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勋羽说。

“我带路。”雨琴说，“啊，我忘记王凡背我回来时走的路了。”

“那让王凡再帮你背过去。”勋羽笑道。

“不用啦。”雨琴说，“王凡今天已经很辛苦了。”

“王凡可能还想更辛苦一点呢。”虎妹笑道。

“还是让王凡带路吧。”雨琴说。

不久，五人来到了做仪式的地方。

尸体不见了，但地仍有点点风干了的血迹。

“有点害怕。”雨琴说，“好不容易逃离了这里，又要回去。”

“放心。”王凡说，“我们都陪着你呢。”

“嗯。”雨琴说，“大家跟我走吧。”

“等等。”勋羽说，“到时候打探消息的时候，你让家乡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对呀，所以我很害怕被他们发现。”雨琴说，“如果被他们发现，他们肯定要想办法，抓住我，杀了我。”

“你可能需要一些装饰。”勋羽说，“让他们认不出你。”

“带上一个面具？”虎妹提议。

“可是我们现在上哪去找这个面具呢？”王凡问。

“这个简单。”雪姬说，“你们忘啦？雪姬擅长做木工，就地取一些木柴，用火烘干，然后雪姬一会就能做好。”

“我们大概要一个直径约为二十几公分的木块。”雪姬说，“这样就可以遮住雨琴的脸。”

“到时候雨琴再把皮甲后面的冒子带上。”勋羽说，“但是，雨琴的尸体没有了，她家乡的人肯定会有所怀疑。”

“怀疑是肯定的。”雨琴说，“但是他们不可能确定我的身份。”

“那到了你家乡人的聚居地时，你就别说话。”勋羽说，“万一被发现了也别怕，有我们在。”

“嗯。”雨琴说。

“我去砍个木块下来。”勋羽说，“碎寒之刃砍树应该很轻松。”

勋羽爬到树上，轻而易举地砍下一节直径约二十公分的木桩。

“喏，雪姬大美女。”勋羽将木块递给雪姬。

王凡、虎妹和雨琴捡拾了一些枯叶与干树枝。

“看雪姬的吧。”雪姬说，“给雨琴做一个好看点的。”

雪姬掏出打火石，点燃了枯叶和干树枝，并将木块放在离火距离不远不近的半空中——木块既不会被点燃，又可以被烘干。

不久，木块表面上的汁液便被蒸发干净。

“你们控制一下篝火，等等还要用。”雪姬一边说，一边用匕首在木块上雕琢着。

“好。”王凡说，“我再去拾一些柴火。”

雪姬先将木块的一面挖出一个近似人脸的幅度，再将眼睛和鼻子所对应的位置挖出洞来，最后，雪姬开始动工木块的另一面——也就是戴上后露在外头，给别人看的一面。

“做好了。”雪姬从皮衣里掏出了系面具用的绳子，自言自语道，“用有弹性的绳子把这两个地方系上，就可以了。”

“先再把面具烤一烤吧。”雪姬补充道。

原来，第一次烘干面具，仅烘干了木块的外部，而在制作面具的过程中，木块外部的许多材料被削去，使得木块仍然潮湿的内部露了出来。

“好啦。”雪姬说，她将面具烘干后，又让面具凉了一会，并给面具系好了绳子。

雨琴接过面具，而后将面具戴好。

“合适吗？”雪姬问。

“很合适。”雨琴笑道，“再把帽子带上，像个蒙面杀手。”

“我们走吧。”雨琴补充道。

五人在丛林间走了一会。

“前面就是他们住的地方了。”雨琴指着前方的一群木制小屋。

“法师的房屋是哪一座？”勋羽问。

“法师没有房屋。”雨琴说，“或者说，每一座房子都是法师的房屋。”

“什么意思？”王凡问。

“自从我们家乡的一部分人，来到女神领域之后，大家发现，仅仅只有一位法师，其他的都是野子的徒弟，我的师兄弟们……和我一样什么法术也不会，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呀。”雨琴说，“然后，这位法师就受到我们大家的尊重，毕竟我们是法师国的嘛，认可法术。然后，这位法师想住在别人的家里，大家都不敢拒绝。然后，大家都在自己的家里安排了法师专属的房间。”

“那在你们到达女神领域之前，这个法师也总是这样吗？”勋羽问。

“好像……有时候会。”雨琴边想边说，“太久了，当时，我也对他不是很注意。”

“好，那你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哦。”勋羽说，“我们一家一家的找，顺便打探点消息。”

“还是尽量少走几户人家。”虎妹对勋羽说，“不然太容易被很多人注意，危险。”

“嗯。”勋羽说，“我们先找一户人家，问他们一下法师今天住哪。”

“走吧。”虎妹说。

五人走到一座小木屋的门前。

勋羽敲了敲门。

“有人吗。”勋羽问，“我们是来求助法师的。”

“吱呀。”门开了。

一位光着膀子、身上有多处鞭痕的男人打开了门，他看到三位美女，眼里透出贪婪的光芒。

“赶快进来。”男人说，“法师就在屋里。”

五人走进屋里。

“你们先坐。”男人说，“我去二楼叫一下法师，让他下来。”

一位穿着灰黑色长袍的长者从二楼走了下来。

正是那天指挥仪式的法师。

“这几个人找你。”男人对法师说。

“有何贵干？”法师问。

“一周前，我们路过这里，看到一个仪式……”勋羽说。

一阵沉默。

“也许你们需要一个故事。”法师率先打破了沉默，“跟我到楼上谈谈吧。”

法师将五人带到了他的房间。

法师关上了房间的门。

勋羽观察起房间的环境。

房间里有一张小桌子，几把椅子，一张床和一个衣柜。

五人和法师围着桌子，坐在椅子上。

法师把关于牛头怪人的故事讲了一遍，与雨琴讲得大致相同。

“来到女神领域后，你们还有遭受这种会口吐黑血的病吗？”勋羽故意问。

“没有了。”法师说，“这正是因为，我们虔诚的忏悔，起到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