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琴，你说你们家乡的人有罪孽，所以马丁女神惩罚你们。”勋羽说，“你能说一下是什么罪孽吗？”

“……听说，我们的家乡，曾经有一位长着牛头的怪人。”雨琴说，“那位牛头怪人做为一名法师国的成员，居然善于使用兵器，而丝毫不会法术。但不管怎样，在战士国和法师国的战争中，牛头怪人由于武力强大，立下赫赫战功。法师国的成员便拥护起这位善于用兵器的怪人。后来，那个怪人认识了一位叫野子的少女。这名叫野子的少女，长相出众，擅长使用治愈术。怪人每次作战负伤，少女便用治愈术帮助他疗伤。久而久之，怪人就爱上了野子。可是野子只是为了马丁女神的信仰而参加这次战争，刚好分配到为怪人疗伤的任务而已，她怎么会爱上一个长了牛头的怪人呢。”

“然后呢？”勋羽问。

“然后，怪人疯狂地追求野子，不再想上战场。由于，怪人在战争中有巨大的作用，没有了怪人，法师国军队节节败退。牛头怪人的上司为了让怪人重返战场，多次劝说野子依从了牛头怪人。野子不愿意。”雨琴喝了口水，继续说。

“恰巧野子长相出众，容易吸引男性。怪人上司便心生一计，让野子上前线做救援。野子第一次上前线，她所处的军队就毫无例外的战败了，野子被俘虏。”雨琴说道，“牛头怪人得知野子被敌军捉去，立马返回战场，奋勇杀敌，企图救回野子。”

“这和罪孽有什么关系？”勋羽不解。

“勋羽姐姐别急。”雨琴说，“牛头怪人重返战场，战争的局势便发生了逆转。牛头怪人带领着我们家乡法师国的军队杀到了敌军的营地。这时，牛头怪人才发现野子已经成为敌军营地首领的……女人了。据说，当时，牛头怪人在夜里潜入敌军营地首领的帐内，敌军首领正在和野子……听着野子欲仙欲死的呻吟声，牛头怪人逃到帐外，用匕首凌迟了自己。当我们家乡的其他军人赶到的时候，牛头怪人已经挖去了自己的双眼，割掉了自己的耳朵，他一边用匕首向自己的腹部掏挖着，一边喃喃自语，说着刚才的见闻。”

听到这里，雪姬抱紧了王凡的手臂。

“那些军人看到牛头怪人在凌迟自己，他们不知所措。”雨琴说，“他们发现牛头怪人躯体内的器官已经被掏出，放到了牛头怪人身边的地面上，但牛头怪人的凌迟动作却依旧流畅，好像没受过伤似的。而且，牛头怪人身上流出的血，变成了黑色。”

“后来，那些目睹了黑色血液的军人，回到了家乡，把这件事汇报给了牛头怪人的上司，并把这件事情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不久，这些军人就纷纷病倒了，在快要死去的时候，他们剧烈咳嗽，吐出黑色的血液。后来，我们家乡越来越多人病倒了，在快死的时候，他们也会剧烈咳嗽，然后吐黑血。”雨琴说，“我们家乡的老法师认为，这时由于我们纵容擅长使用兵器的怪兽加入我们的军队。”

“听起来，这位老法师的结论就没什么道理。”勋羽说。

雪姬低下头，眼泪在眼中打转。

“我也这样看。”雨琴说，“而且那些熬过鞭打的人，也会得病。这时候，法师就说，他们在鞭打自己的时候，没有用全力。”

“那你们是如何来到女神领域的？”勋羽问雨琴。

“那一天，我也病倒了，在我昏昏沉沉地时候，屋外下起了大雨，淹没了我的家乡，我坐上了一艘小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这座小岛上。”雨琴说，“走了不远，便发现了不少家乡的人也在这里。其中只有一位是法师，其余的人和我一样。”

“和你一样？”勋羽疑惑。

“我们原本算是野子的徒弟，但是治愈术在法师国不受待见，我们都没有认真学习自愈术，也没有人要求我们，后来，就发生了刚刚说的事情。”雨琴说，“想当初，由于治愈术没有学习要求，我们闲得要死，于是，我还学了一个乐器。”雨琴笑说。

“那在到了女神领域后，你们家乡的人还有得这种吐黑血瘟疫的人吗？”勋羽问。

“我在这里两千多年了。还没见过。”雨琴说，“不过这个赎罪的仪式倒是保留了下来。”

“都两千多年了……”王凡感叹道，“就没有人觉得这种仪式和生不生病毫无关系吗？”

“人确实可能会觉得，他们不生病，是由于他们在做这个仪式，而且这个疾病患上之后，必死无疑，人们亲眼见过，肯定会永远恐惧。”勋羽说，“可是既然过了两千多年，想必你们家乡应该都是以后辈为主了，他们都没有经历过这件事情，又如何会愿意让自己遭受那样痛苦的鞭打，为了一个极可能不存在的救赎？”

“勋羽姐姐刚到女神领域不久吧。”雨琴笑道。

“嗯。我才来一年左右。”勋羽说。

“我也来两千多年了，可是我也不理解。”雪姬说。

“你们既然知道这里是女神领域，你们一定看过聆听手迹了。”雨琴说。

“没看过。”雪姬说，“我的奶奶有聆听手迹，我们都是听她说的。”

“原来如此。”雨琴说，“那不怪你奶奶，她肯定不好意思和你说这种事情——在女神领域中，女性是不会怀孕的。”

“啊？”雪姬惊讶而失落，“我本来还想帮……王凡哥哥……怀个小宝宝的……”

雪姬的声音很小，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雪姬大美女是喜欢怀宝宝的之前要做的那个运动吧。”虎妹笑道。

“不全是……哦，不是……”雪姬笑着拍打了虎妹的玉手一下，“虎妹和勋勋羽姐姐姐一样坏！”

虎妹咯咯直笑，“所以王凡哥哥最好了。”

“嗯。”勋羽的脸色也有些羞红，但她立马收回了身心，“你家乡的人大多相信法师，只要我们让法师改变说法，人们便不会在做这种折磨人的仪式。”

“可是，如何才能让法师改变说法呢？”雨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