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干嘛？”莫晓北问。想起那一缸红色的血液，他就觉得浑身发冷。

“这女孩对娃娃没有怨气，但是娃娃对小女孩怨气可是很大。”路陌起身向着卫生间走去。

莫晓北听完，颠颠的跟在路陌屁股后面。“路陌，我觉得不管怎样，也不应该杀死人家的孩子吧。在怎么说也是个孩子，哪怕做错了事情，也罪不至死吧？而且，你说这个女孩对娃娃都没有产生怨气，也说明她知道错了。”

“那，是不是葛青知道错了，你死后化了鬼就会放过他？”路陌讥笑。

“葛青那是滥杀无辜。”莫晓北不服。

“娃娃的本身也是个孩子吧。”路陌说。“她为什么死了？她就不无辜？老虎食猪，猪不无辜？黄羊吃草，草不无辜？”

“你这么说也对啦。只是我觉得小女孩……或者说那个妈妈太可怜了。唉！你看完了刚刚了影像，都不觉得这对母女可怜吗？”莫晓北问。

“那你有没有可怜可怜这个附在娃娃身上的女孩？她不可怜吗？”路陌在浴缸前面站定。

莫晓北看到了那一缸的血水皱了皱眉头。“不可怜啊。”他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看她这杀人的手段，指的可怜吗？”

“你这思想，没有我你绝对活不过三轮游戏。”路陌将铃铛扔进了浴缸里面。

“哗……”

铃铛刚刚入水，那水就一下子沸腾了起来。一瞬间便热气蒸腾。

“哇靠。”莫晓北向后推了两步，“娃娃不会还在吧？”他想起了之前来取水的时候，那种诡异的窥视感。

“好强的怨气。”路陌道，“有点不正常。”

“什么意思？”莫晓北问。

“我感觉这怨气是故意留下的。”路陌眉头紧皱，“这很反常的，我怀疑一会从里面得到了什么画面，也可能是假的。”

“为了迷惑我们？”莫晓北刚刚说完，就听到了声音。

声音是从浴缸里面出现的。莫晓北看了过去，发现浴缸内的水开始播放起画面来了，不在是投影。

“太假了吧？”莫晓北道，“这简直是高科技，还带声音的。这技术要是公布了，电视行业不破产？”

“闭嘴。”路陌的脸色很不好看。她不知道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通常来说，这种秽物会把线索尽量的摸去，怕别人顺着根摸到它。之前她还认为想要还原怕是要费上一番力气。但现在看了，那娃娃显然就是刻意留下来线索给他们找的。

说里面没鬼，她都不信。

“姜诺。”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不大，像是随风飘过来的。画面转动，一个小男孩出现在画面之中。

“这个视角是谁的视角？”莫晓北问。因为现在水中显示的画面明显就是某个人的第一视角。

他们所看到所听到的画面正是这个人所看到和听到的。

“既然是娃娃的怨气，那么肯定是娃娃的。”路陌说完后，又搭了一句：“白痴。”

水中的画面很不稳定，镜头忽上忽下的。

“是秋千。”莫晓北说，毕竟这个场景他还是十分熟悉的，就在自家楼下。“娃娃这个时候应该在打秋千。”

画面中的小男孩很胖，皮肤晒的黝黑，跑向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莫晓北认识，就是这个屋子里面死去的女孩。

“季节应该也是夏天吧。”莫晓北看着画面中的季节，和现在差不多。

“你能不能闭嘴，我需要你告诉？”路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生气。

“我这不是在推理嘛。”莫晓北憋着嘴小声的嘀咕。

“赵祥龙。”被叫做姜诺的小女孩笑着道，“今天我妈妈给我买了旱冰鞋。”