吧？”杨辰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心不跳脸不红。

李察木着脸一本正经回道：“因为功能溢出了。我们完全可以先卖一波非智能机，等几年以后再升级产品。”

杨辰颔首对这种分拨割韭菜的行为表示认可。

他瞄了一眼布置成咖啡馆一样的营业厅，很多客人是来给手机充电，顺便聊天、谈生意的，就很赞赏。

“一鱼三吃啊你们，这不发成猪头？”

雯雯道：“赚点浮财没有太多意思。我自作主张和塔利斯议员的海克斯科技公司做了些许股份置换，以后老板想要获取海克斯水晶应该更加便利。”

杨辰对她的工作能力有点刮目相看，比了个大拇指。

“所以现在是你做经理，李察和窦富负责硬件部署和售后服务。那么张杰呢？”

“他在祖安为老板看好微光药剂的生产。现在这种药剂是作为处方药被严格限制使用，这样一来其实利润率更高。”

杨辰拍了拍后脑勺，光顾着打小怪兽，差点忘了还有这茬。

老子在双城原来有这么多的产业！这跨位面生意做得可太大了，叉腰！

微光药剂改进以后，对末世的战士们可是既能疗伤也能当兴·奋·剂用的大杀器。

当晚的饭局安排在祖安酒吧，杨老板亲临，艾主席、蔚和维克托自然要作陪，离奇的是凯特琳作为蔚的小蛋糕也来蹭吃。

‘呃，就正如替身使者会互相吸引。所以，这两个妹子还是触发了羁绊吗……’

当下喝了个尽兴，宾主尽欢。

杨老板作为大资本家，和塔利斯议员能够谈笑风生的大人物，居然跟祖安群雄大侃最低薪水、矿工安全保障和污染治理，就很离谱。

炼金大师辛吉德对杨辰和维克托很不满：你们吹哔没完没了，转场跑我实验室做什么？当老子这里是酒馆？

他想把人都赶跑，但是杨辰送来的高倍显微镜实在太香了。

“只看到细胞器的层面，是远远不够的，老师。”杨辰开始大放厥词，“怪不得以你的天才，还是搞不定维克托的病。用纳米级别的电子显微镜，你会发现崭新的世界哦。可惜这玩意儿我不好搬来。”

辛吉德哼道：“你就变着法子骗我出去。”

这次他没有说得很死，毕竟更深层面的奥秘，没有一个潜心研究的学者能够拒绝。

杨辰继续发力：“也许你可以派维克托来为你探探路？为了解决自己的病，他应该很快去我那边做研究。”

维克托沉吟道：“不急，我身体最近还可以。我想先为井打造好武器。”

“我们目前不缺武器。”

“不，我们缺。”维克托看着他的眼睛，“缺能够对抗帝王的重型武器。”

“？！”杨辰瞪大眼睛。

六边形用的是动能武器。那还有什么武器能比钨合金穿甲弹更适合他？又有什么武器能对抗帝王？

维克托卖了个关子：“现在说为时尚早，等过段时间吧。对了，海克斯核心，不毁掉真的没有问题？”

他所命名的海克斯核心便是原剧情里吞噬了斯凯的符文矩阵魔方。

杨辰缓缓道：“六边形应该跟你解释过，这个核心里面存有你机械飞升的关键线索吧？”

维克托莫名其妙：“我为何非要从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变成一个机械人偶？斯凯答应我了，一旦治好我的病咱们就结婚。”

“……”

杨辰忽然没词了。对啊，能透，谁愿意去做什么机械人？

血肉苦弱？机械飞升？没有血肉怎么接受多巴胺刺激，又哪来的愉悦感？

只是这样的话，机械先驱三只手就没了啊……

“……如果你觉得太危险的话，交给我来处理也可以。”

杨辰入神凝视着不断自行变换排列组合的符文魔方，勐然惊醒过来，用特质的玻璃盒子将它放置在里面。

维克托神色复杂：“很危险对吧，它是那么的迷人，总能把你吸引。但若是迷失了，伸手碰到它的话……”

他丁伶伶打了个冷颤，急急道：“这是恶魔送来的礼物，你不能带走它，会害了你的。”

杨辰澹澹一笑，“我拿到来自恶魔的礼物也不止这一样，债多不愁。”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如果说天顶星人细胞融合药剂发展到极致，应该就是基因片段的渗透，对应基因飞升；那么他现在拿到的海克斯核心，就是机械飞升的钥匙？

如此说来，莫不是还有灵能飞升？

……

“那个细胞融合药剂绝不是什么基因飞升，我个人的建议是，别碰天顶星人给的东西为妙。要说海克斯核心是基因飞升的钥匙还有可能。”

井家豪望着阳台外难得一见的万家灯火，悠悠出神。

“更高阶的生命层次应该是更低熵，而不是相反。肆意糅合的话只能让混乱度上升，南辕北辙了。而且我有种不祥预感，如果我们选择融合深渊生物的话，也许正中那什么血肉混沌之主的下怀。”

井家豪回头望着杨辰：“最近我一直在想，到底那个存在想做什么。”

谈起这个，杨辰神色登时一敛，“所以你有什么发现？”

“发现谈不上，因为没有证据只是空想。但是按逻辑推导的话，这货期望达到的效果大概是：这个星球的所有生物完全成为她的奴仆，或者说卷属。”

杨辰思索着接口：“唔，很有道理。而要发展成卷属的话，必然需要将人或者动物通通变成缝合怪，审美越猎奇越好。如果我们在这方面做尝试，无形中等于帮了那个狗屁馄饨。”

“就是这样。用老狄的话来讲，看不懂敌人做事的意图也没关系，只要想方设法破坏ta做的事就好了。”

杨辰掏出一管透出澹澹绿光的溶液端详着，有点纠结：“我好不容易搞来的所谓回赠，说放弃就放弃？那不是亏了？”

井家豪神色严峻：“也许你放不放弃都不影响大局。我猜在世界各地，人们为了生存，可能已经在做着类似的融合尝试了。我们的世界正在加速向深渊滑落——一想到这样，我最近觉都睡不好。”

“那是你太钻牛角尖了不懂舒缓，有空多去找找方校花求安慰就好了。”杨辰拍拍六边形的肩膀。

“厚礼谢特，我特么……”

眼看某人要发飙，杨辰连忙收起嬉皮笑脸，正容道：“放心吧，总会有办法的。就算其他人不行，我也可以找到一条生路。”

“……”井家豪望着澹然中带着舍我其谁气度的好友，心中默想：但愿你真的是位面之子吧……

【作者题外话】：家里出了点事，每天都将要花大量的精力去处理，我不确定还能不能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