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有什么要吩咐吗”，走在前往约瑟夫家路上的蒂尼接起了电话，她知道一定是林远打来的。

林远：“这个不修边幅，头脑简单的约瑟夫的贪欲有些超出了我的想象，他刚才还联系我说：既然能让他当厂长为什么不能安排他董事会，反正整个联合工业要跟我密切合作。

林远：“我好说歹说才打住了他这个无耻的念头。”

“所以，蒂尼，这次的行动我想对你来说很轻松，但绝对不要有什么意外。我必须狠狠地拿捏住他。”

蒂尼听着，他第一次直接正面对对林远的计划提出了疑问：“为什么一定要这个约瑟夫，非他不可吗？”

林远：“工人和资本家都是我们这些竞选人的选票的关键，资本家们我已经争取了不少，而工人们的选票基本上大部分都被科迪和钟诚，以及零零散散的一些其他政治家分走。”

“所以像约瑟夫这种领队，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就是我们和其他竞选者拉开差距的取胜之匙。”

“我们一个都不能放掉，争取全部拿下。还可以通过他们煽动和改变工人们的阶级立场，他们一个人也许就领导着几百号甚至几千个工人干活。这是个不可估量的数字。”

一大堆的政治术语让蒂尼让她感到云里雾里地，只能似懂非懂般地听着。

蒂尼应允道：好的，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办，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蒂尼稍稍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但是，用监控他们，挖掘他们的黑料来控制这些政治立场本就摇摆不定的人，不是最好的办法，老板。

林远：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是最快的办法，你看了昨天的新闻吗，那个科迪在昨天和钟诚的较量中大获全胜，选票都已经超过我了，我们必须加紧脚步了，蒂尼。

蒂尼：好吧。我知道了。

蒂尼来到了约瑟夫家附近的小区后，一栋质朴简陋由两层楼组成的，朴实甚至稍微有些简陋的平民式木制矮房映入她的眼中。

蒂尼通过自己专业的技术手段很快摸清了约瑟夫的行经路线，跟踪着他来到了他的家门前。

蒂尼环顾四周，周围那些三层或四层的小别墅，要么有着漂亮的庭院，要么甚至有着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澈湛蓝的私人游泳池。

这栋小矮房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蒂尼带上墨镜，拿着手中的拿铁坐在小区街道上的长椅喝着，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心里琢磨着：好歹是个工人领队，不至于混成这个样子吧。

这个问题很快便有了答案。

约瑟夫牵着大女儿艾拉的手刚好走过蒂尼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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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尼看着，约瑟夫的大女儿看起来是个17，18岁左右，身形修长，苗条美丽的大姑娘，跟每一个街坊邻居，甚至过路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一头浓密的金发加上她社牛气质，也算是标准的美国甜妹。

但是蒂尼也注意到了，艾拉只和白色皮肤，标准的白人热情地打招呼，对拉丁裔，亚裔却根本不屑一顾，显然，她对其他种族有着满满的优越感。而约瑟夫显然也没有在意她这一点。

只听艾拉抱怨着：“老爸，你看我们周围的人住的多好，如果你当初不去举报上面的领导和会计一起做假账，贪污工人们的工资。结果得罪了他们，而你的工友没一个站出来帮你说话。总之，老爸你但凡圆滑一点，也不会混到现在这样。”

约瑟夫：“我知道，女儿，所以我不再会选择和这个肮脏的社会对着干了，我选择了，服从社会的规则。”

艾拉：“那你具体是如何服从的，老爸？”

约瑟夫想着自己答应了林远的政治承诺，要替他去拉拢选票，挑拨工友们去仇视黑人后，始终感觉林远给自己献上的那份“厂长”的大礼让曾经正直的自己感到不安。

约瑟夫努力搪塞过去：“过去的事就别问了，女儿，想想今晚回家吃什么吧。”

艾拉：“好吧，没劲，老爸你又不跟我讲”

约瑟夫严肃：“这不是你该知道的”，说完便拉着艾拉加快步伐往家的方向走去。

蒂尼把刚才他们父女的对话的一字一句都记了下来，不禁感慨：“没想到，这个约瑟夫曾经也是个恪守原则的人呢。不过，人嘛，总是会变的。”

回到家里，父女俩还在继续聊着天，而他们浑然不知，蒂尼刚才一直悄然跟在他们身后。

蒂尼靠在了靠近他们的厨房外的窗户边，继续找机会偷听着父女俩的对话，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艾拉，儿童记忆训练俱乐部的钱我给你交了，还有，饭做好了，下来吃饭吧。”约瑟夫拖长着声音对着楼上喊着。

艾拉一个箭步跑下了楼，她的金发双马尾随风摇晃，看起来活力满满。

艾拉：“爸，谢谢你啦！我就知道就算多贵你都会愿意的，你的钱不会白费的，我迟早就是最厉害的记忆大师，你看，这就是我在俱乐部成绩单。”

艾拉看着约瑟夫做的满桌的饭菜：“老爸，你辛苦了，等我工作了，你就不用再这么累了。“

说着，艾拉还为了炫耀自己的记忆力还把约瑟夫这一周做过的事情一件落的全部数出来了。

约瑟夫无奈笑着鼓掌：“我的小天使，你是最棒的，总之，你喜欢就好。爸爸一定会满足你和你妹妹卡莉的所有要求的。”

约瑟夫顿了顿，哽咽了一下后摸了摸艾拉的头：“总之，自从妈妈因为接受不了我被撤职查办后的苦日子，抛弃了我们一家人独自离开后，你们姐妹俩就是我灰暗的世界里最后的光。”

暗中观察的蒂尼看着眼前的一幕，想到自己父母早已于墨西哥毒枭之手，不由得有些触动，心想着：不得不说，这个约瑟夫真是个好父亲。妻子抛弃他后便承担起了所有的家庭责任。

艾拉也直接拥抱了一下约瑟夫，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有多爱我和妹妹。说起来，小妹卡莉的年纪还小，要等多久才能长大？现在也只有我才能帮到你，爸爸。”

艾拉自信满满：”只要我拿到俱乐部所说的记忆大师的荣誉奖，我就能拿到一大笔奖金…….”

在约瑟夫看来，那个什么俱乐部摆明了是骗自己钱的，但艾拉实在是太喜欢了，自己也宁愿省吃俭用满足她的要求。

蒂尼听着，感叹道：“自己生活都不咋样，还去为了满足女儿给她报这种摆明是智商税的什么记忆训练俱乐部，这父亲跟林远先生的那种控制和压迫式教育相比，真是两个极端。”

约瑟夫显然不忍心破坏女儿的美梦，便打断了她：“艾拉，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出去工厂继续忙了，吃完饭你就去接还要上课外班的小妹回来吧，我还留了很多饭菜等卡莉回来吃”

艾拉答应：”知道了，老爸。”

待约瑟夫离开，蒂尼看到艾拉吃饱饭后并没有离开去接自己的妹妹，反而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蒂尼本打算立刻悄悄用随身携带的工具撬开窗户后，轻声翻越进屋内，潜入约瑟夫的卧室准备安装监控。

但蒂尼看着艾拉紧闭的房门，知道自己只能等了，蒂尼有些懊恼：“这小妞怎么还不出门啊，接妹妹放学都这么不上心，估计又回房去折腾自己的那个什么记忆训练了，真是个自大又不负责任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