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在远处观察他们，等到他们仪式结束了，我们跟踪他们，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勋羽说。

“好，勋羽姐姐。”雪姬说。

“黑人还在看我们，我们要先让黑人不注意我们。”虎妹说。

“嗯。”勋羽说，“我们再向前走一段，然后假装开始生火做饭，顺便观察那些人。”

“还好我带了一些食物。”王凡说。

于是，四人继续向前走了一段，然后开始捡拾柴火，准备生火做饭。

四人一边捡拾柴火，一边观察做仪式的人群。

那群人仍绕着圈子，鞭打着自己，但是，他们的移动的速度已经慢了很多。

黑人已经停止了对四人的监视，他手持铁斧，直盯着正在做仪式的人群。

拾完柴火后，四人生火。

那群人的移动速度更慢了，有些人坚持不住，摔倒在地，后面的人就从他们的身上踩过去。

勋羽知道，雪姬看到这场景会难受。于是，勋羽靠近了雪姬，陪伴她。这时，勋羽发现，王凡和虎妹也做出了和自己一样的举措。

升好火后，王凡将食物从布袋里取出，是一块水鹿肉和些许水果。

四人烤起水鹿肉。

那群人终于停了下来，不在绕着圈走动，亦不再鞭打自己，他们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圈。

在仪式中倒下的人，有的已经死去，有的还存有一丝气息。这些在仪式中倒下，并存有气息的人，努力从地面上爬起来，企图和坚持下来的人一起坐在地上，融入集体的圈中。

这时候，黑人到了人群围成的圈子中。他将这些在地上匍匐前行，企图融入集体圈中的人，用斧头砍死了。

砍死完这些人后，黑人从人群围成的圈中退了出去，走到人群外的空地上，用手指在空气中画着三角形。

坐在地上的人们也用手指在空气中画起三角形。

一位穿着灰黑色长袍、手持法杖的法师来到人群围成的圈子中，他在圆圈的中心站定，高举法杖。

坐在地上的人见此，齐声唱起歌来。

虽然，这群人都已遍体鳞伤，但是，他们的歌声嘹亮，勋羽、虎妹等四人与其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也能够清晰地听到歌声。

“他们在唱什么？”勋羽问。

“这首歌叫，慈爱的审判。”虎妹说，“讲得是，恳求马丁女神原谅他们活着的罪孽，让他们得到救赎。”

“……我也听过。”雪姬说，“这首歌是信仰马丁的人们经常唱的歌。”

人群大声唱着歌，在歌声中，黑人再次走到了人群围成的圈子里。

黑人走到法师的身旁，仰面躺了下来。

法师从长袍里掏出匕首。

法师在黑人的耳边低语。

黑人点了点头。

法师将匕首刺进了黑人的腹部。

黑人痛得眼睛暴突，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但没有反抗。

人群的歌声越来越洪亮。

法师把黑人的腹部剖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黑人痛得浑身发抖，喊叫声更加凄惨。

人群的歌声愈发高昂。

法师放下了匕首，挽起袖子，把手伸进黑人腹部的创口中，去掏黑人的内脏。

不一会儿，黑人的胃部和肠子被掏了出来。

法师把黑人的胃部和肠子放在黑人身边的空地山，并再次在黑人的耳边低语。

黑人已经不疼了，他和人群一起唱歌。

法师也开始唱歌。

歌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扬壮阔。

一直到太阳落下，夜幕降临，歌声才渐渐停歇。

人群、法师渐渐散去。

黑人和其他在仪式中死去的人留在空地山。

“我们跟上去吧。”勋羽说。

“……先去检查一下躺在地上的人还有没有活的。”雪姬说。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可能就跟不上人群了。”勋羽说，“不如这样，我去跟着人群，你们留在这里检查看看有没有能救活的人。”

“太危险了。”虎妹说。

“我也觉得。”雪姬说，“我想要救人，但也不能让勋羽姐姐遇到危险啊。”

“好。”勋羽拉起雪姬和虎妹的手，“我们一起。”

待人群完全散去后，四人来到原本做仪式的空地上。

“这个人好像还有气息。”王凡说。

雪姬、勋羽和虎妹连忙跑到王凡的身旁。

这是一位年轻的金发女性，她的腿上有几道伤痕，背上和腹部也有着零星几道伤痕，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外伤了。

“渴……”金发女性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

“什么？”雪姬问。

“她说她渴。”王凡说。

“水？快拿水来！”雪姬说。

王凡把皮质水壶递给雪姬。

雪姬小心翼翼地将水一点一点地倒入金发女性的口中。

金发女性喝着水，喉咙里发出吞咽的声音。

“够……”金发女性努力地吐出一个字。

“先处理她的外伤。”雪姬说。

雪姬用水壶中剩下的水，将金发女性的几处伤口清洗干净，然后为其缝针、包扎。

“她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雪姬说，“她的伤口并不严重，看来是在仪式过程中，体力不支，昏倒的。”

“我们今晚在这里守着？”勋羽问。

“嗯。”雪姬说，“她应该过个把小时就能起身，但是身体还是会很虚弱。我们刚刚的食物还有剩吧，大家都没吃，等她能爬起来了，给她补充体力。”

“食物不用担心，我刚才顺便捉了一只野兔。”虎妹说，“应该够明天早上吃了。”

四人围在金发女性的身旁。雪姬不断检查金发女性地心跳、呼吸。

慢慢地，金发女性能够转动头部，伸缩手指，她开始说话，“谢谢你们……能不能……扶我起来。”

“当然可以。”雪姬说道。说完，雪姬帮助金发女性坐起身子，然后让金发女性把上半身靠在雪姬的身上。

“你想吃点东西吗？”雪姬问金发女性。

“谢谢……想……”金发女性说。

“把烤肉弄得小块一点，给她吃。”雪姬对王凡说。

王凡将烤肉撕成小块，一点一点喂给金发女性。

金发女性的体力逐渐恢复，吃了一些烤肉后，她能够不再倚靠雪姬，自己坐起身子，并且，金发女性说话的音量也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